(红楼同人)麟趾公子 作者:孤光与清辉(下)【完结】(53)

2019-06-15  作者|标签:孤光与清辉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红楼梦


  恭王殿下挑了挑眉毛,很大方的表示:“爷这势也不是那么好借的。怎么着你也得送我两坛好酒叫我带回去,否则爷现在就去砸你家招牌。”
  “好说好说,”闻颐书一指这树根下头,“埋了好几坛,随便你挑!”
  梁灼拿杯子和他狠狠一碰,赞道:“这才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不爱过节的。什么情人节,圣诞节,我都在家里抠脚打游戏。然后今年吧,我就想着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搬了新家也算是新开始,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我说,那就自己做个慕斯蛋糕吧。然后!我昨天就在厨房里待了一个下午!文也没写,画也没画,光碗就特么洗了三趟!到了晚上八点虚脱在了沙发上。
  然后一起看个电影,因为姿势不佳,一个猛抬头伤到了颈椎。感受到了传说中的“一阵天旋地转”,强烈晕眩下,我差点一头栽进马桶里。晚上十二点我一点都不安详躺在床上,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
  再也不要过什么节了……(吐魂……
  等下还有一章……


第126章 章一百二十六
  大明宫蓬莱山上的花又开了一批。永嘉帝的精神因为天气回暖,变得好了一些。在床上躺的实在是累了, 今日就想出来走一走。以前陪着他的人都是甄贵妃, 但是现在永嘉帝愿意给她贵妃的尊荣, 却不愿意叫她再做自己的贴心人。
  至于皇后,永嘉帝从来都和她说不到一块儿去,当然不会叫她来的。于是陪在他身边的竟也只有张保寿了。
  人老了再病一场, 精神头就差了很多。走了不到一刻钟, 他就觉腿脚绵软, 想坐下来。张保寿便将皇帝扶到小凉亭处坐着。
  永嘉帝瞧着脚下铺着金砖的小道发呆。原本期待着这里翻新之后如何尊崇显华, 如今瞧着就不如以前那般有吸引力了。
  “煜儿今日进宫了吗?”他问着旁边的人。
  张保寿上前一步道:“回陛下, 早间来了一趟, 见陛下还睡着就说午后再来。方传话来, 说前朝有些事被绊住了,过两刻钟再来。”
  永嘉帝嗯了一声, 盯着脚面不说话。
  这个儿子还是敬重他的。每日晨昏定省从不落下,盯着太医的行诊用方, 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味味药有什么功效简直比他这个病着的还要清楚。有一次他醒着,听到帘后梁煜问太医的话。问的似是一味什么药, 怎么比平日多重了一钱,为何突然加量。
  都无需见到那张脸,都能察觉出语气里的认真。
  永嘉帝就笑这个儿子,说他问得那么仔细,是好好的皇子不做了, 要去做太医。梁煜眉头一皱,说:“关乎体康,一钱一厘都不可疏忽,不问清楚岂不蒙昧?”
  当时永嘉帝就觉得这个孩子真不会说话,也不讨人喜欢。如果是太子,一定会说:“若能叫父皇龙体康健,以身入药儿都甘愿!”
  偏眼前这一个一板一眼的,倒像是在教训人一般。开个玩笑都叫人讪讪然。
  只是这样死板总有死板的好处。政事上他从没有偷j-ian耍滑,故意耍花招的地方。不会因为自己握住了权柄,就趁机弄些事端出来。就连皇后娘家都没有被特殊照顾过。好的说,不好也说。除了主张与他这个做父皇的完全不同,据理力争也要求个结果以外,真的是没有一点点叫永嘉帝不满意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就叫永嘉帝心中生出一股意难平来。
  “最近……”永嘉帝拿着手背挡住自己的嘴,咳了好几声,好容易叫嗓子舒服了,才继续道:“最近京城里头挺热闹的。”
  张保寿拿不住他要说啥,干脆笑眯起眼睛,一副年味吃饱意足的模样,“天气变暖了,人舒坦了愿意走动,自然就热闹了。”
  “爱走动,爱走动……”永嘉帝点着头,似是累倦地闭上眼睛,“爱走动好啊……”
  不过一句话之间,永嘉帝仿佛又睡着了。张保寿挨着近了一些,叫了两声:“陛下?陛下?”
  听到微微鼾声,张保寿不再打扰,叫了一床柔毯给皇帝盖上就退到了一边去。
  大约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昭王便到了。
  “殿下,”张保寿迎上去,“陛下睡着呢,要不殿下一旁等一会儿?”
  梁煜不赞同地皱眉,“又睡着?若到晚间睡不着,才不宜病体。”
  还不等御前总管说什么,凉亭里头便传来永嘉帝干哑的声音:“煜儿来了?进来吧。”
  梁煜拾步上阶,掀开垂帘便看到父皇那张蜡黄干瘪的脸,瞧着永嘉帝发白翻皮的嘴唇,他冲外头吩咐:“倒一碗润喉的蜂蜜水来。”
  永嘉帝鼻子一哼:“不爱喝那玩意儿。”
  梁煜可不管他爱不爱喝,端来了就递到父皇手里。永嘉帝一阵气闷,却也不得不灌了一口。
  “今儿朝上可忙?”
  “扬州盐税算出来有账对不上,儿子叫他们回去重算。”
  提到这个永嘉帝就心烦,怒道:“一点账簿都算不好,要他们何用。”
  梁煜没有搭这个话头,干脆说起旁的事情来。永嘉帝漫不经心地听着,c-h-a了一句毫无关系的,“你近日可有去看你二哥?”
  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梁煜也没有愠色,显然是习惯了。只说:“昨日去了。”
  永嘉帝忙问:“你二哥如何了?”
  “不知道,”梁煜老实作答。
  “不知道?”永嘉帝微怒,“你怎么能如此不尽心?”
  梁煜看着父皇说:“我还未到东宫门口,太子便传话出来说不愿意见我,叫我滚回去。朝中尚有事未完,自然也就回去了。”
  许是病了一场,叫皇帝感叹时日无多。又担心自己去后,几个关系不好的儿子闹出那等血脉相残的丑事。于是就叫梁煜去探望自己的二哥,联络一番兄弟情谊。梁烨与梁煜的关系不要说势如水火,那也是两看生厌。偏永嘉帝当不知道似的,总叫梁煜不要忘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梁煜正向永嘉帝报禀今年农耕粮种之事。结果这当皇帝的半点正事都不讲,一直老调重弹地说着兄弟情深的鬼话。昭王殿下控制了很久,好悬没有甩袖而去。
  实在是受不了父皇的不靠谱,当晚回去抱着闻颐书,难得抱怨了一二句。
  闻颐书抱着梁煜,瞧他眉间深深一道褶子,显然是近日忧心太多下意识一直皱着。听完永嘉帝的挂心之事,他倒是很想说你爹大概是苦情剧爱好者。可这梗梁煜不明白,只好遗憾地说:“你爹……大概是……嗯,戏精?”
  “戏精?何解?”
  同样是戏精的闻颐书张了张嘴,半晌道:“嗯,就是,戏很多。”
  梁煜皱着眉细品了一会儿,恨声说:“不是很多,是太多!”
  “好吧,”闻颐书怜悯地瞧着他,“应付着就好呗,不去还能打断你的腿了?”
  被气到了的昭王殿下自觉此话有理,觉得凡事不要太较真,学学心上人的无赖还是不错的。于是抱着闻颐书,好生用下巴蹭了他满脸郁闷。
  “他,叫你,滚回去……”永嘉帝神色黯淡地重复了一句。
  梁煜嗯了一声,道:“父皇若是惦念太子,不妨唤太子前来叙话。交心一番,说不得对父皇的病愈有好处。”
  怎么可能有好处?父子俩怕不是要打起来。
  一旁的张保寿没忍住撇了撇嘴角,心道这些天昭王殿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
  “罢了,不提这些,”永嘉帝挥了挥手,提起别的话,“这几天,京中倒也热闹……”
  “不知父皇说的什么热闹,”梁煜随口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永嘉帝用奇怪的眼神瞧着儿子,“那些个热闹不正在你府上?朕听说可是有许多显贵高门、朝廷重臣前去拜访你。”
  这话说得简直可以杀人!一旁的张保寿听得心肝颤,心道:原来方才说的是这个!我怎么就没听出来!
  “找我?”梁煜显然也很奇怪,挑眉道,“我几乎日日都在宫中,他们去我府上寻我作甚?非休沐之日还能上门来,可见他们无需费心实务,闲暇得很。如此哪来什么朝廷重臣?”
  永嘉帝被儿子的话一噎,人都给噎精神了。
  咳嗽了一声,他说:“不光是你,还有灼儿。他们见你监朝,自然是要上门求见的。便是为儿孙求一二份小事情来做,也是为君分忧,略表忠心了。”
  梁煜托着茶杯,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朝事无大小。若是求了一二便能做事,那还要吏部的考核做甚?朝廷岂不是养了一群闲官。”
  永嘉帝算是听明白了,因为自己方才提了太子一二句,所以这孩子就专门来赌自个儿来了。一时之间,永嘉帝有些气急败坏。心中分明已经信了他的话,可还是忍不住道:“便是不求你,那灼儿呢?”
  提到兄弟,梁煜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放下茶杯,正视父皇说:“前儿阿沅又犯了咳嗽。阿灼带着他去郊外的温泉庄子里养着。听说这次厉害了些,昨儿传话来叫我与父皇说一声,说要在外头住上半个月才回来。”
  父子二人对视着,静默无言。
  最后是永嘉帝败下阵来,说了一句:“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保寿送昭王出去,回来时见皇帝还捧着那碗蜂蜜水发呆,人瞧着似乎又憔悴了一些。他忍不住上前唤了一声:“陛下?”
  永嘉帝望着那碗蜜水,问道:“前儿,烨儿传话来,怎么说的?”
  压下了腰,张保寿垂眸答道:“说是病得难受,极是想念父皇,想一近圣颜。又恐不孝徒惹陛下伤心,只得日夜对窗空叹。”
  “是啊,病得难受,”永嘉帝闭着眼睛,嘶哑着嗓子说,“病得难受,下不得床来。还能在煜儿没走到东宫门口就派人叫他滚回去。他倒是真不晓得,煜儿是我叫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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