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迹部景悠皱了皱眉,不高兴的瞪着浅井,“放手。”
“啊嗯,把你的脏手,”一道华丽而醇厚的声线在迹部景悠身后响起,一只手从迹部景悠身后伸出来,打掉浅井的手,“从本大爷的媳妇儿身上拿开!”
“你谁啊?!”浅井恼羞成怒的瞪着来人,“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的本大爷的人!”迹部景吾从迹部景悠背后抱住他,张扬一笑,“识相的就赶紧滚!”
“你!”浅井刚想质问,目光触及迹部景悠泛着泪光的眸子,突然就明白了,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老……师?”浅井不敢置信的呢喃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咬了咬牙,还是识相的离开了,剩下两个人独自相处。
“……混蛋。”迹部景悠转过身抱住迹部景吾劲瘦的腰,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来的太晚了!”
迹部景吾感受到胸口一片滚烫的s-hi热,微微一愣,随后抱紧了怀里的人,揉了揉他已经及腰的长发,笑的温柔,“嗨~抱歉,我来晚了。”
“请你原谅我吧,景悠。”
“你这家伙……”迹部景悠抬起头,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泪光闪闪,小动物一般s-hi漉漉的看着迹部景吾,显得委屈极了,“……真是太狡猾了!”
迹部景吾笑了笑,捧着迹部景悠的脸虔诚的烙下一吻。
是的,他来晚了。
他们都等了太久了。
现在,他们终于重聚了。
太好了……你还喜欢我,真是太好了,你还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第 60 章 第五十九章 怨恨这种东西永远是不讲道理的哟
滋滋——
“可恶,来真的?”迹部景悠狼狈的躲闪着向自己袭来的电棍,眉头一皱,“景吾,小心点!”
“被这玩意儿电到的话,感觉还是很酸爽的。”
“啊,本大爷知道,你也小心点。”迹部景吾灵敏的躲过带着紫色电弧的□□,玩味一笑,“话说,你这是在担心本大爷吗?”
“你啊……”迹部景悠无奈的扫了一眼迹部景吾,“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吗?”
“喂——小心!”迹部景吾想要去拉迹部景悠,但还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把人接住,“你怎么样?!”
“悠——?!”迹部景吾只感觉后颈一麻,只感觉怀里一轻,昏迷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景悠被人从自己怀里抢走的场景。
不甘心!
他还是太弱了!既无法阻止他们带走景悠,又没有办法从他们手里解救景悠。
这种无力感,真是……糟透了!
———景悠那边———
“呃——”迹部景悠揉了揉微微发麻的后颈,凉凉的看向对面的老人,笑的毫无温度,“诶~你还在啊,祖父先生。”
“……”
“那么~”迹部景悠扬了扬手上的镣铐,浅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冲迹部老爷子扬了扬下巴,“你这是什么意思。景吾呢。”
“混账东西!”迹部老爷子狠狠的一拐杖打在了迹部景悠的肩膀上,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迹部景悠闷哼一声,秀气的眉毛微微簇起,脸上却是扬起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眼里是深深的讽刺,“祖父先生何出此言呢?我虽然是个gay,可是我也是如此出众的迹部家的继承人之一呐~不是吗?”
“闭嘴!”迹部老爷巴掌带着劲风向迹部景悠袭来,清脆的一声脆响在y-in暗而空荡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呸——”迹部景悠侧着脸啐出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沫,舌尖扫过微微发麻的脸颊,笑容依旧,“呵呵,脾气还真是暴躁呀~”
“不过我已经好好反省了呐。”迹部景悠笑的眉眼弯弯的看着迹部老爷子,“果然,我一开始就应该带着景吾远远的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还有你这个暴力狂祖——咳啊!”
迹部老爷子气得胡子发颤,在迹部景悠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孽障!你以为激怒了我你那宝贝弟弟就会毫发无损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个电话,你那宝贝弟弟就会受到比你严厉百倍的家法!”
“喂……”迹部景悠头一次敛去了笑容,桃花眼里满是疯狂肆虐的杀意和冰凉的怒火,“老头,你要是敢伤害景吾,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你——”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老是要来妨碍我们?”迹部景悠晃晃悠悠的扶着墙站起来,脸上一片嘲讽之意,“啊~我知道了~因为我爸爸和景吾的爸爸都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你珍视的女人背叛了你,所以迁怒到我们身上了?
但是~我的父亲和景吾的父亲都是那个人留下来的珍贵的宝物,所以你不忍心去破坏?
真窝囊——
因此,才把憎恨转移到了我们两个的身上?”
迹部景悠看着迹部老爷子惊恐的表情,扬起一个灿若骄阳的笑容,“你还真是变.态呐~怨恨这种东西~还真是不讲道理呀~”
迹部景悠笑的人畜无害,迹部老爷子却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你、你怎么会知道?!”
“秘~密~哟~”迹部景悠狡黠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的迹部老爷子浑身直冒冷汗——
这个人……是怪物!
☆、第 61 章 第六十章 被迫出国心里依旧只想着你哟
“理惠(迹部景悠的祖母)的事、还有你父亲的事!”迹部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一样,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颓态,“你知道多少?”
“全部哟~”迹部景悠靠在墙上,笑的悠闲,即使手脚都被考上了镣铐,依旧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了是什么感觉?很痛苦吧?
但是,随后又得知了自己的哥哥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和理惠发生关系只不过是理惠的一厢情愿罢了。
很气愤吧?满腔的怒火、妒火和怨恨,全部~~都集中在了可怜的我和景吾身上,就因为我们也是gay。
所以,无处发泄的怨恨全部都转嫁给我们,真是不华丽啊。
呐,你说呢,爷爷?”
“闭嘴!”迹部老爷子扬起手就要扇迹部景悠,却不料被对方灵巧的躲过了,“我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孙子!”
“……是吗。”迹部景悠微微一愣,随即笑开,眼里却s-hi润了一瞬。
迹部景悠对这个祖父多多少少是有一点感情的,毕竟自己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迹部老爷子抚养的。
那时候,迹部老爷子还没有两年前那么严厉,对着小小一团的小景悠偶尔会露出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的表情。
所以,即使迹部老爷子强迫他去步入那y-in险的世界,迹部景悠还是对他保持着应有的尊敬的。
即使在遇见迹部景吾之前的人生被对方完全掌控着,也还是把对方当自己人的。
“你一定要干涉我和景吾的事吗?”迹部景悠扯了扯嘴角,笑的优雅而疏离,是迹部老爷子一直要求的样子,“不论如何。”
“是!”迹部老爷子看到迹部景悠那完美的笑容,微微蹙了蹙眉。
“我明白了。”迹部景悠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扬了扬下巴,笑的骄矜,“我们来打个赌吧!”
迹部景悠还是被迹部老爷子带走了,只不过这次是自愿的,迹部老爷子连夜把他打包送去了德国,并且十年不准回国,也不会给予任何资金支援,全凭他自生自灭。
迹部景悠一开始因为身无分文而过得有些狼狈,后来被一家酒吧老板收留,在他店里做起了服务生,包吃包住,虽然工资不高,好歹也是有钱了。
在德国没日没夜的自学了初三的课程,并在各大高校招生时以碾压第二名的成绩被瓦尔兰修斯学院破格免费录取。
“啊……累死了。”迹部景悠靠在学校的楼梯扶手上,眼下是一片乌青,显然是睡眠不足,毕竟日本的课程简单,而且他还是跳级的,不努力根本考不上瓦尔兰修斯。
“景吾……”迹部景悠抬起左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看到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禁莞尔,“别让我失望啊,为了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可是赌上了十年的时光啊……”
口袋里的手机一阵的震动,迹部景悠挑了挑眉,这是给日本的好友们专门准备的手机,一般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响的。
这个时间还有人给他打电话来?不是应该在比赛吗?
“喂,哪位。”迹部景悠顺口说着德语,刚想改口,对方却以略微生涩的德语回了自己。
[喂,我是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