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宣怒骂:“你踏马就算是捅充气娃娃都要让你捅漏气了!做个屁啊!”
宁永安听他这样说才慢慢放缓了动作,找准他体内那个点,缓慢而深入地碾压,一边动还要一边说:“就你这样的还要找炮友?谁能受得了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习惯啊?”
“呸,”白文宣眼角泛红却不减怒气,狠狠啐了他一口,“要找个活比你差的难了!”
他是痛到了,所以有点口无遮拦,这话说出口顿觉有点不对。大家都是男人,这点共识还是有的,攻击人家床技特别还是现在这种状态下,不太明智。
白文宣眉头一皱,刚想找补,宁永安已经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我活差?”宁永安冷笑了一声,“白文宣,我今天不做到你哭着尿出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找死!”
“等等!”白文宣赶快叫停,“你别发疯!”
晚了,他比谁都清楚宁永安这种张狂的本x_ing,拦不住的!
说话间他已经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狠狠地贴到了床头。并非没有挣扎,只是面对明显已经被欲火和怒火冲昏了头的宁永安,白文宣不是敌手,一开始姿势上就处于弱势,完全被压制住了。
宁永安的孽根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的那一下,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气,然而随即沿着脊椎往上一点点爬上来的都是心惊的预感。
他被宁永安扣住双手压在床头,腰腹间卡着床头那一点雕花的纹路,磕得生疼。
“你别乱来……”他警告,太弱势了……
宁永安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他忍不住呼痛的同时,顶开他的双腿狠狠地c-h-a了进去。
“啊……”白文宣有一瞬间简直觉得眼前一黑,痛极,但也是爽极了……
这个姿势让宁永安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甚至有种都要被宁永安顶到胃的错觉。
“宁……永安!”白文宣连话都有点说不清了,他生平第一次在宁永安的床上生出了点惊恐,“你别太过分……”
宁永安缓缓地退出了一半,接着又狠狠地顶了进去。然后才说:“怎么过分了呢?不舒服嘛?”
自然是有快感的,那些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在白文宣的四肢百骸里疯狂流窜,让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受控制地轻颤。随着宁永安的每一次抽动,他的后x_u_e都在不由自主地收缩,像邀请也像挽留。这让他的警告显得有些做作可笑了。
宁永安感受到了,于是在他耳边嘲讽道:“还说不要?你浪得我都快忍不住了!”
白文宣心里骂娘,气得要死,奋力挣扎,却发现这个姿势让他根本不好用力,被压制得死死的。
宁永安甚至在他挣扎过后,像惩罚他一样,狠狠地用力撞到了最深处。
他被顶得往床头上撞去,木质的雕花磕在他的小腹,疼得一激灵,后x_u_e收缩,宁永安却爽得在他耳边轻喘一声。
白文宣也是气得狠了,忍无可忍地说:“就你这样,说什么真心实意?”
这原本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气话,他并不信宁永安的真心,即使信也不会以此来拿捏别人,只是这姿势实在将他逼得狠了,情急之下有些话就不过脑地脱口而出。
未曾想,便是这一句话,叫从来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的宁永安真的停了手。
他感觉到背后的桎梏一松,自己便有点颓然地往下坠,宁永安拦腰将人抱住,带回了床上,又是面对面的体位。
白文宣扭开头不想去看宁永安的脸。他少有这样逃避的姿态,实在是因为觉得有些羞耻。刚才那句话,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却做了他自己最不屑做的事。哪怕他不相信宁永安的所作所为,但也不愿意站在一个被人追求的角度去拿捏别人。
宁永安却顾不得这个,掰着他的下巴将白文宣的脸扭过来同自己对视。
“抱歉,我不是有意羞辱你,”他说,“半是情趣,半是……”他的手在空中挥了挥,表达了一些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白文宣同他对视半晌,突然仰头吻上了宁永安,这是他今天第三次用身体去阻止宁永安同他的交流。
宁永安这一次已经连抗拒都没有了,顺着他的意思加深了这个吻,然后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将理智抛到脑后,寻求最直接、最原始的深入交流。
他当然没有被宁永安做到失禁,只是s_h_è 了太多次,连头部的小孔都有些红肿,而宁永安也没有比他好多少。
灌满j-in-g液的保险套散落在床上、地毯上、床头柜上,两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床铺上平躺,分享唯一一支事后烟。
白文宣出国后很少再抽,宁永安便故意只点了一支,同他你来我往。这种幼稚的做法,白文宣不屑一顾,亲都亲了、c-h-a都c-h-a了,还差这一支烟吗?
然而事实上,当宁永安将烟叼在唇间点燃后又塞进他嘴里时,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惶惑,这种自然的亲密,就好像过去的七年他们是真正的爱侣一样。
虚假的错觉转瞬即逝,一口烟就能轻易地驱散掉。白文宣抽了一口,把烟又递还给宁永安,眼神扫过一地的“宁氏子孙”笑道:“攒了不少啊,怎么,工作太忙都顾不上这方面了?”
“彼此彼此,”宁永安淡淡地说,“看来你在外头过得也挺清淡。”
白文宣话里带刺地说:“可把那些我为你守身如玉的傻`逼念头收收吧。”
宁永安哼笑了一声,浮夸地喷了一个烟圈。
“你连眼里都没有我,追求身体的忠诚有什么意义?我要的又不是这个。”
白文宣简直要笑出声:“对你谈r_ou_体忠诚是太超过了点,这不属于你的道德范畴,你的道德底线在这之下。”
“如果你要求,”宁永安扭头看他,说得一脸坦然,“如果你要求,我当然可以做到。”
什么叫无耻?宁永安这种就是。
白文宣盘腿坐了起来,一只手架在膝盖上支着头,侧过脸来看着宁永安,对他说:“你这个说法很不要脸你知道吗?”
宁永安点点头,认同道:“是有那么一点,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绕进去。”
如果提出要求,就代表在意,白文宣笑骂道:“你以为我是弱智吗?”
宁永安将烟叼在嘴上,摊了摊手。
“其实我们好歹也捆绑了7年,多少有点相互之间的了解吧?”白文宣沉默了一下,突然起了一个话头。
“当然,”宁永安认同,“比如你睡觉会磨牙这种事,我觉得世界上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白文宣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骂道:“傻逼。我是说,我其实看的出来你去机场追我的时候真的很不甘心,并且只有不甘心。”
宁永安并不反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继续说,反正我说的你不想听,那我不介意听听你怎么想的。”
“你对亲密关系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别误会,我指的是名义上的婚姻和实际上的r_ou_`体关系,没有其他意思。”白文宣说,“我一旦有任何可能威胁到这种现状的举动,你都会作出反应。比如以前我脑子不清楚时候打算和你发展点r_ou_`体以外的关系,又或者陶然突然回国的时候。到了我要离婚出国,你大概是要气疯了吧?为了维持这种现状,假装自己对我感情?”
宁永安笑了一下,反问他:“一般人反思这些现象,难道不会觉得我对你有额外的感情吗?只有你会觉得这是控制欲吧?”
白文宣不理会他这种不正经的调侃,今天下定了决心要给宁永安洗洗脑子,嘴角挂着冷笑对他说:“对别人有可能,对你,我只能这么理解。宁永安,你妈妈自杀留给你的y-in影大概就是这种对亲密关系的可怕控制欲了吧?你需要的不是假装喜欢我,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段话很好地证明了7年来白文宣对宁永安的了解,他戳中了宁永安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痛点,而且狠狠地一刀捅了个透。
为此,宁永安也不吝啬还击:“那么你自己呢?你妈妈选择白家的权势而罔顾你的人生、陶然对你感情的践踏留给你的y-in影是无法相信任何亲密关系吗?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你也值得爱是吗?”
谈话到这里,套房内的空气中,火药味重到马上就能借着宁永安嘴里的烟头爆炸了。
在彼此沉默的每一秒里,宁永安都在警惕地防范着白文宣突然挥拳揍上来,但事实上白文宣比那冷漠多了。他在恶狠狠地盯了宁永安半天之后,突然翻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宁永安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允许白文宣就这样轻易离开,趁他走到自己这边拿上衣时一把拽住了白文宣的手腕。
“我们约的可是一整天,太阳还没落山呢。”
白文宣冷笑:“谁跟你说我一定要守信用啦?”
宁永安轻轻叹了口气,提了一个很无关的话题。
“你妈妈入籍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白文宣眉头一拧,把视线集中在了宁永安身上,认真地打量。宁永安不会无缘无故关心这种事,或者说以他的个x_ing,真要关心就不会靠问,早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这问题深意是什么,白文宣几乎立刻领会了。
“你做了什么?”他问。
“谁说我一定要守信用了?哦,我似乎也没说过不做什么。”宁永安笑了一下,下一秒被白文宣一拳揍在脸上。
艹,还是大意了。
他在心里骂娘,舔了舔磕破的嘴角,松开了白文宣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他怒道,“我看要找心理医生也应该先给你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