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麟趾公子 作者:孤光与清辉(上)【完结】(25)

2019-06-15  作者|标签:孤光与清辉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红楼梦


  后头跟着的池望与梅喻芝也瞧见了,同时念了一声:“是他!”
  梁灼转过头问:“怎么,你们认识他?”
  “有过一面,”二人同时道。池望倒也罢了,原来这梅喻芝便是那日进士街酒楼座位之争中的那位公子。他回去之后很是为好心的闻颐书与薛蟠同座唏嘘可惜了一番,还有感而发,写了一支词来感慨美玉陷泥是如何可惜等等。
  梅喻芝道:“那日一件,我便觉此人风仪当世难有。想不到今日还能遇上,合该上前去结交一番。”
  说完,他刚想敲门,却见后头那圆脸肥头的薛蟠从闻颐书身后走上来,似是递给了闻颐书一杯酒。梅喻芝脸色立马变了,“怎么他还与这等地痞流氓在一处?”
  又见闻颐书退后一步,似是婉拒了薛蟠的递酒,梅喻芝才放心下来,“是了,这厮极是霸道,必是他强迫的。”
  一旁的梁灼听得满口无言,想不明白就这么几个动作,梅喻芝是怎么想出这么多东西的。
  “原来他也帮过你,可见这人是个热心肠,”池望也在旁补充,便将自己与闻颐书的相遇说了一遭,“车上与之交谈,其之言行举止很有自身一派不羁。行兰你也不必挂心,左右我们在隔壁,若有什么出来帮忙也好。”
  梅喻芝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又问:“瞻远你既然与之交谈,可知他的名字?”
  池望记忆极好,此时便道:“我依稀记得他说自己叫闻颐书……”
  “你说他叫啥?”恭王瞬间瞪大了眼睛。
  池望和梅喻芝惊讶地望着他,梁灼潦Cao地遮盖了一下表情,含糊道:“刚才没听清。”
  “闻颐书,”池望重复了一句,“有什么不对么?”
  恭王噢了一声,立马随意扯了两句,便把话给盖过去了,“哎呀,我们快走吧,我都饿得烧心火了!”
  说着也不管那勾人的酒香,三两步走到了隔壁推门进去。
  可他心中却是有些不平息的,犹自道:这肯定就是王兄那个相好的了。名字倒是可以重名,可这相貌高低却是变不了的。
  作为兄弟,梁灼可是清楚地晓得自己的哥哥是个怎么样挑剔的人。
  他曾问起过那个叫眼高于顶的兄长都一心迷恋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见他那亲哥露出一个十分温情的浅笑,描述道:“是个很好看的人,就是懒了些,骄纵了些。”
  这是个什么话!什么叫很好看的人?天底下好看的人海了去了!
  如今一见,梁灼才明白过来:这哪里仅仅是好看了!
  此等相貌,分明就是个祸水!难怪能把梁煜那样的人迷得寻不到东南西北,五迷三道的。
  瞧旁边那个!分明就是有意垂涎,否则没事儿凑那么近干嘛!活脱脱的意图不轨!
  出来吃个饭还能碰上有人觊觎自己哥哥的人。梁灼心中简直五味杂谈。听梅喻芝说,那个肥头大耳的是个霸王流氓,很是嚣张。若是叫人落到他手里,岂不当白菜啃了?
  不行!梁灼心中狠声!可不能叫此人对闻颐书怎么样!
  不过刹那之间,恭王殿下就生出一股极强的使命感:一定要好好保护梁煜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要出去喝喜酒,有两天都在路上。更新请假都可能不及时,如果超过晚上十点都么有内容,大家都不要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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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一小段儿


第25章 章二十五
  且说屋内,随着华山的小扇子缕缕来风,那等浓厚的香气飘至众人鼻前,真是还未尝便已然是醉了。华山拿着扇子站起来,道:“各位爷,酒好了。”
  于是众人再耐不得,取了帕子包住手每人分了一白瓷圆口杯来尝。刚至唇边,清新梨香果然惑人。再说那味道,口感绵延,回味无穷。
  冯紫英嘬了下舌头,感慨道:“人人皆道江南好,莫管是人还是景,还是那器物,只要沾了江南二字都仿佛是天上来的。我原还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就连这酒……啧啧,果然不一般。”
  卫若兰笑道:“今日若不是你,若不是闻公子,我们还喝不得这样的酒呢!”
  说着,便向二人道谢。
  汪蔚尝了两遭,啧啧称奇不已,遂道:“这样的好东西,不知怎么想的?必是那文人s_ao客吟诗作赋时才有这般的注意。皆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可不就是?”
  其他人也这般猜测,独闻颐书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架起一条腿。手里握着酒杯晃荡着,抿了一口也不喝,似是觉得不好,“这酒与什么文人s_ao客没关系。本是那等销金窟里的妓子捣鼓出的东西,被一些个人取了个附庸风雅的名字带到市上。又有……崖丘书院的学生大加赞扬,便也渡了金了。热闹起来也不过这两年的事情。”
  他本想在崖丘书院前面加个没见过世面等话,可这要是说出来可是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光了,只好把那等刻薄劲给收了起来。
  ”崖丘书院!”各个年轻公子都惊了。卫若兰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崖丘书院的学生?”
  “不过在里头读了几年书,”闻颐书笑了笑,又岔开了话头,“若真要说起品南酒,这可有的说头了。风雅有风雅的喝法,豪放有豪放的说法,各位可有兴趣?”
  知道他是崖丘书院的学生,在场年轻公子原有一点轻视无视的心思全都没了。又听得他说起南酒,各个来了兴趣,纷纷要求细言。
  闻颐书这纨绔口若悬河,将南地那些个酒种分细道来,什么酒用什么杯子,什么年份的最好。又有西域海外各色美酒,如何如何新奇。再讲起江南景色优美富庶之地,人杰地灵丰饶之所,何等繁华迷人,说得是天花乱坠,听得人是如痴如醉,简直是大开眼界!
  一场说下来,这些个好玩的恨不得立刻动身就去江南,只听有人说:“真是恨此生不曾生在这等宝地!怪不得圣上要六次下江南呢!”
  不过一番话,喜得众人已经直呼闻颐书的名字,“颐书,若有机会去的江南,你可一定要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什么销金窟里乐上一乐!”
  说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闻颐书嘴上应好,心中却道只管你进去一晚上,光屁股都出不来。
  讲起吃喝玩乐,还真没有人是闻颐书的对手。没一会儿他就成了在场的中心。薛蟠一旁见了,心下不高兴起来。只觉这美人儿到了这里,连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简直着闹。c-h-a了两回话没c-h-a成功,立时恼了!
  手中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放!众人不由都奇怪地望着他。
  薛蟠瞧见闻颐书终于分了个余光给自己,涌上心头的不满,立刻消了大半,嘻哈笑道:“总说千里之外的有甚意思?我便是金陵来的,可没觉得这样好。”
  便有人起哄:“那你说个新奇的事儿来听听!”
  “新奇事儿,那多着呢!”薛蟠拿眼去瞧身边的闻颐书,见他似也有兴趣,立刻来了兴致,“各位可知最近宫里要营修宫宇了?”
  冯紫英立刻打断他,“这算什么新奇事儿,这不年年都有嘛。”
  “那还真不一样,”汪蔚在一旁补充,“这一回说是大修呢,太极宫,东宫,掖庭皆有。凡是一应陈设皆要换了新的,好的才罢。”
  薛蟠也是点头,“正是这样,各处正寻络许多宝贝!我家便寻得一件难得的,各位可知什么?”
  话头被这样引开,闻颐书也从善如流做出倾听状。他倒真不在意薛家寻了什么宝贝,是进给什么地方。一心在这修宫殿上打转。
  自知道了秉来将一部分盐税上的银子拿去给太子爷买金砖了,他就抓心挠肺地想要把这件事儿捅出来,戳一戳当今的肺管子。可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现下似乎是个极好的机会。可惜自己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
  皇商里头的弯弯绕绕他还真是不清楚。瞧着薛蟠这样的兴奋样,便知皇家的钱好赚。这次修缮宫宇,太子会不会趁机寻些宝贝自己,会不会就叫薛家等皇商去寻,皆是大有可能的事情。如此当趁此机会,从薛蟠嘴里好好讨话才是。
  这样想着,闻颐书拿起面前酒杯便与薛蟠灌酒。薛蟠正说到兴起,此时受宠若惊,愈发畅饮,没一会儿功夫便已经是大醉了。
  一顿饭功夫,闻颐书成功与在座的打成一片,薛蟠也被他灌了七八罪,大有问什么说什么的架势。众人见他脚软如烂泥,纷纷都道:“醉了醉了,好生送回去才好。”
  他这般模样自然是不好骑马的,恰恰好,闻颐书有马车,便主动请缨要送人回去。其他人自知薛蟠对这美人有一番心思,愈发不打扰了,从善如流帮忙搀扶。
  薛蟠既是在醉中,也明白是闻颐书要送自己回去,喜得脸上做烧,也没有了之前略装矜持的模样,脚步一转就要往人身上扑。
  那等熏人的酒气,油腻的面容就在眼前,闻颐书心中极是嫌弃。旁边跟着的华山泰山见了,立刻上前一步要把人拦住。哪想薛蟠体型魁梧,醉里又重,竟不顾一切就要往闻颐书身上扑。他们死命拦着,那头死命向前,没一会儿就闹腾起来。
  “不长眼的玩意儿!敢拦你爷爷!”薛蟠大骂。
  众人见他如此不像,闻颐书面露不虞,也不看笑话了,大庭广众丢人也可不好玩儿,立刻也上去扯住薛蟠,七嘴八舌地劝着拦着。
  正闹做了一团,只听背后传来一句高声:“哎呀!颐书!”
  众人又疑:又是哪个?转头一瞧,冯紫英,卫若兰,汪蔚三个的脸色都是微变。其他人皆是不明就里。只见那人上前一步,冲着闻颐书道:“巧哇,在这里遇到了!”
  竟是不由分说,把人从包围里拉了出来。
  薛蟠虽是醉了,可这个动作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立刻叫骂:“你算个什么……”
  还没骂完就被冯紫英堵住嘴,一把扯了下去,赔笑道:“五爷怎得也在这儿。”
  梁灼哈哈笑着,手下不客气,一把就把闻颐书扯出了包围圈,“来这儿吃饭呢,巧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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