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麟趾公子 作者:孤光与清辉(上)【完结】(33)

2019-06-15  作者|标签:孤光与清辉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红楼梦


  闻颐书幽幽而道:“阿煜,你知道陛下在默认甚至鼓励贪腐么?”
  “你既有治国整顿之心,想必与手下幕僚讨论过多次这贪腐如何惩戒吧?可说来说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完美的方法,对不对。?
  前朝太丨祖严苛,贪墨五两银子便有剥皮断骨之刑。不过十年,那刑罚堂内就有数百具人皮鼓,甚至一路杀到朝堂无人的地步,可禁住了吗?甚至后来,这等刑罚都只成了摆设,最后干脆被废除了……以史为鉴,如今却是多么想象。”
  “所以你之主张是更涨官员俸禄,并定分明赏罚之法,”梁煜问道。
  闻颐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这些。在我看来,只有把人当人,不把人当狗才是最基本的。士农工商,皆是平等,以此为线,才能不叫这世道疯了,不叫人变成疯狗。”
  梁煜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摸着闻颐书脖子上红线穿着的一块玉石,忽而道:“曾闻盛世来临之时,上天便有麒麟降世。你爹爹留给你的那块麒麟籽,可是这个意思?”
  那块麒麟籽的玉胚是闻礼送给儿子的生辰礼,从小带到大,日夜不离身。不过小拇指盖儿大小,上头竟还刻着一个麒麟,精巧无比。
  闻颐书一愣,忽而笑了起来:“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你也能想到这一出。”
  “不过是想告诉你吧,在我眼里该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想的,不,我知道的许多东西在你们眼里都有些离经叛道。这多年你当是习惯了,只是以后说出来,怕是会惊世骇俗,叫站在我身边的你也备受非议。”
  “我不怕的,”梁煜这般说。
  想了想,又把人抱紧了,“这些话你不该只同我说,该与许多人说。改日我带你去见瞻远,听了这番话,他一定引你为知己。”
  “瞻远是谁?”闻颐书抬脸问。
  “就是阿望,他字瞻远。”
  “瞻远啊……”闻颐书感慨着,“真好啊,我爹原来也想给我取字叫瞻远的,想叫我上进一些。”
  可惜,还没来得及到时候便已经去了。
  过了这一年,闻颐书便十八岁了。


第32章 章三十二
  且说那日薛蟠醉酒本就有着和闻颐书亲近的心思。被人半路突然搅局不说, 还被生拉硬拽地给带走了。他自是不服气的, 人前不免叫嚷两句。
  上次同与他一起的汪蔚等人,不由劝道:“你莫要再妄想了。那个闻颐书分明就与恭王殿下有些牵连。你那日醉了不曾看见恭王殿下那等紧张的模样。罢了罢了, 美人多的是,何必就痴恋这一个呢。”
  薛蟠不服气, 可又不得不服气,连日发了许多疯。薛姨妈见他整日恹恹,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精神气,整日喝酒也不上进了。便觉是他又犯了毛病了,就叫他去贾家的家学读书。
  他到了学堂里也不读书, 每天和那些也不爱读书的子弟们调三窝四。这群学生里有长得两个甚是妩媚风流。
  言笑之间, 倒有两分闻颐书似喜非笑, 当愁犹俏的影子。没鱼虾也好, 薛蟠刚进了家学三日, 便用手里的金银将二人哄到手, 结了契兄弟。公然左拥右抱,三人成行。课上眉来眼去, 勾搭不停。课间休息时, 三人偶尔同时不见。
  再回来之时, 面对着其他学子的暧昧打趣, 也不知羞恼为何物, 浪_荡调笑起来——整个家学乌烟瘴气。
  然这二人终是形似神不似,薛蟠玩了两日便腻了丢开手。二人一时失了钱财来源,心中自然也是焦急。偶听得荣国府二房的公子也要来读书。早听闻那贾宝玉也是风流多情的人物, 相貌可比薛蟠肥头大耳的好。
  日后皆因此闹出一场事儿来,此略下不提。只是可怜那荣国府的宝贝儿蛋因这等争风吃醋的事情,挨了老父一场木奉打,连年都过不好。叫依附荣府二房生活的薛家很是尴尬,脸面全无。待贾宝玉养好了伤,已经开春了。
  薛家母女忙叫薛蟠去给贾宝玉赔罪。只听薛宝钗对哥哥道:“为了一个秦钟,你便与宝玉闹成这样。叫妈妈日后怎么见姨妈。宝玉年纪小,忘x_ing大,这次你好好陪个罪,兄弟两个连日和好,和和美美才是。”
  原来,香怜玉爱被薛蟠厌弃了后,便与贾宝玉与东府少n_ain_ai的弟弟,叫秦钟的搅和在了一起。那学堂里头有个叫金荣的,瞧那二人不顺眼,争风吃醋被教训了一顿。那人不服气,叫自己娘亲去告状未果。心中不甘,于是就告到了薛蟠这里。
  他挑拨离间,说薛蟠不在时,那香怜玉爱是如何与宝玉秦钟勾勾搭搭,丝毫忘了薛蟠是何人。这话可是戳中了薛大傻子的心病,一时暴起就要去教训秦钟一顿。
  结果,这一见面,见那秦钟长得文弱多情,娇羞似女儿。便不想教训了,只想着与之纠缠。宝玉自然是要护着好朋友的,闹腾起来被贾府二老爷贾政给晓得了。
  这位二老爷是个颇为古板偏正的人物,他见儿子不在学堂里好好读书,就为了这么些个人物混在一起。大怒不已,抄起藤编就打了儿子一顿。这一打打得j-i飞狗跳,连贾府老太太都惊动了。又哭又闹一场,才CaoCao收场。
  听了妹妹的话,薛蟠觉得无趣得紧。道此事说来说去,都怪那闻颐书。又想那人模样x_ing子,无一处不惹人喜爱,一时又狠不下心,于是懒懒道:“平家坊内开了家新馆儿,我摆了场酒自会与宝玉说和的。”
  说着,又有些不服气,对着妹妹道:“也不知谁是你兄弟,整日向着那头的那个弟弟,倒忘了亲哥哥了。”
  这话说得薛宝钗气怒羞急,脸都涨红了。可又想到自己渺茫的前途,顿时心灰意冷,瞬间便哭出声来了。旁边的薛姨妈忙抱住女儿,冲儿子吼:“你怎么和你妹妹说话呢!”
  不待薛蟠硬嘴二句,薛宝钗竟面红气喘,一副极难受的样子。
  “这,这……你把你妹妹气得犯病了!”薛姨妈狠狠捶了儿子一拳,冲外头叫道,“莺儿,莺儿,快把你家姑娘的药给取来。”
  看把妹妹气犯病了,薛蟠也有些过意不去。哼哼唧唧地跑到外头亲自取药端水,见着妹妹好大安定下来,才支支吾吾,垂着肩膀走了。
  既然是赔罪,自然是要有诚意的。幸得宝玉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吃些辛辣之物正也无妨。于是薛蟠叫上冯紫英,卫若兰,汪蔚并其他几个闲散的,特意做了这赔罪的局面。另一个秦钟自开春来便是病了,于是不曾叫上。
  贾宝玉是个心大的,气□□头蛇尾。闹了一场后,竟也不与薛蟠生气,又称兄道弟起来。二人骑着马,由下人牵着到了平家坊内。只听宝玉说道:“前日回总听薛大哥说起个风流人物,几次叫你带我见都不肯。今日可曾请了来?”
  提到闻颐书,薛蟠就一阵气闷,嘟囔着:“人早捡了高枝走了,与我有何关系。”
  见人还殷切看着自己,他只得说:“自去年秋末起便一直忙着差事,哪有什么时间去见什么人。何况人是个有志向的,要读书考功名呢,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九流的。”
  那贾宝玉一听是个有志向的读书人,顿觉没趣的紧,“竟是这样的人,那便是再风流人物,也少不得说些无趣的话,不来也罢。”
  薛蟠知道贾宝玉那不爱读书,将功名学问,世情规矩等不放在眼里,斥之为禄蠹。心道:见了那样的人物,就算在市侩也不觉得了。
  再讲闻颐书与秦钟放在一处比较,就觉得秦钟那扭扭捏捏的样子,真是什么都算不上。自己缘何为了这么个人物闹出一等麻烦来。此时想想他还真有些悔意。赔罪的那一小丝不甘愿也彻底消失了。表兄弟二人亲亲热热挽着手,去了那新开的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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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馆儿还真有些会弄花样,开业前弄了个什么倒计时吊人胃口。结果开业时,竟没有个招牌,口里闲话就叫馆儿。听那掌柜的说,是背后的掌事想了许多名都不对胃口。于是便想求个有缘人,取个有缘的名字。
  若是那名字好,便可叫那人免费吃一个月!
  这可是闹出新奇了,许多文人s_ao客都自诩才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只是不管取什么名字,都有人挑刺。一说叫鲜辣楼,人说粗俗;一说叫唐幸馆,人说乱用风雅。开业这几月来,闹得许多人不去茶楼里辩词,到这饭馆面前大开文场。
  薛蟠贾宝玉到时,那大堂里正热闹着。人群簇拥之间,二人见到了站在二楼看热闹的冯紫英等人。冯紫英立刻招手叫人过来,兴奋道:“快看着,今儿又是一轮了!”
  “不就一个吃饭的地儿么,想个破名字都想不出?”薛蟠不屑撇嘴。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人频频看过来。
  卫若兰正点评着新名字呢,闻言转头道:“你知道个什么。就刚才掌柜的将免费吃一个月,延长至半年了!还说有润笔费,二十两呢!”
  “这么多!”同行的汪蔚惊叹,“刚才不还说两吊钱吗!”
  “我方才见那小二跑过去同掌柜说了什么,那掌柜的满脸诚惶诚恐地跑了。看样子是后头的主事儿来了,今儿要特意闹一场呢,”冯紫英指着下头柜台方向,又指了指旁边,“瞧见那扇雕花黄梨的门了么,我刚看见几个王府长吏进出。还有其他几间,虽掩着门,怕都是贵人。”
  说着,他捅了捅薛蟠胳膊,挤眉弄眼道:“你今儿选的日子好啊,达官显贵,皇亲国戚都凑齐了。”
  随是打趣的话,但说的众人都是一个激灵。心道:今日不可孟浪放肆,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可就大罪过了。前日子锦乡候与齐禄伯的事儿还没完呢。
  贾宝玉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竟有这么多人?吃个饭都不痛快了,要不咱们换个地吧。”
  薛蟠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就是这地儿新鲜才叫你来的。换地儿做甚?何况咱定了好地方呢,难不成让给下头那些人。”
  下头那些人正为了几个饭馆名字唾沫横飞地争吵。原来除了被采纳的人有奖励,站对票的人也可随机抽取各有奖赏。这可不止是几个人的热闹了,而是一群人的热闹了。
  “这般好玩儿,不如我们也想几个来!”有人提议。
  冯紫英不满道:“空肚子想?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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