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抬眼看她。
楼宁之兴奋道:“继续继续。”
庄笙把她重新拖了回去。
楼宛之说:“这小崽子不揍不行了。”
楼安之实在受不了了,把腿抽了回去,因为疼劲儿没过还抖得厉害:“让、让我酸着,别按了,大不了好得慢一点儿。”
庄笙从客房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外面二位已经分开坐在沙发上,庄笙放心地把楼宁之牵了出来,扣在另一张沙发上,两只手环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脸,正好阻止她往楼宛之那边看的视线。
楼宁之挣了挣:“你干吗?”
庄笙在她耳边说:“保护你。”她发誓她看到楼宛之手背上的青筋了,还有楼安之表情特别狰狞,瞧着就特别不好惹。
“我饿了。”楼宁之挣脱无果,放弃了,她这么被抱着挺舒服的。
“你想吃什么?”庄笙一只手紧紧箍着她,另一只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离得有点儿远,楼宛之拿起来放到她手上。
“谢谢。”
楼宁之:“大姐你们想吃什么?”
楼宛之眼里一道寒光s_h_è 了过来。
楼宁之瑟瑟发抖。
“我只是问你们想吃什么呀?”
“哦。”楼宛之收回杀气,说,“我来叫吧,经常过来给我做饭的酒店厨师都认识我了。”
楼宁之窝进庄笙怀里,小声说:“怕,大姐要打我。”
庄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头故作威胁地恐吓她:“现在知道怕了?刚刚皮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因为你会保护我啊。”楼宁之笑得有恃无恐。
庄笙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你啊。”
为了保护自己的屁股,楼宁之接下来很是乖巧,只低声和庄笙说着体己话,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一家四人吃了个其乐融融的晚餐,如果厨师能够不在看到楼安之在室内围着一圈一圈的黑色丝巾吃饭的时候面露诧异就好了。
用过饭后楼宁之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楼宛之这里的客房,把行李箱推了进去,楼安之趁着楼宛之和庄笙收拾桌子和碗筷的时候,偷偷去了阳台。
“院长,”楼安之清了清嗓子,“是我,小楼。是这样的,我这边假期快结束了但是老家突然出了点事,得回家处理一趟,你看能不能再请一段时间的假……多久?两个星期吧……我知道我知道,实在是脱不开身,是很要紧的事情……哎,谢谢您体谅……”
作者有话要说:很要紧的事情=吻痕消不掉
怎么亲成这样的,emmmm反正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建议最好不要﹁_﹁
金发发的“残暴”并不值得大家学习﹁_﹁
至于多久能消掉,真的完全看个人体质,有一个月都消不掉的【这个就不说是谁了【。
第207章 习惯就好
挂掉电话,楼安之对着窗外的夜景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 她有一天会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事情而请上半个多月的假呢?她对着窗户玻璃, 照着自己脖颈间,来回看。
其实也不是很难看, 它的制造过程甚至相当亲昵甜蜜。她之所以生那么大气还是因为有楼宁之那根搅屎棍子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楼安之手指指尖触摸着脖子里那些红痕,一个人偷偷笑起来。
嗯……
楼、宛、之,她把这个名字含在舌尖, 打了个转,咽回去,在心里喊了一遍, 犹觉得不过瘾, 自己轻轻地念了出来。
“楼宛之。”
这个名字好像突然在她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含义,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 好像从此对方与那个认识了三十年的大姐割裂开来,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全新的只属于她的爱人。
“楼宛之?”她点着自己上扬的嘴角, “嗯”了一声确定道,“楼宛之。”
以后这个人就是她的了。
“我在你背后你还能发现我?”说曹cao曹cao到, 楼宛之收拾好饭桌,遍寻不到她人影,终于在阳台找到了她,她蹑手蹑脚正要过来玩偷袭,就听见楼安之愉悦地喊她的名字。
没错,她确定是愉悦。
楼宛之走过去:“今天心情很好?还有你怎么突然叫起了这个——”
怀里蓦地被一具温暖的身体填满了。
楼宛之条件反s_h_è 拥住了她的背, 愣愣地补上最后两个字:“……名字。”
之前不都是楼金花楼金花的叫吗?在床上喊“畜生”,除了有事去公司找她,需要跟前台报备,几乎没怎么听她喊过这个名字。
“楼宛之。”她又喊了一声。
“在。”
“你会爱我多久?”
“一辈子。”
“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这两个问题对我来说是一样的答案,一辈子。”
“唔……”楼安之发出了一道这样的声音。
“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就是……”楼安之忽然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肩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格外不好意思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楼宛之轰然愣在原地。
“你再说一遍。”她把楼安之松开,双手握住她两手手腕,目光里压着狂喜。
“好话不说二遍。”楼安之偏开头,嘴角分明扬了起来。
“我没听清。”
“那你该买个助听器了,免得以后重要关头又没听清。”楼安之拍拍屁股,打算轻飘飘地走人,被楼宛之一把拽回来,扯进了怀里。
楼宛之:“我听见了,你说那就一辈子。”
楼安之翻个白眼:“听见了你还让我再说一遍。”
“我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你又确定了?”
“不管确不确定,我就当你说了。”
“无赖。”楼安之掰她的手,说,“放开。”
“不放。”楼宛之两只手交叉握着,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
楼安之向后靠在她怀里,后脑勺枕着她肩膀,偏头正好看到楼宛之线条柔和的侧脸,她静静地看了几秒钟,轻轻地在上面亲了一下。
楼宛之心中一荡,手一拉一带,把楼安之从背后抱变成了面对面,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她吻得很深很投入,楼安之心弦立刻跟着颤抖了一下。
她吻技向来很好,从一年前那天晚上突兀的表白,糊里糊涂地被拐上床差点儿吃干抹净那次,楼安之就知道她吻技好,前几天也是,光凭接吻就能让她颤抖不已。
都是和那些前任练出来的。
楼安之眉头一皱,用力推开了楼宛之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留下原地莫名其妙的楼宛之:“???”
怎么了这是?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银——楼安之,不是,你为什么生气你告诉我啊。”
楼安之这种别扭精怎么会说是吃醋了呢,她仗着自己腿脚便利,加快了脚步,一言不发地朝卧室走去,到后来直接是跑了,把楼宛之反锁在了门外。
楼宛之:“……”
她做错了什么?
在客厅里围观了你追我赶全程的庄笙喂楼宁之吃了颗糖,组织了楼宁之即将出口的调侃。
最后楼宛之站在卧室门口懵逼发问:“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是不是不舒服了?”
楼安之躲在房里不吭声。
楼宛之开始找备用钥匙,幸好她有这个习惯,钥匙放在电视柜下的一个小盒子里,她把钥匙翻了出来,c-h-a进锁孔里,推门进去了。
楼宁之含着水果糖,说:“我们来打个赌,我大姐会不会再次被赶出来,我赌不会。”
庄笙问:“我能和你赌一样的吗?”
楼宁之抿唇,一本正经地说:“不能。”
庄笙说:“那好吧,我赌会,赌注是什么?”
楼宁之望着她,笑得像得了便宜的小猫:“浴室,你今天得背对着我站着。”
庄笙:“……”
楼宁之说:“行不行?”
庄笙眼珠子转了下,说:“行吧。”反正又没说她不能动。
楼宁之补充道:“你不许反抗,手不许碰到我。”
庄笙果断否认道:“不行。”
楼宁之开始控诉她,手在她脸上乱揉一起:“你刚刚答应了的,你说话不算话!”
“之前没有补充条件。”庄笙两边脸颊给揉捏得挤在一起,从缝隙里挤出了这句话。
楼宁之放开她,四脚朝天地在沙发上撒泼打滚:“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就一次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