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笙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满意:“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叫我的。”说着放在邵庭蕴腰间的手用了点力,“忘了?”
“是忘了,这不是上了岁数,记x_ing不好了吗。”皮笑r_ou_不笑的,邵庭蕴把纪平笙使坏的手拿掉。
如果说邵庭蕴上了岁数,年纪大了,那比他还大那么多的纪平笙可不更老了吗?这是拐着弯的骂他呢。想不到,现在的邵庭蕴可比以前要有趣多了,装模作样、一套一套的。要知道,以前这人可是纯的很,一双杏眼忽闪忽闪的,懵懵懂懂看着你,眼里全是崇拜喜欢,让干嘛干嘛,就算被惹毛了也只是讨好的朝你笑,想让人哄他。看来这些年他错过了不少,不过,他不介意让他想起来。纪平笙将手绕到了邵庭蕴腰后,那里是他的敏感带,有些凉的手顺着衣服下摆往上探,摸到了那一处温热的软r_ou_,看到邵庭蕴缩了一下脖子,纪平笙问他:“想起来了吗?”
老妖精,老不正经的,就会折磨人,邵庭蕴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喊了声:“纪叔。”不知道这称呼有什么好的,叔啊叔的,比爷听着还别扭,偏偏这人喜欢,就爱占他便宜。
如愿以偿的纪平笙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继续问着:“你和阿遇是怎么回事?”
您问就问吧,能别动手动脚的吗?邵庭蕴不断告诫自己,当他是死的,千万不能生气,“就朋友。”
“哦?”纪平笙挑了下眉,不怀好意地弯起嘴角,“能睡的那种朋友?说起来阿遇还是你的晚辈,邵庭蕴你害不害臊啊?”
二十九
关于还债
“这不是和纪叔您学的吗?”邵庭蕴回了一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锅他也得背到底。
纪平笙抬眼看着那一脸挑衅朝自己龇牙的人,心想这人这些年,怎么就从小娇花变成小辣椒了呢,逮着机会就呛他,这脾气越来越大了,还挺冲。并不在意他的讽刺,纪平笙平静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确定要对我撒谎?”
既然今天把人带来了,自然是事情都查清了,当年自己睡了他,现在他儿子又睡了自己儿子,这是要报复他不成,偏偏这人上赶着来顶包,对他那宝贝儿子倒是很袒护嘛。
“想不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小蕴,一直也没听你说过呀,怎么,对着女人你能行?”纪平笙似笑非笑,慵懒地撑着头靠在一边,眼神朝邵庭蕴下`身瞥着。
邵庭蕴还能说什么?你都知道了还问这问那的,看在我也被你睡过的份上,我儿子睡了你儿子的事就这么算了吧,咱谁都不怪,一笔勾销?“小迟还小,不懂事,做事太冲动了。我先替他道歉,回头一定让他负荆请罪。”除了卖乖认错,伏低做小,邵庭蕴没有其他法子,这事确实是邵迟的不是。
“那倒不用。”
邵庭蕴一听,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纪平笙伸手捏住邵庭蕴的下巴,轻声询问:“你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正好最近有些无聊。怎么样?”
紧闭着的嘴里硬生生觉出血腥味,邵庭蕴舌尖抵住上颚,逼着自己笑出来:“这是我的荣幸,纪叔。”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这是要子债父偿,找他算账了,按理说这人当初做的绝,自己也没对不起他过,这么多年更是断了联系,现在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要把他扣在身边,在邵庭蕴眼里,纪平笙这样就是只大尾巴狼,偏偏他反抗不得。一时间,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邵庭蕴心里的火一下燃了起来,好啊,不是要玩吗,我陪你啊。
于是,邵庭蕴就这么在度假山庄住了下来,全当是疗养休息了。
到了晚上,吃完饭,纪平笙以联络感情为由,让邵庭蕴洗完澡到他房间去找他,他们可以一同回、忆、过、去。
邵庭蕴一边冲澡一边咒骂那个老畜生,他有今天,还不是全怪他,小心翼翼的和自己的“亲弟弟”打了个招呼,而“亲弟弟”乖乖巧巧、安安静静的,好不可怜。邵庭蕴叹气,“可苦了你了,别难过,你肯定能好的。”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纪平笙有他的打算,而邵庭蕴也有了新的计划,此刻谁都不晓得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越想越开心,邵庭蕴哈哈笑了起来。
三十
沐浴更衣完,邵庭蕴就去找纪平笙了,那人也洗完澡了,穿着睡袍坐在窗边,闲适地欣赏外面的夜景,浴袍半敞着,露出了他x_ing`感的喉结以及精致的锁骨。
装逼。风s_ao。心里骂得越凶,邵庭蕴脸上笑得越灿烂,“纪叔叔,赏月呢?”声音也故意嗲起来,透了些油腻与滑头。
可惜纪平笙没被恶心到,反而很开心地搂着邵庭蕴一起赏月,“小蕴,你看,今晚的月亮多漂亮。”
“嗯嗯,那是,漂亮。”虽然说着漂亮,但邵庭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纪平笙,仔细看看,这人眼角处还是有点细微的皱纹的,不过不难看,反而为他平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纪平笙被他看的没了继续赏月的心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里带着些宠溺:“看什么?”
“看你漂亮啊。”邵庭蕴夸奖着他。可不就是漂亮嘛,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人好看,又怎么会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上了贼船,失身伤心不说,多年的y-in影才是真的,邵庭蕴悔得肠子都青了。
由于他的直白,让纪平笙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还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痴痴喜欢着他的小屁孩,这满是欣赏又专注的目光,如同勾`引一般,吸引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当年他最爱的,就是亲吻着这张水润的唇,用舌堵住那直白又讨人喜欢的小嘴,让他软哼哼地叫唤。
“纪叔,您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s_ao,还是这么渣,有妻有儿的还在这勾他,哼,当年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月光从半开的窗子洒进来,窗外枝影摇曳,莎莎作响。屋内双影缠绕,淋淋水声,紧紧靠在一起,难舍难分,热情难消。
按理说,本该水到渠成的两人,却生生停了下来,纪平笙松开了抱住邵庭蕴的手,“小蕴,你也会演戏了。”要不是摸到这人没有丝毫动静的下`身,亲了那么长时间,他还真以为这人动情了,差点就抱着他做了,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了,不然也不会一点感觉有没有,他是想再睡一睡邵庭蕴,但前提是要人心甘情愿的,这半推半就的,就是吃到了也不香,要知道,以前邵庭蕴的那身子多浪啊。
邵庭蕴平复着呼吸,拇指擦过沾着水红肿的唇,“那是纪叔叔本事退步了。”事实却是他根本硬不起来,成功把锅甩给了纪平笙,邵庭蕴心情特别好,刚才还是有点感觉的,虽然还是没硬,但他身子骨都酥了,这么多年试了不少人,一直没多大感觉,看来源头还是在这祸根上。
没错,邵庭蕴就是故意的,当年都是因为纪平笙,害的他再也硬不起来,现在这人主动找上门,就别怪他利用他,给自己治病了,医生说过,他一直硬不起来,很大程度是因为心理原因,现在他的药,来了。
纪平笙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贬低过,居然说自己退步了,这不是变相的骂他不行吗?浸 y- ín 风流场上这么多年的纪爷第一次被人瞧不起,这挑战,他收下了,看最后是谁输。这晚纪平笙只是搂着邵庭蕴睡了一夜,互相拥抱,脖颈交缠的两人倒是有点岁月静好的样子。
三十一
邵庭蕴生来就喜欢男人,尤其是喜欢长得好看又成熟可靠的男人。第一次见他,就觉得那人是自己的菜,长得好看不说,温柔体贴照顾人,处处得体谦让,看着你的时候一双带着笑的眼里全是宠溺与柔情,似春日里的桃花盛开,静静绽在枝头,艳丽明媚,那春风一吹,娇艳的花瓣落下,就这么悠悠荡荡的落在了邵庭蕴的心里,一见钟情,而那忽然出现的情意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那人比邵庭蕴长了好几岁,又是他父亲的朋友,按辈分,得叫他一声叔叔。
“我是纪平笙。”
从那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真是人好看,名字也好听,岁数不大的邵庭蕴有点晕乎乎的,享受着那人温柔抚摸着他的脑袋,就连他家老头子都没和他这么亲近过,第一次被人摸头,没有想象中的恼火,反而觉得轻飘飘的,大概这就是喜欢吧。
因为纪平笙当时和邵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而邵军有意锻炼邵庭蕴,就把他带在身边,谈生意什么的都跟着,所以邵庭蕴见到纪平笙的次数也就多了,纪平笙很随和,也喜欢邵庭蕴这种单纯直接什么心眼都没有的人,又是朋友的孩子,所以对他更加亲近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