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平笙对着邵庭蕴,更是千依百顺,宠爱万分,想啥给啥,只求能得到他一个好脸色。没错,自从那晚身体痊愈之后,邵庭蕴对着纪平笙完全就是一副看待陌生人的态度了,那个曾经让他痴狂的人再也吸引不了他了。
“纪叔,这也好多天了,您乐子应该也找的差不多了,该厌了不?”邵庭蕴提醒着他,觉得自己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
正是兴头上的纪平笙本来不该就这么放过他,不过这是邵庭蕴这两天第一次给他好脸色,怎么也该顺着他点不是,毕竟来日方长。于是纪平笙答应,不放心又问了句:“要不让阿野送送你?”
邵庭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显得有些落寞的阿野,说可以。
而阿野知道邵庭蕴要离开后,整个人更是失落下来,一路上木着脸,一声不吭的,比平时更加沉默。
秦尚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山下山庄的入口处等待,一抬头就看到那人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保镖一样的壮汉。
壮汉拉了一下邵庭蕴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让邵庭蕴一下笑了出来。
而邵庭蕴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事,他让阿野低下了头,临走之前终于摸到了这只大型犬的脑袋,粗硬的头发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扎手,反而摸着很舒服,“再见。”和阿野道了别,邵庭蕴径直朝秦尚走去。
阿野站在原地,远远看着,看到他的邵先生和那人手牵着手上了车,最后一直看着车子远去,从一个小点到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车上,秦尚不时打量着邵庭蕴。
邵庭蕴朝他眨了下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想哥哥啦。”
许久不见,一开口还是这么不着调,不过,这才是邵庭蕴,“胖了。”秦尚开口,无情揭露出自己的发现。
哼了一口气,邵庭蕴扯过秦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口咬下,咬完又舔了舔,直舔得秦尚握紧拳头,“哥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别胡闹。”秦尚收回了手,出声教育着邵庭蕴,不停给他普及行车安全教育问题,眼睛也不敢再看邵庭蕴,生怕自己再看就忍不住停车教育他一顿。
邵庭蕴用手堵着耳朵,骂他不解风情,“亏哥还老想你,你一点也不疼我。”
好不容易趁着红灯的机会,秦尚停了车,不解风情的秦先生用等红灯的功夫,治得邵大总裁红了脸、直喘气。
轻轻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爽到的邵大总裁竖着大拇指夸赞:“有进步。”
“闭嘴!”秦尚恼羞成怒,声音也不禁大起来。
邵庭蕴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对着车窗不住左右摇晃脑袋,十分嘚瑟。
四十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的邵庭蕴一个劲地就往自己房里冲,家啊,许久不见的家啊!不过这脚刚要踏进门,就又退了回来。
秦尚跟在后面,十分不解,疑惑问道:“怎么了?”
整个人显得有些暴躁的邵庭蕴挠了挠头,直把那脑袋上的头发搅成鸟窝一般,“要不点个火盆?”见秦尚一脸无语的表情,不由撇了个嘴,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最近比较倒霉。”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的邵大总裁最后跨火盆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仅跨了个火盆,还非死缠烂打地逼着秦尚给他找根柳条。
“你找抽呢?”
“可不要抽一下嘛!”邵庭蕴瞪着那根略显粗壮的柳条……或者可以称之为是柳枝,后退了几步,
“先说好,意思意思得了,哥可不想玩s m!”
秦尚憋着火朝他身上轻轻甩了一下,然后沉着脸把柳枝扔到了地上,总觉着这人回来后变了。
“轻点扔,我还有用呢!”被抽了也不痛不痒的邵庭蕴,一把拾起柳条。
总之秦尚是不想知道这人到底要拿这破东西做什么了,因为邵庭蕴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特别的欠揍。
“我儿子呢?”邵庭蕴问了一句。
“还在老宅,没回来呢。”秦尚见邵庭蕴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又说道:“夫人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去看看。”
本来就有些不高兴的邵庭蕴,一听这话更是别扭了,“不去。不看。不许说。”
虽说眼前这个人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每回只要一提回老宅或是去探望他的妈妈,就是一副顽固脸,死活不肯妥协答应,秦尚知道,那是他的心结,但说实话,比起一直逃避,更希望他能去坦然面对,因为只有解开这个心结,他才能过得更开心。
“那什么……”邵庭蕴说得犹犹豫豫的,“你给那臭小子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说着,用柳枝在手心里敲了敲。
不知怎的,秦尚觉着自己可能猜到邵庭蕴说的“有用”是要干嘛了。叹了口气,秦尚瞬间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全是为这人cao心cao的。
冷战中的俩人,刚一见面就火热起来,邵庭蕴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个麻绳,一把就将邵迟绑了起来,末了还把柳枝c-h-a在了后面。
邵迟一开始还有些开心,想着邵庭蕴居然会想见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事情有转机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赶回来,结果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咬着牙,邵迟狠狠问道:“邵庭蕴,你要干什么?”
并不觉着自己有什么错,一心想要帮助邵迟改正错误的邵庭蕴拍拍他的肩,满脸深沉地说道:“带你负荆请罪去。”
昧着良心将邵迟叫回来的秦尚,面对这一幕,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当个局外人,这父子俩的事,他实在是c-h-a不上话。
邵迟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忍着火朝秦尚喊到:“你就由着他胡闹?”
对此邵庭蕴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没有胡闹,当初答应了的要带邵迟去负荆请罪,本来就是邵迟做错了事,这小子还不想认了不成?
而秦尚的回答是帮他们打开大门,然后全当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由他们去了。
四十一
于是邵庭蕴就这么压着邵迟去了白遇家,一路上躲躲藏藏,跟做贼一样。邵迟跟着他实在是憋屈,忍不住吐槽:“你要嫌丢人就给我松开来。”
邵庭蕴一听,啪一声打了一下邵迟的屁股,“不是给你罩了件衣服挡着嘛!”
“那你往我后面躲什么?”邵迟被绑着手后面顶了根柳枝不说,还得配合着邵庭蕴的步伐一直走,这人就猫在他后面不知道想什么心思。
“我那是看着你,不让你跑路。”说完,邵庭蕴又把脸低了下来,想他好歹也是个总裁,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至于这么做嘛!
邵迟没办法,转过脸笑:“邵庭蕴,我不跑,你松开,我手疼。”说完还卖了个萌,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
男色面前,邵庭蕴的内心有些动摇,以前这小崽子想要什么时就这么做,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一张好脸蛋,撒的一手好娇,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邵庭蕴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宠爱他的傻爸爸,而邵迟也不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儿子了,就冲邵迟不再叫他爸爸这一点就知道了。
面对冥顽不灵,没有任何反应的邵庭蕴,邵迟放弃了自己的怀柔政策,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闭上嘴默默走着,也不知道是真的疼得很了还是怎么,眼睛一眨不眨的,微微有些发红。
不过邵庭蕴走在后面看不到那些,对于邵迟的配合,他松了口气,还以为邵迟会继续说下去呢,想来邵迟从小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一直都是安静地黏在他身边,与其说他是乖巧,不如说这孩子早熟,懂得多了,心思也就深了,然后一直藏着掖着,只把他想给别人看的那一面呈现出来。
当看到这别扭的俩人时,白遇一时有些惊讶,最近他都在家里休息,于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做爸爸的先开了口,搂着邵迟把他推到白遇面前,邵庭蕴一把拽下一直遮在邵迟身上的衣服,“负荆请罪。”
邵迟一直瞪着白遇,眼中有些愤愤不平,都是因为这个人,害他这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