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中间的她左右为难,并不是说她不愿意做些什么,或者抗拒些什么,而是她无法,她不能。一个是生她之恩,一个是养她之情。
“圣姑在想些什么?看似有些忧愁,上官虽不才,但愿意为圣姑分担些许。”上官云突然推门而入,
“上官云?你什么时候来的?”任盈盈心中陡然一惊,暗自戒备,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痕迹?!“上官堂主,这里是我的闺房,这样不请自入,不太好吧?”
“请圣姑放心,周围人已被我清空。”上官云并未回答任盈盈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前些日子属下提到的事情,如今已有回复。”
“什么?快说!”任盈盈闻言,立刻放下心头的不安,转而追问,
“一切已按原来的轨迹运行,众星已到位。”上官云并不在意任盈盈的失态,带着些恭敬的回答,
任盈盈松了口气,面部也放松了很多,走到桌边拿起刚才的物件,眼神中带着些期待和温情,半响抬头,见上官云依旧在册,顿时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下去吧。”
“圣姑,那接下来?”上官云试探着询问,
“一切按原计划行事。”任盈盈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圣姑。”上官云敛下眼神,恭敬的躬身后,离开了任盈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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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倒计时之1 ...
黑木崖的氛围日渐紧绷,甚至于有几位长老从不出他们自己的院子,这种氛围在堂主童百熊突然失踪之后,更见压抑。
童百熊的失踪实在今日刚刚确定,毕竟两日前就应该从山下返回的堂主,竟然在今日仍旧不知所踪,上官云曾经派出一小队的手下,下山搜索,仍旧没有任何消息,这让童堂主带领的几十弟兄心头一惊,随后便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确认失踪之后,立即边有人过来接手他们的工作,反而给他们银钱,让他们随便吃喝,他们也是肆意惯了的人,但不是谁丢了差事都毫无察觉的,是以,通气之后,便觉得现下的黑木崖似要起大风雨了,但没有堂主在,他们仍旧做不得主,毕竟他们论武功绝对不行,论才干,在童堂主领导下的队伍,自然缺乏这种东西。
今日是个奇怪又跌宕起伏的日子,原本压抑的氛围随着弟子通报教主亲命的代教主今日上山的消息立即变得有些热闹,到处都是压低声音的讨论,却均不知这代教主是怎么一回事,而教主又是什么意思?明明教主已在归途中,不日便可到达,却提前派了个代教主上山?这不显然是在摆迷魂阵吗?难不成教主早就知晓现下黑木崖的情况,因此先派个人前来试探,如果试探成功,便要血洗叛徒吗?……这是一些子弟的脑补过度。
当然,小部分人,虽然心下紧张,但仍旧摆出一副平稳的架势,尤其是活跃着的长老。
“上官云,到底怎么回事?有消息了吗?”任盈盈难得主动将上官云叫到自己的闺房里,毕竟除了这里,她还真想不出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禀圣姑,来者不足为据,属下已派人打探过,实际是,来人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被教主以曲洋的生死作要挟才被逼无奈来黑木崖的。”上官云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还真难得,第一次还能够给他倒杯茶,虽然这茶也不是什么好茶。
“奥?难不成是曲非烟?”任盈盈眼前一亮,她见过曲洋的孙女,虽然她躲在暗处,但以任盈盈的武功,这还不足以阻碍她的观察,她不理会,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已。
“是的,圣姑认识这女子?”上官云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后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
“并不认识,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任盈盈放松了下来,语气也没那么郑重了,反而有些欣喜的滋味在里面,她自小在黑木崖长大,从未有过玩伴,只有身边的丫鬟婆子,在外的几年虽然没有黑木崖那么精致的生活,但好歹自由,然而玩伴的事情,她依旧是不敢想的,一来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几乎与那些个武林中人都是对立的,二来,那些处在深闺的女子,也完全不适合成为她的朋友,她不是没有尝试过的。当初看到曲非烟的时候,她还感叹过,如果曲洋没有叛离日月神教,兴许,她和曲非烟是能够成为朋友的。
“圣姑,请允许在下斗胆提醒圣姑,曲非烟虽为教主胁迫登上黑木崖,但仍旧需要多加防范!现下教主还未归,一切还没有定局,当然,如果圣姑能够确保代教主站在我们这边,那自然百利而无一害。”上官云放下手里的茶杯,他到底还是一口未喝。
“这点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你可以走了。”任盈盈不是什么好人,在被武林成为邪教的日月神教长大,手上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她自己也是如此。
“是,属下告退。”上官云起身,躬身退出了房门。
“曲非烟……”任盈盈起身,喃喃的开口,“希望你能聪明点。”
东方不败和东方齐虽然是游山玩水顺便赶路的,但毕竟时日多了,这黑木崖也就在眼前了,此时,东方不败便叫停了,“歇息几日再走,不然好戏还未开场就散了,岂不是徒留遗憾吗?”
说完,眼里带着些狡黠地看着东方齐,眨了眨眼。
东方齐自然明白了这其中必然有东方不败捣的鬼,便低头笑了,“你呀,好吧,既然东方想看戏,在下自然愿意全程陪同,那么,请问,东方美人,是否愿意在下陪伴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