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怔怔的被请至前面禅堂。
只见宽敞干净的禅堂之上,摆了两张藤床,都已经铺好被褥,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金蝉半晌无语,“……怎么会又睡在一起啊?”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他怎消受得住。
“当然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妖怪孙轻笑了一声,一个纵身轻盈的落在其中一张藤床之上。
金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一阵。
夜阑人静之时,禅堂之上,却传来低低的呜咽之声。
间歇着,还有阵阵抽气声硬咽声。
金蝉躺在被窝里,背对着妖怪孙的床铺,双肩因为抽泣而抖动着,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平时睡在野外,风吹霜打,身上只盖着一条薄毯,他都不会觉得太冷。
而现在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却依旧冻的瑟瑟发抖,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早就知道那件袈裟个异宝,火烧不化水弄不湿,披在身上,整夜安睡,一觉到天明。
“师父,你不要再哭了,其实徒弟也是想师父好,这才说出袈裟的事。”
黑暗里,金蝉猛然拥被坐起,怒骂道:“你为我好?为我好,就立刻去把袈裟给我拿回来。”
“师父,你不是一直抱怨在外风餐露宿艰苦异常,恨不得过几天温饱日子。我们来到这里,把袈裟借出去,他们舍不得还,便会多留我们几日,这样一来,师父不是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么?!”
金蝉转念一想。
在这里多住几日,好是好,可是那袈裟……不藏在身上,他不放心啊。
谁想妖怪孙接下来又道:“说不得,师父还可与这寺里的高僧谈经论佛,交流心得,岂不是妙哉……”
妙个屁!
金蝉心里直叫苦,谈经论佛?开哪国的玩笑,这一交谈不是穿邦了么?
为什么,他听妖怪孙的声音里似乎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