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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夫人几句话,大王怎么就将那唐僧给放了?不是说,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么?”
“赶紧要放,那尊活菩萨,再不放,咱们都快受不了了——”某小妖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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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一程,长亭复短亭,不知不觉走到了宝象国。
那宝象国地虽千里之外,景物却也繁盛。
迤逦远山,潺潺流水,望不尽的阡陌,渔钩几家,樵采两担。
那城池固若金汤,家家户户只乐逍遥,民风纯朴,安居乐业。
金蝉拿着出关文牒,去了皇宫。
最初他对这种行为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一定要什么出关文牒,而且还非要一国的君主亲自按上玉玺。
象出家人远离世俗,只管找寺院道观留宿,出关时跟随商人出关,根本不需要特意面见国王。
再者,那些商人也有关牒,若个个要国王按玉玺,那这些国王天天就象机械人一样,按印花押,不死也残废了。
后来他无聊之际,仔仔细细看了出关文牒,那繁体字似懂非懂迷迷糊糊蒙了个半懂。
就象妖怪孙坚持要他见人就念上一遍什么‘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等等等等一般,那出关文牒上似乎详细的写着,大唐皇帝为什么要唐僧西天取经的原因。
如果每一个他所途经的国度,那些君主都在这文牒上按玉玺,似乎就代表了,这些国家已经默许了佛教的传播,甚至会为佛教大开了方便之门。
觐见国王,似乎有专门的礼仪,对此金蝉还记得第一次觐见这种古代所谓的国王时,他脑子里立刻浮现的是清宫戏。
那些大臣双袖一甩,然后喊一个‘扎’,哦,他差点就行了这样一个黄马卦觐见清朝皇帝的礼仪。
老实说,金蝉在去晋见宝象国王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
如果说白骨夫人是宝象国的三公主,那国王岂不是白骨大王。
因为两个徒弟长相太难看,怕惊了圣驾,他竟然要一个人去皇宫。
这不是只身进入龙潭虎穴么?!
九重高阁殿宇,万丈层台锦标。
一殿殿玉陛金阶,摆列着文冠武弁,一宫宫钟鼓管笙,撒抹了闺怨春愁。
这么小的国家,倒也象一回事。
金蝉看看心里默念‘唐僧绝对死不了’,一路念着上殿了。
那国王看上去象西域的人种,至少是人类外型。
金蝉行礼之后,深吸了口气,赶紧把文牒捧上去,几乎屏息的看那国王按了玉玺,这一颗心就放下了。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将百花羞公主的书信拿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开始朗诵,摇头晃脑的,那国王听着家书,一下子惊恐,一下惊叹,继而流下眼泪。
“……无奈捱了十三年,产下两个妖儿,尽是妖魔之种……”那文官念着,眼睛瞠的老大,小心翼翼瞄瞄国王。
金蝉也算听明白了,公主跟那妖怪生活了十三年,孩子都生了二只,唉,还写什么家书啊,安心跟那妖怪继续过下去得了。
再看看那个国王,脸色青了绿、绿了紫、现在已经黑了。
“真正可恶,哪个与寡人去捉妖魔,救我百花公主?!”
两旁的文官武士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个个装塑像。
金蝉只觉得自己孤零零站在大殿中央,实在太显眼了,想闪人也不是是候,而且静默久久持续着,他越发的觉得心惊肉跳。
此时国王的视线突然转到他的身上,金蝉下意识退了一步,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国王表情十分真切诚恳道:“长老乃圣朝得道高僧,所谓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必有降妖之术,恳求长老捉了妖魔,救我孩儿回朝。”
金蝉强笑道:“贫僧粗知念佛,不会捉妖啊。”
“长老何必过谦,你若不会降妖,又怎么敢上西天拜佛取经呢?!”
金蝉吱吱唔唔道:“贫僧有二个徒弟,护着才到宝象国的……其实他们也打不过那个妖怪的,若不是百花公主求情——”
“哎……长老勿须推辞,何不招两位徒弟上殿,询问一下便是了。”
金蝉心中长叹,他再也不想跟那个妖怪和百花白骨精公主再有什么纠缠了,为什么不放过他啊?为什么啊?
上帝保佑,八戒和沙僧低调一点,也要坚决拒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