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架空同人)九族血誓 作者:林氏千寻【完结】(41)
2019-06-15
作者|标签:林氏千寻
情有独钟
他伸出一只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喃喃道:“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我身体里的仙人血液在渐渐回流。”
张启山怔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之前不是流了很多血么?”
“是啊,不论是设置阵法,还是被人刺伤,都让我流了不少血。虽说按照以往的经验,每次失血过后,我都能通过调息将血液浓度提升到正常的水平,但是这一次,我能明显感觉到,血液浓度比以前更高了。”
张启山暗想,会不会是因为两人有了亲密接触的缘故……但这样的猜测显然不能当着二月红的面讲。
却听二月红继续喃喃自语:“而且这一次,我在完全苏醒之前,好像做了一个梦。”
张启山猜想他会主动说出来,必定不会是chun梦,于是静静等他下文,却见二月红动了动嘴皮子,最终却兴致缺缺地阖上了眼睛,整个身子往水中沉了沉,生硬地转换了话题:“也不知这后遗症,今后还会发作几次,难不成我便要这样变成xing的奴隶么。”
张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想,否则作为另一方的我,岂不是罪过更大。”
二月红闻言微微掀开眼帘,瞥了他一眼,不无嘲讽地道:“怎么会,佛爷您可是在行善积德。”
张启山非但不恼,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当下便一脸慈悲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二月红没好气地拍了他一身的水花,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对张启山和盘托出自己的梦境,但二月红还是略微上了心,他甚至怀疑,自己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是否与自己体内的仙人血液回流有直接关系。
换句话说,是仙人的记忆,通过两人血液的交融,在他脑内形成了记忆碎片的投影。
这样的猜想,使得他对蓬莱岛上那位神秘莫测的仙人的来历越发产生了好奇。
回到京城之后,他便一头扎进了红府那幢老式的阁楼里,彻夜翻阅父亲留下的仙史资料。
奈何他在梦境中是处在那位仙人的视角,望不见仙人自身的模样,就算想要查找他的仙籍,也是大海捞针,无从下手。
随即他转换了思路,打算从另一人身上着手——那人虽看不清眉目,但他依稀记得对方言谈间,手中结的是佛印。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二月红想,虽然他对佛教了解不多,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他解惑,那人便是张启山。
据他所知,张启山的祖母在世时笃信佛教,张启山年少时为了讨祖母欢心,趁着她六十大寿之际,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座金光灿灿的巨大佛像,当着众多贺寿宾客的面,直接迎入了祖母所居的庭院中。
这件事被当作张启山孝心的体现,一时传为佳话,“佛爷”的称号也是从那时候流传开来的,虽然后来张启山跟随先帝征战四方,杀孽甚重,但这名号却是怎么也改不掉了,是以有人私下里调侃他乃是一尊“黑面杀心佛”。
二月红不知道张启山心中究竟有没有佛教信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年少时看过不少佛经,相关的佛学典故也是信手拈来,如果能得到张启山的协助,这件事查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二月红如此想着,便兴冲冲地出了门,但当接近摄政王府的大门时,他却蓦地放慢了脚步。
自回了京城之后,他与张启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面了。
一则是他自己沉迷于书海,无暇旁顾,二则,也是因为张启山这位摄政王实在cao劳得很,不但要处理西岳国宫变的善后事宜,还要处理他离京期间遗留下来的大政小事。
虽说张启山曾嘱咐过他,如有要紧事可直接来王府找他,不必通报,但……一想到两人之间那一层不可言说的关系,二月红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似乎张启山的那句“要紧事”听起来也透着一股子暧昧不明的意味。
他正踌躅不前,却被踏出门来的管家逮了个正着。
“哟,这不是二爷么!”管家一脸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二爷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佛爷今早还在念叨您呢。”
二月红掩下心中尴尬,面不改色问道:“他念叨我什么了?”
“佛爷说,好些日子不见二爷了,也不知二爷身子如何了。”管家顿了一顿,关切道,“二爷的病可好些了么?之前佛爷不曾明说,小的也不敢多问。”
二月红见张启山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心下略宽,微微颔首道:“托佛爷的福,好得差不多了,但尚有些余毒未清,只得慢慢调理罢。”
管家也未再深究,正要引着二月红踏入府内,却听身后传来张启山的声音:“我道这是谁——”
二月红循声望去,只见张启山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缓缓行到府门前,然后一个翻身下得马来,缰绳往身后小班手中一抛,小班则笑嘻嘻地朝二月红挥了挥手,一脸看到亲人般的兴奋。
张启山大步流星地走到二月红面前,将他略略打量了一眼,笑着说完下半句:“——真是难得稀客。”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二月红觉得对方望着自己的目光烫得有些灼人。他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没话找话:“小班跟着你这些时日,还适应么?”
张启山转头看了看小班,小班赶紧拍马屁:“适应适应,佛爷可关照我了!”
他自跟着回到京城,便被张启山召去当了个随行小厮,虽说他原是想拜二月红为师的,但自从知道张启山的真实身份之后,便明白自己是撞上了大贵人,哪还敢挑三拣四的,比起那个被范昭强行拖回去的程元甫,他已经幸运太多了。
张启山怕小班见到二月红又粘着不肯走,于是板着脸朝他摆手,小班倒也识趣,朝两人躬了躬身,便牵着马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二月红见张启山穿了一身朝服,问道:“佛爷这是刚下的早朝?”
“是啊,真是羡慕二爷,挂了个闲职,不必日日上朝,落得个轻松自在。”
二月红皮笑r_ou_不笑:“你这忙碌的摄政王差事,不也是自找的?”
这二人说着说着便怼上了。
管家跟在两人身后,一会儿瞧瞧这位,一会儿瞧瞧那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说几个月前,二月红也曾因为身染重病而在王府里客居过一段时间,但两人说话还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的,而如今这两人一见面就拌嘴抬杠,怎么越听越像是小两口打情骂俏?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二月红也不着急说明自己的来意,先是客套地问了一下朝中发生的新鲜事。
张启山倒也不瞒他,叹了口气,略显疲态地道:“今日朝堂之上,单就一个陆建勋的处置问题,就吵得不可开交。”
二月红脚步微微一顿,问道:“圣上意下如何?”
“皇上是打算秋后将他问斩的,年轻一派的大臣自然是举双手附议,但一些老臣不同意。”
“为何?”
“陆家在京城中人脉布得很深,当初先帝处死陆逞时,因为还留了陆建勋这一脉,所以暗中势力都暂且隐而不发,以至于我们都有些轻敌了;如今若是连陆建勋这颗陆氏独苗也处死了,只怕之前隐于幕后的势力都要集体暴动了。”
二月红观察着张启山的脸色,揣摩道:“看来,你也赞同那些老臣的说法?”
张启山摇头道:“确切地说,我两边阵营都不站。陆建勋若是被处死,固然会引发暗流的暴动,但若是迟迟不发落,那些人就会想方设法地劫狱,然后等待时机再次复仇——听说之前已经有两拨身份不明的蒙面人劫狱失败,服毒而死,再这样下去,他们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二月红没有再接话,他远离朝堂已久,政治敏锐度已大不如前。这种两难的局面,连张启山也一时难以有效解决,更何况是他?还是留给张启山自己去烦恼罢。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你这一次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二月红想着自己挂心的事,随口回了一句:“没有要紧事,便不能来了么?”
张启山怔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作势要去搂他的肩膀:“当然可以。”
二月红懊恼自己嘴欠,眼疾手快地拍开他,正色道:“虽不是什么要紧事,但也确实有事请你帮忙。”
张启山这才意识到那管家还在一旁垂手待命,而此时的管家,早已被两人升级版的打情骂俏震惊得瞠目结舌。
张启山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对管家吩咐道:“我与二爷有正事要谈,你且退下吧。”
管家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诺诺退了下去。
待管家离开之后,张启山引着二月红进入堂内,自顾自坐下啜了一口热茶,和颜悦色道:“有什么事让我帮忙,尽管说罢。”
二月红在他面前站定,有些不太熟练地将双手交握合于胸前,两根中指伸竖如针,呈独钴形,问道:“这是什么印,你可识得?”
张启山凝眉看了看,道:“三昧耶印。怎么?”
二月红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你可知,这是哪位佛祖的手印?”
张启山虽然疑惑二月红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却仍是答道:“是阿閦佛的手印。”
二月红想了想,皱眉道:“阿閦佛?哪位?”
“阿閦就是不瞋恚、无愤怒的意思,所以阿閦佛又名不动佛,密号为不动金刚。”
“不动何意?”
“不动即身不动、心不动。身不动是指常住三昧;心不动是指不受杂染所动摇,不为八风所吹动。其座下有 y- ín 、怒、痴、贪四大镇兽护持……”
张启山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了二月红一眼,继续道:“后来不知何故,不动佛金身被破,从三十五佛龛位上消失;而其座下的四大镇兽,也因失去佛力压制而堕凡为恶——他们你也见过,便是如今的四大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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