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莫名出现的粉红泡泡,楚镜打了个哆嗦,往张渐天身边靠去,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走向震惊了。
只有华弦,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还能保持着大脑的绝对清醒,他扭着腰挤进两个保镖中间,手指飚出职业赛场上的速度拧开房门冲进病房,“阿灭!”
楚镜痛苦地扭过头去。
华弦对王灭的执念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就算在他们车祸前,都不曾这样歇斯底里地爱过,如今却倏地好像将王灭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明灯了,楚镜无法理解,有些不忍心扭头去看肖图的神情,这个少年对华弦的倾慕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可惜爱那么大,希望却那么小。
肖图却突然笑了,擦着楚镜的肩膀走进门,淡淡道,“让我来看看他念念不忘的阿灭究竟长了一副什么神仙面貌。”
华弦扑到病床边,抱着病床上的人嚎啕大哭,像个绝望的泼妇。
肖图转身看向王琨,“王总,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不相信王氏连养一个植物人的钱都没有。”
顾及着老妖在身边,王琨态度颇为平易近人,“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肖大少还是别管了吧。”
肖图还想要再说什么,突然张渐天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阿镜,你看,他的眼皮是不是在动?”
王琨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猛转头看向病床,只见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眼皮如同抽搐般在小幅度地颤动着。
医生护士倏地围了上去,一番检查之后,主治医师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挂上了既惊喜又惶恐的复杂表情,“竟然要醒了,天啊!”
王灭在一周后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睡了三年,肌肉器官已经严重萎缩衰竭,让他仅仅能张嘴,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
华弦把医院当成家了,苦苦哀求想让肖图给他办个住院手续住到王灭隔壁去,结果肖图最近像吃了炸药一般,一戳就炸,华弦只好灰溜溜地去求楚镜。
楚镜已经出院,搬回宿舍里静养,闻言,摸摸他的脑袋,“真的这么喜欢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