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图往四周望一圈,发现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周围杳无人烟,不远处一个建筑灯火通明,一架架飞机滑行着浮上天际。
他们竟然跑到了离市区上百里外的飞机场。
郊外的夜风也比市里清新许多,肖图不觉得心情舒畅起来,抱起华弦走下公路,下面是及膝高的荒草地,不住有小虫吱吱的叫声。
走到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小土丘上,肖图席地坐了下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华弦双臂软软地抱着肖图的脖子,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喃喃道,“你要真的是GAY就好了……”
他哭得声音沙哑,低软的声音,让肖图心跳倏地就加快了,搂着他的腰背,看向那双在月光下分外水灵的眼睛,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GAY?”
“废话,”华弦骄傲地仰起脸,“没有GAY看到我能不动心!阿灭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硬了……”
声音越来越小,华弦沮丧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肖图却笑了起来,“王灭有什么好?他有我帅?有我拉风?有我霸气?”他亲亲华弦的额头,嘴唇贴着他的眼角轻声笑,“他有我喜欢你?”
华弦认真地想了想,“他没你帅,没你拉风,没你霸气,没你喜……什么?喜欢我???”
“是啊,”肖图的亲吻从他的眼角滑下去,嘴唇轻蹭着他的嘴唇,“我喜欢你。”
华弦露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肖图内心无比沮丧,表面却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慢慢来,我不急的。”
华弦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我没想掰弯你……小镜子说掰弯直男遭天谴……那个……当GAY一点都不好玩的……嗯……”
肖图直接堵上了他啰啰嗦嗦的嘴,华弦的嘴唇嫩嫩的软软的,像果冻一样,让他忍不住品了又品,尝了又尝,舌头钻进去,缠起他湿滑的舌头,温柔地缠绵。
两人分开好几分钟,华弦的大脑一直是死机状态,半天,才嗷地一声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他几秒钟,一脚蹬开他,武功高手一般弹到十几米外。
舌尖还残存着对方的味道,转眼人已经逃之夭夭,说不受伤是骗人的。
一架飞机轰隆隆地飞过头顶,肖图坐在半身高的草丛中,看着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越跑越远,淡淡地笑了,咬牙自言自语地骂道,“华弦,有种你就跑,让老子看看,你能跑多远!”
两人大半夜回宿舍时管诚正在厨房里喝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噗地一口喷出来,大叫着往楼上跑去,“陈半仙你终于算错了一次!哈哈哈,六年啦,老子终于看到你失算啦!”
三秒钟后,陈词一脸恼怒表情地出现在客厅,对肖图怒目,“没用的东西!”
拜管诚大嗓门所赐,全队人都被惊动了,张渐天只穿了条睡裤拉开卧室门,往外面看一眼,回头对卧室里道,“肖图竟然带着大仙回来了。”
然后卧室里传来楚镜无力慵懒情/色味十足的声音,“他真没用。”
肖图被围观,十分郁卒,看着罪魁祸首,呲牙,“你是不是想挑战一下我的耐心?”
咻——地一声,围观群众消失得干干净净。
两人洗洗进房,华弦躺在床上翻了半夜的床饼子都睡不着,爬起来套上睡衣去敲楚镜的房门,没敲几下,房门开了,张渐天光着上半身出现在眼前,抓抓乱发,压低声音有点抓狂地问,“大仙?这么晚了您老有事儿不能明天说啊?”
华弦盯着他胸前的吻痕,脑中无法控制地浮想联翩,木然问,“小镜子呢?”
“睡了。”
“哦,”华弦沮丧起来,转身要走。
“阿弦?”楚镜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第二句话就清醒了许多,“出什么事了?”
华弦掉头进门,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暖光照在楚镜的脸上,显得细腻的脸颊像精致的官窑瓷器一样泛着朦胧的瓷光,华弦下意识摸摸自己不太光滑的脸颊,踢掉拖鞋爬上他的床,郁闷地问,“为什么你皮肤那么好?”
张渐天一脸要晕倒的表情,“你大半夜过来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