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不是想联手把蓝田给灭了吧,”陈词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同病相怜的张渐天和肖图。
张渐天无语地看着他,“真人PK犯法。”
酒会持续了很长时间,前半段时间大家彬彬有礼,管诚还发表了一番催人泪下的退役感言,一时间老人们兔死狐悲,新人们大受感染,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氛围。
没哀伤多久,后半段就果断开始了午夜档,以华弦一声大叫,豪放地扒了上衣,跳到长桌子上大跳艳舞拉开序幕。
周围一片口哨声,肖图的脸黑了。
陈词冷静地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淡定,淡定,常言道人前教子,背后训妻,回家关起门来该骂的骂,该打的打,外人面前给他留个面子嘛。”
肖图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喝完,咬牙切齿地说,“我很淡定。”
张渐天看着桌子上那个像水蛇一样狂扭的男人,默默地为他画一个十字架,阿门。
接过一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看到楚镜和蓝田,两人一前一后从侧门走了出去。
知道自己不该吃醋,楚镜和蓝田多年友情,总有些话要单独说的,他无奈地叹一口气,转眼去看华弦风骚的艳舞。
从侧门出来是一个天台,漫天星辰仿佛在抬手之间,楚镜倚着栏杆,回头看着蓝田英俊的面容,笑了起来。
蓝田狐疑,“笑什么?”
“笑我自己,”楚镜严肃地说,“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蓝田无语,噎了半天,干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镜被他窘迫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喝一口酒,笑道,“别紧张,我现在已经找到值得过一辈子的人了,你是过去式。”
“是不是要恭喜你啊。”
楚镜端详了他片刻,“这会儿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帅了。”
蓝田摸摸自己的脸,自嘲道,“我是老男人了,当然没有你的张渐天帅咯。”
“不不,他不算最帅,”楚镜认真地摇摇头,感慨一声,“可是却让我觉得很舒服,人的心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有时半夜醒来,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他会出神地看很久,张渐天算不上身边最帅的男人,他不强壮,不高大,却神奇地让楚镜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值得依靠的男人。
蓝田笑着捶一下他的肩膀,“知道你幸福,可也不要在兄弟面前流露出这种小媳妇的表情好不好?”
楚镜倏地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狼狈地扭头看向头顶浩瀚的星海。
小图子吃醋
楚镜走回大厅的时候,下意识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目光扫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正在惊讶着,一碟玫瑰松糕出现在面前,张渐天端着碟子从墙边转出来,笑眯了眼睛,“吓你一跳!”
“真幼稚,”楚镜撇嘴,眼中却满是笑意。
张渐天不以为意,将碟子推到他的面前,“逛了一晚上,饿了吧?”
个头精致的松糕码成小山堆叠在碟子中,粉嫩可爱得勾人食欲,楚镜接过碟子,吃了两个,满口香甜的玫瑰味儿,心情大好,拍拍张渐天的脑袋,“知暖知热,好男人的典范。”
两句话把张渐天忽悠得心花怒放,要不是周围人来人往,他真想把楚镜摁在墙上亲个够本。
“哎哎,某人注意眼神,”陈词乐悠悠地晃过来,和楚镜靠在一起,对着张渐天挤眉弄眼,“众目睽睽之下,管理好个人表情,这也算职业素质。”
张渐天无语。
楚镜和陈词干杯,抿一口杯中液体,眼睛打量着周围,“怎么没看到老妖?管子没请他?”
“哪儿能啊,”陈词对远处的熟人举杯示意,小声道,“管子下请柬的名单还是我列的呢,老妖现在不得了了,你猜他在哪儿?”
楚镜诧异地看他一眼,一般来说,老妖简直就是华弦的背后灵,有华弦的地方,不出百米,一定可以看到老妖的身影,这会儿华弦都醉到跳艳舞了,老妖居然没来?
陈词揽住他的肩膀,咬耳朵,“有时间问问你大表哥,啥时候给老妖个名分?王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名头还是挺值钱的。”
楚镜刹那间就无语了。
躲到洗手间里给王琨打电话,那边春风满面地接了起来,“哟,小表弟。”
“老妖跟你在一起?”楚镜直接问。
手机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王琨悠闲地点了根烟,笑道,“老妖确实和我在一起,但是并不是你想的那个在一起。”
楚镜:“……”
王琨舒服地吞云吐雾,“不过很快就会变成你想的那个在一起了。”
楚镜心里万分别扭,他从小就喜欢男人,知道他们这种人和纯爷们是不一样的,身边的华弦、陈词哪一个看上去都称不上MAN,但是老妖不一样,他虽然长得好看,但和他们比起来还是有区别的,在他的潜意识里,就算老妖得不到华弦,那以后也绝对不会屈居人下,不过王琨看上去更不像个做零的,这俩人掺和在一起,床上会打架的吧。
“对了,听说今晚是那个管什么的告别就会是吧?”王琨突然想到,“跟他说一声不好意思,老妖最近身体不适,正跟我在汤山疗养呢。”
楚镜:“……”
看他那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张渐天摸摸他的脖子,柔声道,“别纠结啦,看你表哥那样子,应该不会亏待了老妖的,他们俩要是真能成,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你说,”楚镜纠结,“哪天我遇见老妖,是不是要喊表嫂?”
张渐天无语,“这么缺德的事情不适合你做。”
酒会是通宵的,到了下半夜,大厅中已经完全是群魔乱舞,这些选手们都是熬夜的老手,越到深夜,越是俩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一样。
华弦疯累了,找到肖图所在的沙发,直接窝了进去。
肖图拆开湿巾擦擦他汗涔涔的脸,温柔地笑道,“玩够了?”
“嗯,”华弦应一声,舔舔嘴唇,醉眼迷离地盯着肖图的杯子,“好渴……”
肖图喂他喝了两口水,站起来对管诚道,“小弦累了,我先带他回家休息,今晚不回宿舍了。”
“那可不行,”陈词插嘴,他也喝了不少酒,却越喝神智越清晰,眼神清明地看着肖图,似笑非笑,“今晚你俩必须在宿舍。”
肖图知道他什么意思,今晚华弦疯得让他极度不爽,他卯足了劲儿打算带回小窝去狠狠抽他一顿,让那厮长点儿记性,既然要打老婆,这事儿肯定不能再宿舍进行。
陈词看向不远处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华弦,笑道,“图子,那小妖精确实该打,但是要一点一点的来,一次打狠了,那人就要跑了。”
肖图无奈地叹气,“我懂你的意思。”
凌晨的时候酒会才散去,肖图背着华弦回到宿舍,两个人洗完澡后,肖图就关灯打算睡觉了。
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在摸自己,开灯,发现华弦两眼贼亮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在他的关键部位摸来摸去。
“你不困?”
华弦摇头,“我睡饱了,”他咧嘴一笑,响亮地在肖图脸上吧唧了一记,小嗓子脆生生地叫,“小图子,嘿咻嘿咻。”
纯真的笑容让肖图不由得心里软下来,淡淡地笑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嘴里吐出无情的两个字,“不做。”
“不嘛,”华弦骑在他的身上扭来扭曲,“就一次,一次好不好?老公!!!”
“现在知道我是老公了?”肖图把他推开,坐直身子,看向那个一脸春情的男人,手指挑逗般在他内裤鼓起的地方抚摸了一圈,冷笑道,“刚才跳艳舞的时候得到我同意了吗?”
华弦的喘息急促起来,他大敞开双腿,脸上露出了难耐的神情,“你再摸摸我……嗯……好难受……”
肖图手指慢慢地抚慰着他,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一定会被他的神情吓坏,怎么有人居然可以用这样一幅可怖的神情做着如此下流的事情,阴沉的脸色、沉稳的眼神,一幅野兽慢慢逼近猎物时的警惕冷静。
“呜……啊……”华弦闭着眼睛大口喘息,一脸享受得不能再享受的表情。
将那根粉红色的小棍子玩到坚硬,肖图却停了下来,柔软的指腹在柱体上慢慢滑过,堵住了前端的小孔,冰封的脸上扯出一抹满意的邪笑,温柔地说,“我们来算算账。”
华弦要疯了,狂摆着腰往他手里送,娇声哀求,“你动动啊,小图子,动一动啊,我马上就□……”
“我就是等你这个时候,”肖图温柔地笑着,“华弦,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华弦发出一声哀鸣,要不是要害正握在别人手中,他简直就要满床打滚了,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老公,求求你……”
肖图被他哭得心都要碎了,低头看看掌心那个粉玉一样柔美的小东西,用另一只手捏住华弦的下巴,凑上去缠绵地亲吻一番,“乖老婆今晚一点都不乖,你差点把老公气死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