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渐天松了一口气,这个决定是再好不过了,圣慈医院是N城有名的私立医院,高薪养出来的医生,技术什么的要比之前的小医院要精良许多,先进的设备也可以降低医疗事故发生几率。
楚镜点点头,“好。”
季后赛开赛的前一天,龙骑等人住进了主办方提供的酒店,下楼吃饭的时候,正好遇到名爵战队到场,双方在大堂里冷不丁遇上了。
双方队长冷淡地点了下头,就擦身而过,管诚凑到张渐天身边,“看到没,没有阮羽,他的手真的废了?”
楚镜也转过脸来,看向他。
张渐天面无表情,“不知道。”
“唉,那孩子其实挺有前途的,”管诚唏嘘,“我还准备等正式当主持人之后,邀请他来做一期节目呢。”
陈词嗤笑,“得了吧,你计划要邀请的人已经至少一个加强连了。”
管诚悻悻地闭了嘴。
“哇!蓝田!”华弦突然大叫起来,挥舞着手臂打招呼,“老蓝!老蓝!好久不见!”
张渐天猛地转过脸去,看到蓝田一手拖箱子,一手抱着个孩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蓝田(补全)
听到华弦大嗓门的叫声,已经一只脚迈进电梯的江寒也停住脚,让队友们把他箱子带上去,转身折了回来。
蓝田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竟受到如此隆重的欢迎礼,满眼都是认识的人,一时间还没做出反应,怀里的孩子先尖声哭了起来。
他忙将箱子扔在前台,手忙脚乱地拍着襁褓,哼着没一句在调上的摇篮曲。
陈词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楚镜,脸上是一副受到巨大冲击眼看就要撒手人寰的扭曲表情,他无比感慨地看张渐天,“你的水性杨花是正确的。”
楚镜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声音没有波澜地说,“陈词,你去死。”
“入住手续我都已经办好,”江寒笑着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从他怀里接过婴儿,熟练地摇晃着,笑道,“哎哟,几天没见,小篮子又英俊了。”
陈词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他软软地靠在管诚身上,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指向那边一团和气的两个男人,有气无力地问,“阿镜,不要告诉我你是败在江寒的手上!”
楚镜瞥他一眼,“我没有你那么挫。”
“啊啊,小baby!”华弦突然一声尖叫,伸开双臂飞奔过去。
众人大惊。
江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华弦连大人带孩子一把抱住,耳边还响起“哞啊哞啊”的亲嘴声。
蓝田刚刚放松了一下胳膊,就看到华弦那不要命的亲昵,大惊,“我儿子的初吻!”
“叫什么叫?”肖图脸色十分难看,大步上前将华弦拖回来,狠狠瞪蓝田一眼,“我还没反对呢,你反对什么?”
一团混乱。
肖图扣着华弦的后颈,将人强行控制住,转向陈词,“不是要去吃饭么?还愣着干什么?”
“嗷嗷,”陈词招手,“走走走,龙骑的跟我后面排好队,我们去吃饭饭……”
江寒在背后发出一声冷笑。
主办方提供的是最普通的标准间,龙骑众人迅速而准确地分配好房间,张渐天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发现楚镜居然没有在房间,“楚哥?”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
张渐天坐在床边,看到楚镜的手机还扔在床上,看样子没有走远。便擦好头发,随便套一件背心,带上房门往外走去。
入围季后赛的战队都集中到了这里,走廊里处处可见勾肩搭背嬉闹的少年们,张渐天进入职业联赛才一年,但他是公认的龙骑战队下一任队长,跟很多选手的关系都不错。
“嗨,渐天!”几个人正挤在窗口抽烟,看到他后大声打招呼。
张渐天笑着走过去,抬臂搭在一个少年的肩上,“嗨,什么时候到的?”
“晚上才到,”少年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前,“靠!你小子又健身了吧,肌肉不错啊。”
“还不行,最近懒了,身材没以前好,”张渐天欠扁地笑,貌似不经意地问,“看到我们队长了没?”
少年指向一个方向,“往名爵那边去了,是去找蓝大神了吧,哎,你说这事儿怪不怪,蓝大神居然会加盟名爵。”
另一个人叫,“怪个锤子!名爵的赞助商做能源生意,有的是钱,蓝大神赚奶粉钱呢。”
“屁!我听说是江寒找的蓝大神,他们俩当年做练习生时就在一起,青梅竹马。”
“我操,你这表情太他妈恶心了!”
少年们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张渐天笑着转身往名爵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回头挥手笑道,“我回房间了,你们先玩。”
他走回房间,里面冷气开得太大了,感觉整个房间冷得像个冰柜,他突然笑了一声,躺在床上,打开电视。
他们常年泡在网上的人,对电视节目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索性调到一个点歌台,听着那些老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廊里都已经安静下来,才听到房门滴地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站在两张床中间犹豫了一会儿,爬上了自己的床。
张渐天伸手将人揽到怀里,摸着他后背上温热的皮肤,“去找蓝田了?”
“他儿子出生时我没去,”楚镜低声道,“刚去补了礼钱。”
“哦,”张渐天嗯了一声,“这钱你收不回来了。”
楚镜笑起来,“是啊,吃大亏了。”
张渐天双臂收紧,勒住他的细腰,不紧不慢地亲着他的脸颊,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去给他儿子当妈了。”
“你怎么不去死?”楚镜瞥他一眼。
“舍不得我如花似玉的老婆,”张渐天嘿嘿一笑,翻身将楚镜压倒了身底。
楚镜猝然被袭,笑着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弄软了腰,窝进他的颈间,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亲热过后,张渐天扶着楚镜洗澡的时候,才叹息着道,“虽然知道你和他不会再怎么样,可是,听说你去找他,我还是很不爽。”
楚镜站在花洒下,拍去他在自己胯上抚摸的手,“你去找阮羽我都没有不爽。”
“我多么希望你能够不爽,”张渐天知道自己的醋吃得很双重标准,但是他无法控制,特别是那次楚镜亲口承认曾经喜欢过蓝田之后,他无法遏制自己的醋意。
无赖一样地靠上去,手掌变本加厉在他身上抚摸,这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亲过的,这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安全感,他们是不对等的,职业上、感情上,都不对等。
手指沿着他的股缝抚摸着,楚镜腰身一颤,张渐天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玩弄着他的胸前的乳环,下半身慢慢挺进那温热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