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陈词看张渐天将华弦放在房间里另一张床上,对楚镜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笑道,“你说这人呐,什么都得看命,命里没个福气,长得再好又有个屁用?”
楚镜扶着腰坐在华弦的床边,一看他带着红痕的脸,眉头皱起来,“肖图还打老婆?”
华弦被抱过来时跟死了一样躺在被子里,看到楚镜才睁开眼睛,伸出手想抱他,哭道,“小镜子,他打我……”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满是吻痕的肩膀,张渐天有些不自在。
楚镜随手拿过张渐天的睡衣给华弦披在肩头,摸摸他的脸,“疼么?”
“疼!”华弦抽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刚才在房间的时候,当着肖图他不敢说话,今天晚上肖图太可怕了,简直像魔鬼一样,非逼着自己说爱他,说了他又不信,以往自己骂他打他,他都是笑眯眯地任打任骂,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刚蹬了他一脚,就被拎起来狠揍了一顿。
陈词抱臂倚在窗边,窗户推开一条缝,抽烟,冷笑一声,“还好意思叫疼?他打你你不会打回来么?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华弦本来就有点怕他,被一骂,往楚镜怀里缩了缩,小声道,“我也不想当男人的……”
“不想当就一刀剁了,没人拦着你,”陈词火冒三丈,“妈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废物的!”
“行了,大晚上地吼什么?”楚镜对陈词皱起眉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和渐天照顾。”
陈词掐灭烟头,狠狠瞪了华弦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重重摔上房门。
楚镜让张渐天把空调打到最高,又去浴室放了水,自己抱着华弦去洗澡,在暖暖的温水里,疼痛被降低,华弦害羞地捂住身后,“别,你别,我老公说了,不许别人碰我小菊花。”
“那行,”楚镜撩水为他擦身体,指尖滑过胸口的痕迹,对肖图有些无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华弦,可是,谁家真爱是这样的?
要是张渐天敢打自己一巴掌,他绝对是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