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声音了透着几不可闻的讽刺:“自从贾家老太太病愈,”姑娘就事事顺心。姑娘原想亲自道贺,只担心这边事多,不便打扰,才歇了心思。这荷包连同一方给太太的绣帕是这几日赶出来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屋里。
等二二听了白露的来意欢喜的收下东西,让白露代为转谢,林桂机灵的送了白露几步,又亲自回来守门。
屋里,二二坐在一张黄花梨水木椅子低头把玩着新得的红包,也不看向林君珞。
被冷落的林君珞将视线落在和红色形成鲜明的是绝对比的白皙手指上,冷不丁道:“眼看林妹妹也一日日大了。”
二二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林君珞眉眼一弯,转开话题:“等过了殿试,也该去见见外祖父。”
“外祖父?”似有所悟的二二点了下头:“很该如此。”然后试探道:“也不知几位表兄弟现在如何?”
林君珞神秘一笑,凑近道:“比起他们,我更在意二弟。”说着,他握住二二的手,认真的对上二二错愕的眼眸:“弟弟很快就要双喜临门呢。”语气不轻不重,让人分辨不了其中的心情。
二二喉咙一紧,嘴皮挪了挪,想到田伊的事情,扭开头盯着被他摆弄的亲密相依的泥人。两个泥人也有些时日了,虽得到小心照料,上面依然露出一二细细的裂痕。
“君珞当年不也这样。”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君珞回答,忍不住又转过头去,见林君珞也顺着他之前的视线看着泥人,眉眼含笑,似乎心情不错,一股酸涩复杂的心情顿时升起。就听君珞如玉石般悦耳的声音染上一丝朦胧的不真实:“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倒不如泥人一般可以随心安排。”
二二听了下意识的反握住君珞的手:“你什么意思?”淡淡的不安浮上心头,君珞要做什么?
林君珞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描绘着二二的面庞:“又胡思乱想,只随意感慨一二罢了。”
二二狭长的凤眸流露一二不信,当年君珞成亲前,相思如苦,他一直记在心底,更是做了无数小动作。
如今轮到自己,君珞怎会没有打算,除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
隐约的些许不安再次袭来,如同二二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浅浅影子,虽微小却真实。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打在砖瓦上浅浅吟唱。
屋里的气氛正甜腻,被纱帐笼住的床榻上两个交叠的身影此起彼伏。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着雨声,倒也和谐。
站在外面的林桂捶了捶站的发麻的双腿,偷偷的直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声音。
“呜唔,轻点!”
“这样?”
“嗯,慢点!”
“这可不行,你一有精力就爱乱想。”
“不要了~唔,放开那里,爷要去了。”
“这个姿势才刚开始,再等等……”
暧昧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林桂听的一阵脸红耳热,心跳加速,他调开视线,耳朵却痒痒的继续树立。
“啊哈~呼呼。”
一声呻吟突兀的持续了一两秒后,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林桂的耳朵动了下,确定里面安静的很,才放心的喘了口气,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终于结束了。
大爷,就算吃醋,你也体谅下二爷的身子骨!
“二弟这样可不行,未来娘子若是不满意可就坏了。”调笑的声音带着酸味,被质疑能力的二二咬了咬牙,爷刚才到底怎么想的,君珞这家伙摆明了是在吃醋!
面上愤愤的二二心下一甜,随即感到腰部传来的酸痛,脸上一黑:“你从哪里找来的花样,没事折腾我!”他捶着腰部,暗道,先让让你,等大婚后,一定加倍讨回来。
林君珞将二二的表情纳入眼底,为他揉捏腰部:“不瞎想了?”
二二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君珞凡是都不说,他怎会安心,更何况还有皇阿玛在。当年和他好的厨子、优伶都被皇阿玛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君珞呢,是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