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那样出尘的人,能抹下脸来问自己当年的事,已经是极不容易了,难道还指望人家丢了身份地去强迫女人,崔氏只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女婿了,人家能体谅阿雾就极不容易了。这里头还涉及到四皇子可能今后连嫡子都没有,崔氏想想都觉得心里发苦。
好在两个儿媳妇马上都要进门了,小年轻之间有些话总要好说些,况且唐音又是阿雾的密友,崔氏只盼着她们能多与阿雾说说夫妻间的事儿,崔氏自己是没脸说这些的了。
到黄昏时,新娘子的花轿进了府,荣府自有一番热闹,阿雾也是等看了新娘子才回王府的。
阿雾也累了一天,在撒了桃花和樱桃花的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换了轻薄的衣裳走出去,从紫扇手里接过香露往身上抹,随口问道:“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阿雾这趟去柳树胡同并没带紫扇,特地将她和紫宜留在府里盯着。
紫扇和紫宜对视一眼这才道:“王爷今日去了昙华院尤姨娘屋里用晚饭,这会儿还在那儿。”
阿雾抹香露的手顿了顿,皱着眉道:“尤氏?”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完全不同,尤氏在阿雾眼里那就是艳俗得不能再艳俗的人,一身肥腻,她觉得若楚懋要去妾室房里,也不该提拔尤氏才是。
紫扇和紫宜还以为阿雾是吃醋,紫扇看了一眼紫宜,紫宜道:“都怪尤氏那狐媚子,王爷今日回来得早,她觑着主子您不在,穿得妖妖娆娆去园子里头专门候着王爷,您是没瞧见,我们看了她都羞得不知怎么才好,半边儿肚兜都露在外头,哪个爷们儿受得了这个。”
对于男人喜欢何种女人,紫宜这种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的丫头自然比阿雾知道。“主子也不放在心上,王爷也就图个新鲜,过几日就放下了。”
紫 扇和紫宜说话时,都有些底气不足,她们近身伺候阿雾,自然最知道这位主子和祈王之间可不像少年夫妻,每日里床铺都干干净净的,更别说如今祈王殿下还不在玉 澜堂歇。不过瞧着祈王殿下对自家主子又不可谓不上心,偏又放着她们主子这样千娇百媚的人不同房,她二人是怎么也瞧不明白的。
紫宜和紫扇也怀疑过楚懋是不是另有他好,但从这么些日子的蛛丝马迹来看,四皇子身边干干净净的,她们也不愿意相信那样神仙似的人物会有j□j之好。
这等主子的私事,打死她们也不敢乱议论,连想都不敢太去想,可偏偏又担心四皇子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过自家主子最是脸薄,她们也不敢问。
今日瞧着四皇子居然去了尤姨娘屋里,紫扇和紫宜反而还松了口气。
阿雾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在灯下看了会儿书就歇下了。迷迷糊糊间听见紫扇她们仿佛叫了几声“王爷”,可她实在困得很,不想睁眼,也没人来叫她,她也就自顾自地睡过去了。
阿雾这厢风平浪静,可何佩真的瑶碧院,陶思瑶的琼芷院,甚至昙华院的其他几个姨娘屋里都不平静。
“居 然去了那个贱人屋里?”何佩真将几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一地的碎片。这回她回府后,听了她娘的劝,再不和荣璇打对台,毕竟正妃的身份在那儿搁着,只要她 守礼,她娘说了,四皇子必然会到她屋里的,毕竟如果他有那么一丝念想的话,就绝不会冷落她这个镇国公府的嫡女。哪知道她回府了这么些日子,四皇子没到她屋 里,反而去了尤氏屋里,叫何佩真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就是玉澜堂,四皇子可都没留宿呐。
而陶思瑶的屋里,守夜的丫头只听得她咳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红药山房,让请大夫过来看。
公孙兰和欧阳芷也有些坐不住,晚上都去了荀眉的屋里找她说话,句句不离尤氏。偏荀眉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手里头的针线就没停过,楚懋的衣衫都有转门的绣娘做,但鞋子例外,都是荀眉做了送过去。
“荀姐姐,你怎么还顾着做鞋啊,你做了这么些年的鞋也不见爷多看你一眼,还不如学学尤姨娘呐,不就屁股生得比人大点儿么,瞧她那德x_ing,真不知哪里入了王爷的眼了。”欧阳芷嘴快地道。
“莫胡说。”公孙兰喝止欧阳芷道:“荀姐姐同王爷的情分哪里是你能多嘴的,荀姐姐打小就伺候在王爷身边了,府里头没有王妃、侧妃的时候,她就是王爷的姨娘了,尤姨娘哪里比得上荀姐姐。”
荀眉就像没听见她们说的话似的,无喜无怒,仿佛这世上就剩下她手里那双鞋子了似的。
公孙兰和欧阳芷一唱一和,也没能从荀眉口里问出任何话来,只得携手而去。
“兰姐姐,我早说了她就是根木头,找她打听做什么。我瞧着,咱们还是得学学尤氏,人家一个小姐出身,倒是比咱们做舞姬的还放得开。”欧阳芷不屑地道。
“不过,这也好,王爷能宠幸她,咱们也就有了盼头。”公孙兰双手合十,头向天喃喃地念了几句“菩萨……”
而荀眉的屋子里,待公孙姐妹走后,她这才放下手里的针线,朝尤氏屋子的放下冷冷一笑,眼角滴着泪,又像是自嘲,她想起那年,她也是二八年纪……
☆、vip178
皇子十四、五岁知人事的时候,宫里按例会指身边的大宫女去近身服侍,为的是怕皇子们少不经事,沉耽于房、事而精气多泄,最后落得个童子痨,耽误将来的子嗣。
荀眉当初是楚懋身边最有头脸的大宫女,人也生得秀美,郝嬷嬷就使了她去引导四皇子,当时皇子所的宫女哪个不羡慕她,荀眉既羞涩又甜蜜,她知道四皇子洗洁,那日特地仔仔细细地沐浴洗头,搓得身上的皮都红了。
荀眉羞涩地褪了衣裙,少女白嫩如r-u鸽的身子露在空气里,忍不住瑟瑟,别有一番青春的妩媚,荀眉的身子自然也是极好的,胸、部挺翘,屁、股又大,否则郝嬷嬷也不会属意她去伺候四皇子。
荀眉羞涩地挪到四皇子的跟前,牵了他的手搁到自己饱满圆润的鲜桃上,她自己先忍不住喟叹了一声,第一次有人碰到她最隐秘的地方,而这个人正是她满心满眼都惦记的那个人,如何能叫她不舒服地喟叹。
荀眉感受到四皇子的手在她的胸上好奇地揉了揉,她的心都酥麻了,胆子也大了些,伸手想替他宽衣,却被他一把捉住。
荀眉忙缩了手,负责引导的宫女事前也是要跟着嬷嬷学习的,这些嬷嬷有些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没被男人碰过,但却并不妨碍她们精通此道。
荀眉知道自己的责任,那就是要叫四皇子知道女子的妙处,要将她同男子不一样的地方展现在他面前,教他男、女之事,可不是自己来享受的。
荀眉早从嬷嬷那儿知道女子破、瓜是最疼的,尤其是碰上什么也不知的男子,更是可怜,那么么偷偷给了她一点儿药膏,叫她自己先抹在那处,省得到时候疼得受不了。
荀眉怯怯地从床尾爬上床,躺在银红的锦被上,努力克制着羞耻微微张开腿,再微微张开一点儿,乞求地看着四皇子道:“殿下。”
荀眉捉了四皇子的手放在她的芳Cao下,“殿下。”荀眉的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哪知下一刻四皇子腾地就站起了身,扯过被子狠狠地擦了几下手,转过身就要走。
荀眉再顾不得矜持和羞涩,急急地光着身子爬下床跪下,“殿下,奴婢,奴婢洁过身的。”荀眉还以为四皇子是介意这个。
下一刻却听得上头有冷冷的声音道:“穿上衣服。”
荀眉惊愕地抬起头,四皇子的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厌恶,抬脚又要往外头走,荀眉一急,连尊卑也顾不得了,“殿下,您不能走。”
荀眉磕头道:“殿下,皇后和贵妃都派人看着呐。”
荀眉跟在楚懋的身边也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他在宫里的处境有多艰难,田皇后和向贵妃那边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小的时候没害死四皇子,长大了机会也就不多,便又寻着方儿地派人来想把四皇子往邪路带。
这 些年那两个女人派了不少的狐媚子过来,让荀眉最庆幸的是她们一个也没得手,如今祈王府的荀眉想起来,当初有个宫女,颜色生得极好,若不是宫里头管得严不能 随便搽脂抹粉,穿戴也必须按规定,只怕打扮起来比如今的四皇子妃也不逊色,不过她也一样无功而返,倒是便宜了五皇子。
当时五皇子才多大点儿,不过十二岁,就知道破女子的身子了,便是六皇子那边向贵妃管得严,听说也爱吃女儿家嘴巴上的胭脂,只有四皇子这边,连伺候都不让宫女伺候。
楚 姓皇室的男子,因祖先来自北方大Cao原,过的是铁马刀戈的日子,生得比一般的男子都高大强壮,欲、望也比寻常人来得强烈,不提开国太祖,就是当今圣上年轻 时,一夜也能连、御、数女,如今还健在的几个叔字辈的王爷于女、色也乐而不疲。在楚氏皇族的血统里,还从没出现过四皇子楚懋这种十五岁还是童子身的奇葩。
田皇后和向贵妃也不知听了谁的话,又联想到四皇子从小的日子过得艰苦,便怀疑他是不是于男女之事上不能,这才有给楚懋指派宫女引导男女之事的意思。否则,她们这些做母后和母妃的,哪里会想着给楚懋派人近身服侍。
与其让田皇后她们捡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刺探四皇子,郝嬷嬷当机立断把这个差使给了荀眉,本来引导皇子知人事的事,惯例都是由皇子身边年龄相当的大宫女来,所以田皇后她们也不得不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