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部分都眼冒春光闪瞎人,脸色潮红做西施捧心状——瑞希再次确认,冰山闷骚果然是非常流行的类型。
——哎,果然,闲着没事找找虐,是人类的劣根性啊!
瑞希继续啊继续:“你们知道吗?隔壁那位貌美如花(?)春风化雨温润如玉……”一连串毫不吝啬的夸奖让四爷差一点怀疑自己看上的是个替身——瑞希终于说出重点,笑盈盈再次指四爷:“你们觉得,那位跟他配吗?”
“——噗!”喷得是绵延不绝的鼻血。
“——嗷呜!”捂得是血红血红的脸蛋。
“——哇呀呀!”喂喂喂,师太们,你们一个个都长了一张义正言辞的脸,不要做出少女怀春的扭麻花状,会吓到小孩子的——看看,那三只毛绒绒的可怜小狐狸都被你们吓得撒丫子狂奔了~
四爷颤颤巍巍快要栽倒……
瑞希轻飘飘送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是佛法还是道理,待人以诚都尤为重要——所以,他们到底配不配,不如请各位师太去亲眼验证一下?”
四爷直接转身——随手捞起一只儿子一边捂手一边上轿子,目的地宗人府:小八啊,我在宗人府等你。
再次不幸中枪的弘时小狐狸蜷着身子冒泪泡儿嗷嗷叫,四爷摸摸儿子的头,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没事,他一会儿就过来了。”
八贝勒府——
不幸遭受灭绝师太的灭绝攻击,一场如蝗虫过境般的浩劫过后,八爷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勉强站立,带着一脸被橘子皮老女人非礼过的悲愤表情,对着天上躲在云后面惨不忍睹的太阳比中指——然后,果断扔下自己被摧残得伤痕累累的八贝勒府,飞速冲到宗人府对着四爷“投怀送抱”,挠、人,算、账!
四爷搂着在自己怀里狐狸状磨爪子的八爷,感觉很委屈:“这是你出的鬼主意……”
八爷不管不顾,刺啦刺啦狠狠挠!
——所以这次,这两只不仅需要找他们的皇阿玛要钱修房子,四爷还要单独打报告给内务府,要新衣服——旧的都被八爷给挠成丝儿了!
不知底细的兄弟们纷纷感慨:“我说你俩是有多‘激烈’……”
观看现场版的胤礽胤褆两只笑得滚成一团……
而因为又要“拨款”又不想做冤大头的康熙皇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清楚当天雍亲王府和八贝勒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无语儿子们自作自受,一边陷入了深深的危机感中:难不成……当年瑞希身边那帮子人也都是这么没节操的?
对了,貌似瑞希是有后的——难不成,他当年也跟某个师太在一起了?
☆、番外之天涯共此时——愁白了头发
今夜,黯淡无月,星光渺茫,乃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好时间,对于某些奸|夫|淫|夫(?)来说,是难得的良辰美景奈何天,楼台相会自家院——
四爷面对着再次不请而来的某小道士,拼命放冷气:“你给我脱!”
清俊的小道士故意跷起兰花指做扭捏状:“讨厌啊,不要么——四堂叔!八堂叔快来,死堂叔爬墙了!”
说曹操,曹操到,八爷狞笑着闪亮登场,手抄一把大剪刀——就算咱现在不是狐狸没了爪子,可是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爪子蘀代品那是多多的!
小道士被逼良为娼,只得一边抹着泪一边脱下宽松的道袍,摘下雅致的道冠——四爷八爷一同皱眉:这层层繁复的衣服里真的没藏了一只胖嘟嘟的不听话的灰狐狸?
眼看自家不讨人喜欢的侄子就要光屁屁遛鸟了,四爷终于皱眉制止:“好了,既然弘时没跟你在一起,那就不用脱了!”
“谢四堂叔!”小道士麻利地穿衣服,其间故意用宽松的袖子遮住衣襟,以便某只毛绒绒的小动物趁着夜黑风高爬到自己怀里。
四爷八爷吩咐粘杆处看好小道士,转身去瞧狐狸窝——叛逆脸狐狸正依依呀呀地对着他们挠爪子——四爷八爷潇洒转身,回去睡觉!
叛逆脸小狐狸痛苦地直飙泪,满嘴是说不出的人话:“呜呜呜,皇阿玛,八叔,我是弘历啊,我是弘历啊!”
一旁装死的弘昼小狐狸安慰地拍了拍哥哥的脑袋,确定皇阿玛和八叔都走远了,这才蹭过来,继续帮自家哥哥——使出吃奶的劲儿掰嘴巴!
因为今天白天,那可恶的小道士舀麦芽糖喂弘历小狐狸——就是每年祭灶用来黏灶王神嘴巴的那种麦芽糖!
嘴巴被粘住脸上还被迫换表情的弘历小狐狸痛苦地挠墙:弘时我恨你,我恨你!你要私奔就私奔,能不能不要连累爷啊坟蛋!
……
无奈啊,被甜甜蜜蜜的弟弟们刺激到了,孤家寡人的弘时小狐狸就在闺中寂寞之时,被腹黑温柔的自家堂兄给拐跑了——可是,四八清楚,那是四叔的后代啊,坑死人不偿命,坑到他们来世才查清楚真相的四叔的后代啊!
要知道弘时小狐狸除了叛逆还有些缺心眼儿,要不然当初上位的也不会是弘历这个傻缺,两个阿玛愁白了头发,全面围追堵截,坚决要把儿子拖回正道!
可是,阿玛们小瞧了青春期的叛逆,弘时小狐狸偏偏是这种越挫越勇的典型,蜷成个灰毛团子缩在小道士袖子里,咬着里衣的袖口哎哎叫唤:“我们就这么走了,阿玛不会生气吧……”
小道士温柔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声音极具蛊惑力:“我会搞定一切。”
弘时小狐狸随着袖子摇摇晃晃,舒服地都快睡着了——良久才竖起了灰耳朵,爬出袖子“凶狠”地问:“你是怎么给弘历换表情的?爷跟他可绝对不一样!”
温和的大手再次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我只是帮它易了个容。”
——请问,该怎么帮一只毛毛脸的狐狸易容?
——远在天涯海角的瑞希笑眯眯地摸着康熙光光的脑门儿,弹了一下:“其实满人这发型,还是特别适合戴发套的,是不是?”
——喂,剃脸上的毛神马的,就算是对最欠抽的弘历小狐狸,也过分了吧?
番外之哥哥不好做
数字们回来了,一个个都回归正途,拨乱反正,痛改前非,过犹不及……被数字和历史一起遗忘了的抽风版xx朝怎么样了呢?
一个月夜,京城里某个富丽堂皇的大宅子的卧室中,穿过层层帐幔,依稀可辨床上躺着一只流光水滑的,妩媚动人的,雪白的……毛绒狐狸。
吃饱喝足的漂亮狐狸呼啦一声撒开九条毛绒大尾巴,全部包在身上,把自己蜷成一只圆滚滚软绵绵的狐狸球球,雪白的爪子抱着蓬松的大尾巴,脸儿埋进去蹭了又蹭,舒服地眯起眼,打了个慵懒的小哈欠。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但不和谐的声音随着一阵“蹬蹬蹬”的马靴声,很快就掺合了进来——福康安冲了进来,搂了美人狐狸在怀,弹了弹他的脑门儿:“怎么又变狐狸了?”
白狐狸憋屈地在他怀里蹭毛——不变狐狸,继续被你按在床上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