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脱了,画也被弘旺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蓑衣下面,一切都很顺利。
出逃同样很顺利,总算摆脱了野鸟,弘旺拿着画,才回过味来,仔细回想野鸟刚刚那句话:怎么总觉得,十二月初七这个日子这么熟呢……
——对了,珍妃那对龙凤胎,不就是出生在十二月初七吗?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儿子被弘旺拐了,十三爷会吐血的……
妹子们还记得大杂院的灭门案吗?
77……
一次观音庙之行,弘旺收获良多。
这心眼多成串串,偏偏在长辈面前经常被欺负成缺心眼的可怜娃儿兴冲冲奔回来,找了个理由进宫,结果——吓得差点儿夺门而逃,舌头卷得比八爷那毛尾巴还蜷还缩,哆哆嗦嗦半天才战战兢兢地哼唧出几个字:“大马、系伯……了末就素虾么簸箕?”
黑气森森的四爷卡擦卡擦转头,用自己深邃得跟骷髅眼似的眼睛阴惨惨地看着八爷:“你儿子说的是哪个物种的语言?”
趴在床上、闷着被子,玩深沉冒鬼火的狐狸正太忽然抬起脸,龇开了一口雪亮的白牙,配着那白白的脸儿,那个纯真啊,那个无辜啊,那个活像一只准备吃唐僧的白骨精啊:“他问咱们这是什么表情?”
——到底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八爷那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天折子弘旺看起来毫不费力,弘旺哆嗦起来比“坏东西”还蹩脚的京片子,八爷也能一点误差没有地同步翻译!
弘旺真的想趴了,他忽然理解弘晓为什么总是顶着两只红通通的兔儿眼了,压力山大啊:“阿玛,四伯,你们到底怎么了……”
“皇阿玛很急。”四爷言简意赅,直击罪魁祸首,却省略了前因后果导致逻辑比喵的文还要跳跃。
弘旺顶着兔子眼可怜兮兮地看八爷,八爷还算有点父性,站在床上总算比儿子高了,拉过来摸摸头摸摸头:“皇阿玛等不及了,所以单独召见了晴儿。”
晴儿=年贵妃=四伯前世的唯一爱妾=阿玛今世的头号情敌……
好微妙……
弘旺泪眼汪汪地看八爷:儿子能先跑吗?
八爷露出和煦的微笑:乖,皇阿玛心情不好咱们这些儿子就得陪着,你阿玛我心情不好,你这个儿子也要孝顺!
这不是父权专横,而是思想解放、敢于反压迫反奴役,这个霉催的世界都坑爹成这样了,咱们这些做爹的难道不能坑一坑儿子?
就在这时,里面的“审讯”终于结束,康熙宝宝跟年氏一起出来了——如花美人年氏抱着粉粉嫩嫩的康熙宝宝……
四爷脑中顿时奔过一万头草泥马,面瘫脸疯狂颤动,几乎想狠狠咆哮过去:皇阿玛,那是儿臣的前妻,请您注意一□份!
“弘昼来了啊?”小康熙只是淡淡地抬起了眼皮,“有消息吗?”
弘昼立即狗腿地把缴获的画递了上去。
康熙宝宝展开画卷看了看,脸色有些怪异:“朕没有见过瑞希写字,但是这确实像是瑞希的身份和口气。而且刚刚朕仔细问了问——从前的瑞希,应该就是藏在京城那座观音庙中。那个地方,谁能想得到……”
“也就是说,你确实见过四叔?”四爷立即抓住重点,转而看年美人。
年美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白瞎了晴儿那张脆生生的甜美脸蛋儿——被康熙皇帝审查、问话,她差点以为自己要累的虚脱了……
“等等,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你就是绵昕说过的BUG?”四爷继续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