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年华 作者:闵华【完结】(24)

2019-01-26  作者|标签:闵华 甜文

  李成先是一脸愕然,接着很大方的伸开双臂,“可以,当然可以!来吧,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杨一用极其无奈和不屑的口吻说:“张惠妹的歌。”

  李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讪讪的笑了笑,缓缓的收回了双臂,然后在本上登记了下来。他这一下笔,最终把我推向了深渊!

  我听完整个人到吸了口气,姚敏却在我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陈艾菲再次点名催促我上台,我起身恶狠狠的看向杨一,我想踹他两脚的心都有,而他见我起身却调皮的耸了耸肩。

  上台前,唐悦激动的看着我说:“罗希,我还从来没听你唱过歌呢!加油哦!”

  我扬了扬嘴角,勉强算是笑了笑。可我却脚下发软,怎么上台的都不知道。

  我从陈艾菲手里接过麦克风,看了眼台下,顿时连发音的勇气都没有了,半响才干巴巴的说:“我对这首歌不太熟,可不可以找个人合唱。”这是我临时为自己找的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天生五音无全,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可以。”陈艾菲体贴的说,然后微笑着问我,“那你打算打谁一起合唱?”

  “姚敏。”此时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姚敏到是很够朋友,关键时刻力挺了我一把。我正感激着,却听到姚敏对我说,“我们一人唱一段吧。”

  看来姚敏是误解了我让她上台的真正用意,她一定以为自己是来给我这个好朋友壮胆的,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用眼神向姚敏暗示道:“还是一起唱吧。”这样才能让我滥竽充数,蒙混过关啊。

  谁知人算不如开算,还不等姚敏开口,李成却先一步开口道:“我也觉得一人一段的好,又不是搞大合唱。”说完就自作主张的示意陈艾菲播放碟片。

  我还想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下,可姚敏已经忘乎所以的踏着音乐的节奏先唱了起来,这下我可真是被逼上梁山了!

  轮到我了,大冬天的,我的手心里硬是沁出了一层薄汗,张了张嘴,却不敢发出一个音符。

  姚敏见到我的窘况,避开麦克风,小声的靠近我说:“没事的,有我在呢。”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更不敢发声啊,我一开口大家就会分出高低优劣!

  姚敏见我仍不开口,她只好出来救场,接着又唱了一段,然后示意我接着唱。姚敏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都窘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我不敢开口的真正原因吗?

  我知道现在没人能帮我了,总不能扔下麦克风逃跑吧。一咬牙,闭着眼睛大声唱了出来,“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我不敢看身旁姚敏的反应,更不看看台下同学们的反应,但我能感觉到姚敏的震憾,以及同学们异样的神情,用“震惊全场”来形容也不夸张。

  李成回过神来后赶忙在一旁打圆场道:“罗希,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还是合唱吧。”

  我低着头,只能小声哼哼,麦克风里几乎只能听到姚敏一个人的声音,一曲结束,我如同从刑场上归来一般。

  此时的杨一抿着嘴一脸抱歉的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起来还有点不安。他这个样子一时竟让我竟让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一屁股狠狠的坐了下来。

  鲁迅先生曾说过: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他的存在,连目光都不要投过去。呃……原话可能不是这样的,但大概意思应该就是这样吧。

  我目不斜视的坐着,余光瞄到杨一时不时的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里好气又好笑。

  姚敏见我黑着一张脸,识趣的找唐悦聊天去了。

  我没等到晚会结束,便提前离场了。原因是这样端坐着太累了,就连脖子都酸了,在这种头部下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节目。

第30章 暖暖

  大冬天的,真冷,我站在楼道哆嗦了一阵,将棉袄的拉链拉到顶端,缩着脖子朝校门口走去。

  冬天的大街显得有些冷清,街上的行人很少,除了车站几个缩着脖子等车的。我紧了紧领口走上向站台,车一辆接一辆的来,一辆接一辆的走,可我等的那趟车却迟迟不来,看来今天真是点背!

  此时的我已经冻得牙齿打颤了,只跺着脚取暖,仅管手一直c-h-a在口袋里,但仍被冻僵了,要是没把手套忘教室就好了。

  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卖糖炒粟子的也已经收摊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买点的,至少可以拿来捂下手啊。而且这一冷吧,本就觉得得有点饿,一想到糖炒粟子,便更加的饿了!

  我正搓着冻僵的手,时不时的对着手哈着热气,一抬眼,103路车嘎然在车站停了下来。我心里那个激动啊,顿时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只一门心思的往车上奔去,可腿站得久了,有点酸,这一酸吧,腿脚就不那么灵便了。

  我刚走到车门口,一个略显肥胖中年大叔便挤着我飞奔上车,我被他挤得晃了两下,他

  那动作麻利的和那体型一点也不符。我不得不感概原来这寒冷也能激发人的潜能啊!虽然我晚了一步上车,不过值得幸庆的是,车上仍有空位,我不至于上车还要站着。

  我靠在座位上,美滋滋的享受着车里的暖气,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少年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挤上了车。我心道:他的运气可真好。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有点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不是杨一吗?可他怎么会上这辆车的?他家的方向和我应该是反方向才对?上错车了?当我与他四目相对,他已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在我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在他在我身旁坐下来的一肯间,我的脑子里突然间就冒出很多声音: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吗?我的形象在那一嗓子吼出后全毁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可杨一并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心声,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了过来,“给你!”

  暖暖的,是糖炒粟子!就是刚才上车前,我还为没买糖粟子后悔来着,现在这惊喜算不算是上天的垂怜?

  我用余光瞅了瞅杨一,原本看到他时还有那么一点尴尬,可手中的暖意竟让我莫名的感动。在车站的漫长等待中,我的手脚早就冰冷了,这暖暖的粟子把我从那个冰冷的世界里拯救了出来。

  我将粟子抱在怀里,想着人家不仅主动跟我说话了,而且还给我买了好吃的,总不能还冷着一张脸吧。我瞥了他一眼,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也侧过头来,对我扬了扬嘴角。只一瞬间,我便放下了所有的武装,说道:“你怎么也提前走了?”

  “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他又开始贫嘴了,刚刚在教室里的那个因做错事而不安的少年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轻“哼”了声道:“你想多了。”不过我马上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卖糖炒粟子的早收摊的,他应该买了有一会儿了吧,那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而且还在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出现?

  我正胡思乱想着,杨一突然将一双手套递给我,“你忘拿手套了,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原来是特意来给我送手套的。我接过手套,边往手上戴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了校门?”

  杨一答道:“猜的。”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杨一狡猾的回答说:“在你后面啊。”这不是废话吗?我出来的时候,你还坐着没动呢?自然是在我后面出来的。

  我盯着他看了会,然后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一直跟在我后面吧。”

  杨一轻嗤一声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

  我笑了笑,心道:有些事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因为答案可以是我认为的任何一种。过了一会儿,车缓缓进站了,我看着车窗外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要下车了?要不然越坐越远了。”

  杨一轻咳一声道:“我送你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我没出声,算是默认了,假装看着窗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杨一看着我小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就算扯平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想到他说的应该是替我报名唱歌,害我现场出丑的事,和后来的口水瓜子以及现在的送手套事件。

  人家都抛出橄榄枝了,我也只好顺势接住了。

  我里虽这样想着,但仍嘴硬的说:“那我就吃点亏好了,我爸常说吃亏是福。”

  杨一低头轻笑一声道,那神情分明在说: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假装无视他的神情,打开板粟纸袋,拿了一颗剥了起来。刚剥好,他猛的伸过头来便咬了过去,我的手指尖上还残留着他舌头上的温热。

  我愣愣的看着手指,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漫延着,而他却孩子气的笑了,一种恶作剧得逞似的笑着。

  少年啊,你都多大了,还搞这么幼稚的事情!我真是无语!

  也许是天太冷了,就连那两位爱吵架的大妈也消失在了小区门口。整栋楼矗立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的落没。这幢楼很是有些年头了,我们家的房子是我刚上初中那年爸爸所在单位分下来。

  虽然只有80多平米,而且还是个二手房,但比起上小学时住的房子还是好多了,那时的卧室和厨卫还隔着一条过道,大冬天上个厕所还得开门穿过昏暗的过道,到冰冷的对面开门,每次夜间情愿憋着,也不愿意起来上厕所。现在的房子虽然小,可好歹是二室一厅,厨卫一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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