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兮果然睁大了双眼,虽然这事发生在自己夫婿身上,但她依然充满了八卦精神,略带兴奋地道:“啊,怎么会这样,你仔细给我说说。”
琳琅便将勤书告诉自己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清兮,甚至包括勤画的初衷。这是勤画被拘的那个晚上,勤书去看她,她哭着告诉勤书,央求她帮忙时说的。
“那个花姑是谁?”清兮打心地涌起了一丝兴奋,想不到人人惧怕的齐国公原来私底下也是被人惦记的。
“是个破落户。”琳琅有些脸红,并不想提这样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眼睛水汪汪,有些不正经的经常在院子里服侍的那个年轻媳妇。”清兮努力地发挥自己的记忆。
“就是她。”院子里眼睛不正经的年轻媳妇只有她一个。
清兮满足地笑了笑,“不知道她怎么个破落法,她这样的人怎么我当初管家的时候没听人说过她的坏话,二夫人管家也没拿她怎样?”按理说这样不规矩的妇人,背地里是有很多人都会打小报告的。
琳琅赖不过清兮的纠缠,只好含糊地暗示这花姑同府里的几个管事都有勾搭,同爷门儿也有猫腻。
大家大户谁家没个这样的人,谁能保证每个旮旯都是干净的,所以清兮并不以此为了不得的大事,也不愿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人知道花姑和丰琉的事情,累了丰琉的名声,“你改日跟二夫人提个醒儿,寻个错处把她撵了吧,虽说没什么大不了,可既然知道了也就断不能留这种女人在府里。”
琳琅自然应了,也纳闷儿这位主子改了x_ing子,按以往的脾气要发现这种事准要闹个天翻地覆。本来琳琅不想说花姑的事的,可是不说花姑的事情就摘不出勤画来。说了花姑的事又怕这位主子闹起来坏了大家的名声。本来琳琅还待在清兮生气的时候准备了言辞劝慰,可如今没想到清兮并没发火,而且让她格外寻个名目撵了花姑,这就是真正懂事了。
“夫人,那勤画的事怎么办?她如果真出去了,定然活不了,她老子娘不在了,只有个舅舅,可那舅母是可刻薄的,否则勤画也就不会从小卖身入府了,如果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被糟践。”
“她还没出去吗?”清兮反问。
“是,勤书央了听泉,在外院多拘一日,想看看能不能求个恩典。”
清兮沉默了会儿。其实勤画这个人还是个不错的人选,更佳的是丰琉并不喜欢她,否则也不会撵她,这样的人进了门儿,生了儿子记在自己的名下,也威胁不了她这个国公夫人。其实还有一条,既然琳琅能为勤画求到自己这个最应该发脾气的夫人这里来,那太夫人那里只怕也有人去的。
太夫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清兮琢磨。
太夫人一心想给丰琉纳个妾传宗接代,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恐怕太夫人也是不介意的。如果清兮拒绝了,在太夫人眼里她会不会显得不分轻重?
倒底是人长大了,不能在由着x_ing子,须得顾虑自己在乎的人的心思了。
琳琅忐忑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虽然平日清兮看起来大大咧咧,活像个孩子,可有时候又觉得怎么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勤画这人怎么样?”
“素来是守规矩的,否则这么些年也不用等到现在才……”琳琅实话实说。
而勤画那边却是因初初伺候丰琉的时候,只是一味惧怕,到后来日子久了逐渐发现丰琉的好来,有能力、有担当、自持自控,绝非那些纨绔可比。如果真成了他的妾室,他定然不会放任不理。
“那你去四并居一趟找勤书,如果国公爷回来,请他到兰薰院来一趟。”这本就是清兮唤琳琅进来的原因,只是不想还听了一出闹剧。
琳琅走后,清兮自又按着小腹,这样才能减少一丝疼痛。
难得听说清兮会有事请他,丰琉一回府换了衣服就去了兰薰院。
28、消糜红
“怎么病了,请大夫了吗?”丰琉见清兮卧靠在床上,苍白着一张脸,还皱着眉头。
清兮见着丰琉就想起昨晚他做的事,那样在书房就要了她,也不知道早晨勤书去收拾书房的时候,心里怎么想她这个国公夫人。可是这会儿丰琉的脸上却毫无异色,果然男子在这种事上脸皮都厚。
小腹忽然又是一阵刺痛,清兮越发拧了眉,丰琉也发现了她的异状,“你是哪里疼?”说罢看向琳琅仿佛就要发作,却被清兮一把拉住袖子。
“琳琅你们都下去吧。”清兮清退了屋里所有的人。
丰琉在清兮身畔坐下,见她的脸又白又红,大概也猜到了,只怕是自己粗鲁了。
“是我伤着你了。”丰琉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语调还算镇定。
清兮红着脸,可又不能不说,否则请他来做什么。
“我从早晨起肚子就一直疼。”清兮咬着唇,嗫喏道。
丰琉将手探入薄被,清兮拉着他的手摸到肚脐下一指的位置,娇声而带着水汽地道:“就是这儿。”
一摸位置就知道不是肚子疼。丰琉的手一带,碰到清兮的大腿根,明显是光裸的,“疼得裤子也不能穿?”
清兮脸上红得都能滴血了,他怎么能这样讲话。
“我看看。”丰琉掀开薄被。
清兮瞬间跟被刺激的虾子一般,整个儿身子躬起,将双膝收紧抱在胸前,仿佛丰琉是个十恶不赦的 y- ín 贼一般。
清兮的头孩子气地埋在膝盖上,上身穿着粉色薄罗短襦,腿部光洁屈于胸口,像个被欺负的孩子,更是引发人的欺负之心。
丰琉见清兮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於痕,越发提醒了他昨日的放肆,心有愧疚,本来早就打算好等清兮再大些,过了十八岁再考虑这些事的。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也好知道怎么处理,难道你就这样痛着?”丰琉一手缓缓地安抚清兮背,一手低过膝盖,从清兮大腿与双脚间的缝隙摸进去,果然见清兮猛地一弹,放下双腿,将他的手压在腿下。
“你闭上眼睛。”丰琉转而安抚清兮。
清兮也知道自己是矫情了,只是害羞使然,少不得将头死死埋入丰琉的胸口,让他将自己的腿掰开来。
丰琉探头见那处糜红泛肿,还有衣料摩擦留下的红痕欲血,轻轻一碰,清兮就抽了口气,是痛着了。
丰琉松开手,将被子拉过来盖住清兮,“我知道了,我明日就找个嬷嬷来,你先忍一忍。”丰琉摸着清兮的后脑勺道,心里泛起无限的怜爱。
这是一个什么事都依赖于他的小东西,连这种最私密的事情也依赖信任于他,什么都同他分享,这样的感觉对一个很喜欢有责任感的男人来说,是很舒服的享受。
良久后清兮才能缓过脸色来看丰琉,“那个勤画……”
丰琉脸上僵了僵,想不到勤画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清兮的耳朵里。
“你不用担心她。”丰琉为清兮理了理鬓发,这意思是勤画根本泛不起任何泡沫。
清兮知道丰琉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可是看见丰琉的眼睛,清兮就说不下去。那是一双清澈而带着热意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绝不会想听到清兮劝他纳妾的话。两世为人,清兮好歹也能读懂一些人情了,特别是男女之间。
“我的意思是毕竟伺候了这么些年,还是给她留个体面。”清兮硬是转了已到嘴边的话。
丰琉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清兮的唇瓣,“这要看她自己要不要体面,你先躺会儿,我还有些事处理。”
清兮点点头,目送丰琉离开,愕然纳闷那个离开前在她胸前揉了一把的人会是那个素来冷肃的齐国公丰琉。
当然他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又成功的挽回了他素来威严的形象,“这几天你就不用练字了。”
练字,练字,这会儿还惦记着练字。清兮忿忿而暂时忘了腹痛。
其实清兮着实是错怪了丰琉。
第二日丰琉一大早就领了一个身穿蓝缎锦袄的妇人进来。那妇人进到清兮的房间,目不斜视,丝毫不被其间的富丽堂皇,明媚典雅所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