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得对!”乾隆恍然大悟,立即下旨,“来人,传旨到景仁宫,让珍妃不必禁足了,趁着还没入冬多出来转转,别闷坏了朕的孩子!”
景娴赶紧屈膝行礼,声音中透着温和的惊喜:“臣妾代珍妃妹妹谢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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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好心好意”,用卖萌为代价劝服四爷把珍妃放出来了,可惜人家穿越女心眼儿比针还小,连一只狐狸的好心都不肯接受,甚至想反咬一口狐狸的胖尾巴……因为八狐狸圆溜溜的,容易激起别人的食欲吗?
珍妃被解除了禁足令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谢四爷感谢景娴感谢上苍,而是,抓住机会赶紧弄掉令妃和皇后的孩子!
这都快生下来了,还好令妃那是八个月的,俗话说,七活八不活,不是吗?
最好的兵器,毫无疑问——小燕子!
可是小燕子烧了永琪的头发,正在禁足……
珍妃穿着一身宽松的旗袍,带着一支轻巧的金步摇,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心里却在慢慢盘算:小燕子确实被禁足了,皇上这些日子都没去漱芳斋,可见是气坏了;但是,小燕子已经出过宫了,那么按照剧情,紫薇和金锁应该已经进宫了?
原著里,小燕子为了紫薇可以夜探坤宁宫,所以,这是个机会。
御花园里,除了珍妃在散步,还有两个人,穿着青色的宫女装,笑嘻嘻地对着那怒放的秋菊,一点点收集着花瓣和露水。
“小姐,小姐,那边,那边有一滴!”
“别急别急,快把瓶子拿来,小心点,别洒了~”
如此不懂事的,只能是紫薇和金锁了——天助我也。
珍妃故作不解地轻声问周围的太监和宫女:“这两个宫女是哪里的?这是时辰,怎么能再外面乱晃?赶紧叫她们散了吧,别给主子抓到,白白丢了性命。”
大清后宫里,宫女私出主子所在的宫门,不问缘由,打死不论。从这点来看,紫薇和金锁,包括明月彩霞,已经不是命大能形容的了。
果然,周围的太监都露出一脸苦相,连连赔罪:“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这是漱芳斋的宫女,您也知道,还珠格格是从来不管……”
“息什么怒啊,本宫没有生气。既然还珠格格的宫女如此有孝心,一大早就来收集露水,就别为难她们了,扶本宫过去坐坐。”珍妃笑了笑,捂着肚子,慢条斯理地让小宫女把自己扶到鱼塘边,看着那自由自在的锦鲤,娇嫩的脸蛋儿上露出微微歆羡的表情:进了宫,就是身不由己,这里不由得自己不争啊!
挥挥手,叫来乾隆新派给自己的宫女沐月,拉着小姑娘细白的手,果然感到了微微的颤抖,暗笑:还是个小女孩,很好。
沐月垂着长长的睫毛,身子微颤,被娘娘拉着的手甚至产生了一丝痉挛感: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否则皇上也不会把她派过来给珍妃娘娘做大宫女;但是,这些日子联系珍妃娘娘的,都是太后老佛爷的人脉啊!
珍妃娘娘不知为何失了宠爱,老佛爷肯定纳闷,皇上却派她来盯紧珍妃娘娘的一举一动——她现在活生生地夹在皇上和老佛爷之间,可怎么办?
“别怕,”珍妃淡笑,声线如小夜曲般温柔可亲,“本宫没有让你做什么。你知道,皇上虽然禁了本宫的足,却没有剥夺本宫协管宫务的资格,本宫看着,还珠格格身边这两个宫女,怎么看都有点不懂规矩;可是,本宫刚刚受过罚,也不能这个时候去找还珠格格……”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既不提皇后,也不提令妃,因为这个沐月是皇上的人——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蹊跷动向告诉紫薇的爹,乾隆皇帝。
珍妃又坐了一会儿,带着柔柔的笑容,慢慢回了景仁宫。
她之前太顺风顺水,所以一朝失足,跌得太惨;她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淡薄无争、诚心悔过的姿态,慢慢让乾隆皇帝想起自己,怜惜自己,重新宠爱上自己。
珍妃不知道的是,她再盘算利用小燕子的时候,令妃已经从御花园眼线的口中得到了珍妃故意露出去的消息,姣好的眉顿时皱紧了:“小燕子的宫女……珍妃想做什么呢?”
旁边的腊梅冬雪皆是寂静无声,令妃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自言自语:“不过,利用小燕子,倒是一招好棋。紫薇和金锁还在御花园呢吧?记住了,一定要无意间提醒她们,刚刚,珍妃娘娘在御花园里,‘看见了’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因为**抽,无法送分,明天补上!
这只和美人不是从峥嵘里穿过来的,是从正史(?)里穿过来的!
和珅阴森森地看喵:“为什么我总是二周目?”
喵故作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二周目才有隐藏道具啊!还是,你想三周目?”
和珅咬牙切齿:“什么隐藏道具?”
喵继续跟眯眼狐狸比眼大:“九龙啊,难道不是超级外挂吗?”
九只阴森森看过来:“你说我们是‘东西’?不对,我们不是东西——更不对,你才不是东西!”
第四十一章
紫薇和金锁确实是两个极为单纯的姑娘,她们不知道,从她们踏进这红墙绿瓦、雕栏玉砌的紫禁城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注定成为多方利益角逐的棋子。
和珅跟八爷说过,皇宫是这个世界上阴气最重的地方,因为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挣扎在权力和性命的漩涡里,如蝼蚁般,窸窸窣窣,为自己挣一口食,挣一口气。
入宫好几个月了,紫薇却没有一直没有见过乾隆。因为之前,她的“好姐妹”小燕子“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长鞭,共享人世繁华”,邀永琪月夜私奔,闹市纵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己被烤了成一张花花脸,让永琪也烧成了一只秃毛鸡。
乾隆是真的生气了,在一个帝王心里,隐形太子终究比私生女要重要得多。
紫薇却单纯地相信着,她的父亲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没有空闲天天来陪伴女儿;每一个清晨,她都带着金锁来到御花园,采集嫩叶上最新鲜的露珠,储备做茶水,为见到父亲、培养感情做好一切准备。
至于小燕子被禁足——小燕子给的解释是被恶毒的皇后陷害了,紫薇竟然相信了!
哎,夏雨荷是不是只记得把收藏了十八年的信物交给女儿,而忘了遗传给她闺女一副脑子?
“金锁,金锁,把瓶子递过去,那里的那颗我够不到!”紫薇欢快地叫喊着,却没有得到回应,眼睁睁地看着那滴宝贵的朝露滴落在肮脏的泥土上,紫薇委屈地咬着唇儿转身,才发现金锁正被一个紧张兮兮的小宫女拉着咬耳朵。
不等紫薇询问,金锁就捏着帕子,扯着她家小姐淡绿绣花的衣袖躲到了假山后,一脸的紧张:“小姐,不好了!刚刚那个小宫女告诉我,我们吵到怀孕的珍妃娘娘了!珍妃娘娘说肚子痛,回宫招太医去了!”
“怎么会,我们就是在采露水啊!”紫薇捏着玉瓶儿,精致的脸庞儿委屈兮兮,反射性地红了眼圈,金锁无奈,看看没人注意到这里,赶紧带着她家小姐回了漱芳斋,把这件事告诉了小燕子。
她们走后,错落的假山的缝隙间,悄然露出一抹淡紫色的衣角,对着两个落荒而逃的青色背影,露出一抹轻轻的笑。
刚刚对金锁“告密”的小宫女顿时噤若寒蝉,扑通跪下:“奴婢……给瑞嫔娘娘请安。”天哪,瑞嫔娘娘怎么会藏在假山里?
初冬光景,朔月曾受刀伤,身体受不得寒气,已经穿上了带毛的夹袄,镶着一圈紫边儿,看起来丰盈又大气。朔月伸出挂着三只细金镯子的手腕,慢慢搀起了小宫女,模样温和,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刚刚,珍妃姐姐确实说肚子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