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恼羞成怒,萝莉脸儿红扑扑的:“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四爷依然淡定:“你以为,你六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条小狗是怎么死的?”
十四爷大刀金马地——继续脸红,爆红爆裂:“老四你个记仇的混蛋!”
☆、第二十四章
冀亲王留了三个闺女,愁得小乾隆从牙疼到肚子,哎呦哎呦吓得太医都以为皇上是生理期……呸呸,是进入更年期了!
都封公主?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节省嫁妆的问题,这是宗人府、尤其是位高权重德高望重的十二叔十六叔再次跑去哭太庙,自己不得不陪跪的问题!
当然,小乾隆还有一件死也不能说的事情:幸好他的岳父大人李荣保死的早,他没来得及封异姓王,要不然,那个“抚孤”的数量……不说女儿了,傅恒是李荣保最小的儿子,排行第九!
冀亲王遗孤的处理上,景娴给了他一个“惊喜”,建议他将三个女孩子都接进宫,但只养一个在皇后名下,反正姑娘的年纪都小,又没出孝,等指婚的时候,妃子抚养的格格比皇后的公主低一等,这不是名正言顺吗?
乾隆一琢磨,顿时眉开眼笑,搂着景娴哈哈大笑:“哈哈,景娴,你真是越来越有孝贤的风范了!”
——抽抽啊,你这是在夸人吗?你这是在拉仇恨值吧?
景娴想到孝贤,眼角有些抽搐:我死后绝对不要跟令妃在一个宫里享受祭祀!
景娴想着“永璂”的嘱咐,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柔柔地劝慰着:“皇上,这件事当然是您做主,臣妾这也只是建议。您想舒妃妹妹,她真是可怜见的,自从没了十阿哥,她就……”
乾隆边听边点头,再次感慨:“景娴啊,你是真的变了!舒妃,是得给她一个,但是还有一个……”
景娴不说话了,虽然满心委屈,但是“永璂”明确地提醒她,愉贵妃现在在乾隆心里,就是未来的圣母皇太后,她可万万不能主动提及。
反正,就算没怀孕,令妃那包衣奴才的身份也根本上不了台面;珍妃还在禁足,乾隆对她已经冷了好些时候了;忻妃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八格格又太小;纯贵妃再一病,这最后一个格格能归给谁,还用猜吗?
身无彩凤双飞翼的不一定是毛毛虫,也有可能是蚕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不一定是伴侣,也可能是死敌。
皇后在盘算冀亲王的孩子,令妃也不打算放过这三个姑娘。
忠臣遗孤跟真正的公主当然不一样,待遇绝对比真正的公主要好!大公主和敬最得圣宠,却不得不和亲蒙古;兰馨却留在了京城,还封了固伦公主,而晴儿养在老佛爷跟前,以后出嫁,还用愁吗?
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包衣包衣,永远是奴才!
令妃掐着长长的指甲,露出满脸的狰狞:“福伦那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了,几个格格的情况都打听不清楚!”
腊梅冬雪连忙上前劝慰:“娘娘,您别心急,或许福伦大人是忙……”
“哼!”令妃一下子扫掉一桌瓷器,柳眉倒竖,“不就是因为本宫没帮他们弄两个宫女进漱芳斋吗?他们也不想想,本宫的阿玛被撤了职,现在内务府是傅恒在管,哪有那么容易做手脚!”
——其实令妃娘娘是误会福伦大学士和她表姐了,福伦也不过做了个小小的闲官,哪里能这么快搞到情报?而且,福尔康捡回来的流□子,来自山东的紫薇,她的真正身份已经让福伦一个头两个大了!
砸完了东西,令妃总算暂时出了一口气,恨恨地骂道:“‘表姐’到底隔了一层,本宫的亲姐姐快进京了,到时候……”
不过,冀亲王的小格格不能靠姐姐想办法,令妃眼睛一转,忽然绽开柔美的微笑,眼中的厉光却分外狰狞:“五阿哥禁足结束了吧?你们可别忘了提醒他,冀亲王还有世子,可是个值得拉拢的势力!”
永琪可是被自己哄得乖乖的,他只会跟自己联手——至于愉贵妃,永琪有几个月没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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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对那位年仅十三岁便亲自披甲杀敌,立下大功的冀王世子有些好奇,暗地里也做了不少猜测,但是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整个人僵化了:斯斯文文、白白净净,却不迂腐,反而藏着一抹风流的气息,不像个战场上拼杀的小将,反倒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傅恒的感觉没有错,这汪子默在被老鬼碰瓷之前,确实是个风流倜傥的画师,爱画如命,如痴如醉。
十三爷胤祥很苦逼,托这张小白脸的福,没人相信他熟兵法会打仗,直到冀王战死,军情危急,将士们才不得不跟着他兵行险招,烧了敌人的粮草,撑到了援军到来。
冀王的死他自然是遗憾的,但是这个便宜阿玛是万万比不得康熙爷,所以,也只是叹叹气,便一边给四哥回信,一边烦恼自己怎么带着几个奇怪的妹妹,继续活在这个他一点都不熟悉的乾隆朝。
“有劳傅恒大人了。”依然穿着孝衣的十三爷礼貌地拱手,四哥来信说傅恒是弘历面前的得意人,而且为人还算正派,值得相交。
傅恒前后看看挂着白练的马车,颇有些为难地拱手:“世子,您跟三位格格都在热孝,可是,宫里有规矩……”
“不劳大人费心,我已经准备了素色的衣衫,不会犯忌讳的。”胤祥淡淡地笑了笑,小脸儿更显苍白。
果然,到驿馆换了衣服,虽然都是素色,可是袖口也带些淡色的绣纹,不至于看着太不吉利。
傅恒摸摸胡子,满意地带着胤祥和三个姑娘进宫,十三爷却暗暗向后看,最后一个轿子旁边的嬷嬷也皱着眉对他使了个眼色:果然,紫菱连衣服都没换好!
十三爷怎么也搞不清楚,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除了珠帘什么都不知道,身体不在乎,女红女书管家一律不学,天天对着房间的珍珠帘子发呆,收藏的东珠一串又一串,磨成粉都能噎死她了!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紫菱的脑子里仿佛装得除了水就是水,家人微微说一句重话,她就不停地哭,尤其是在绿萍面前,总是无缘无故地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绿萍欺负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