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光绫十分贴身,这衣裳又剪裁得格外合身。
阿雾十分不自然地捋了捋裙子,整件衣裳仅仅以一条细细的绳子挂在脖子上,她十分担心万一绳子断了可怎么是好,而且那桃心领开得也未免太低了,简直让人的胸脯都要跳出去了。
“转一转。”阿雾听见楚懋有些低哑的声音道,她听话的缓缓转了一圈。
楚懋的视线凝聚在阿雾背后深深的t.un沟里。
阿雾只觉得背心一凉,这衣裳前头就算了,后面用料比前头还省,干脆就整个没有。阿雾实在不习惯这样坦胸露背露手臂地站在楚懋跟前,她将双手交叉搂住手肘,怯生生地道:“我可以去换回衣裳了吧?”
说着阿雾就要往屏风后去,却见楚懋跨前一大步立在她面前。
阿雾忙地往后退,急道:“你要耍赖?”
楚懋盯着阿雾胸口颤悠悠的一对儿玉兔道:“长大了些了。”
“楚懋!”阿雾嗔道。
“其实你心里一直都知道我会食言的是不是?”楚懋撩起阿雾垂在胸口的一缕头发卷在手里把玩。
“殿下一诺千金怎么会食言?”阿雾不往楚懋的圈套里钻。
“小骗子。”楚懋捏了捏阿雾的脸蛋儿,“我自然是不会食言的,江湖规矩讲究兴欠不兴赖,所以我不耍赖,阿雾。这十八天算我欠你的,等我六十岁就还你。”楚懋一把钳住阿雾的腰,不许她逃。
阿雾尖叫着被楚懋抱离地面,双腿在空中弹着,“楚懋,这个无赖、流氓、混蛋……”
“你继续骂,我喜欢听。”楚懋笑道。
阿雾心里头暗恨楚懋的狡猾,她怎么就忘记约定这十八天局限在什么时候了,她也是个笨的,她也可以这样推托,等六十岁再来穿这衣裳嘛。
“楚懋,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哼!”阿雾恨恨地被楚懋压在身下。
楚懋听了之后,撑起身子想了想,居然重新坐了起来。
这简直大出阿雾的意料,以至于有些不相信馅饼儿掉她头上了。
“好,阿雾,为了让你服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楚懋用手指轻佻地抬起阿雾的下巴道。
“什么机会?”阿雾问道。
“从兰雪堂出去一直到桂林,今日我都吩咐了不许人进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出去随便躲,只要不让我找着你,我从今日起就当十八天的和尚,如何?”楚懋道。
阿雾的眼珠子转了转,提出条件道:“那,那我要先换衣裳。”
楚懋冷哼一声,“你现在有资格讲条件吗?”
女人在力气上天生就逊于男人,何况还是一个练武的男人,可阿雾还是不想认命,“我穿成这样怎么出去?万一,万一……我不跟你赌,我要换衣裳,你走开。”阿雾恼怒地开始推楚懋。
结果楚懋纹丝不动。
阿雾急道:“楚懋,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结果楚懋却悠悠闲闲地笑道:“哦,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阿雾私心里是极希望被我cao的。”
阿雾惊得嘴巴都可以放下一个j-i蛋了,指着楚懋的鼻子,说不出话来,他,他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你无耻、下流!”
“难道我说得不对,我叫你躲,你都不肯,又在我身上推来推去,就是圣人也得被你挠出火来。”楚懋捉住阿雾指着他的手道。
“你,你无赖!”阿雾辩不赢楚懋,气得直跺脚。
“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躲,我可就要不客气了,阿雾,我会cao得你死去活来的。”楚懋的话越说越下流。
阿雾双手掩耳,大叫着往外头跑,还不忘回头骂道:“楚懋,你这个臭流氓。”然后“啪”的一声,狠狠地将门合上,“呐,你说了给我一炷香时间的。”阿雾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闯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
阿雾快速地打量一番后,跑到涵清池边捡了一支树枝,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将正门从外头拴了起来,然后这才恨恨地四处张望躲藏的地方。
兰雪堂前头正对的是涵清池,涵清池前头有一处绵延的假山环绕,再外头便是梅林和竹林,最外面则是桂林。
阿雾想来想去,只有假山的腹洞里可藏人,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阿雾,一炷香时间到,我可要出来了哦。”楚懋的声音从兰雪堂中传出来。
☆、vip231
而此时阿雾正在蜘蛛网似的假山下面乱串,归田园阿雾从没来过,所以也压根儿没想过涵清池周遭的这一脉假山下头居然复杂若此,其所谓正合心意也。
只是即使是在盛夏,假山腹中也有些y-in凉,阿雾又穿得实在是少,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拿手捂住嘴巴,悄悄地挪了个地方。
假山腹中响起脚步声,楚懋特有的步伐阿雾还是听得出的,当然前提是他愿意让她听见,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阿雾后面的这种本事,祈王殿下经常表演。
阿雾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儿了,结果阿雾还听见楚懋的声音在山腹里回荡,“阿雾,我看到你了。”
一向以高贵典雅的淑女自称的祈王妃阿雾在心底骂了句脏话,“你能看到个屁。”不过骂归骂,阿雾还是忍不住开始挪动,这是自信不足的表现。
阿雾像一只壁虎一样,贴着山壁轻轻挪步,好在她穿的是室内的那种软底鞋,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阿雾见左手处有一道亮光,心想楚懋既然在山腹里串,她正好往外头去。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雾已经看好了下一步的落脚点。
楚懋的脚步声已经渐近,阿雾赶紧闪了出去,屏住呼吸以背贴在假山壁上,动也不敢动,因为此刻楚懋已经站在了阿雾身后的山腹内,待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阿雾才松了口气,猫着腰想尽快跨过涵清池,回到兰雪堂。
因此阿雾选了一条最近也最危险的路,从涵清池上正对着假山的纤月桥去兰雪堂,路程最短。
阿雾刚刚奔到桥中,就听见背后传来登徒子的声音,“瞧瞧,爷我发现了什么?”
阿雾吓得头都不敢回,尖叫着抱头鼠窜,却被楚懋从后面毫不留情地拽了回去。
“嗯——”楚懋在阿雾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发出长长的喟叹来,“哪儿来的小娘子,又香又白?”
阿 雾因紧贴着楚懋,被他那惊人的灼热给弄得有些心惊,为了元蓉梦的事,他们也有十几日没有行夫妻之事了,依她对楚懋的了解,今日祈王殿下一定会大快朵颐的, 阿雾已知躲不掉,但可不愿意在这外头行那没脸的事情,因而求饶道:“我认输,我认输,我们进去好不好,景晦,我们进去。”阿雾伸手拉楚懋的手。
“进去干什么?”楚懋的声音因为忍耐,连笑声里都带着嘶哑。
干什么?简直是明知故问,可是阿雾却回答不出来。
“进去给我cao?”楚懋抵在阿雾的耳朵边低笑。
阿雾不语。
“你说不说?”楚懋作恶地扶起他那处灼热抵在阿雾的腹间。
阿雾没骨气地猛点头,羞恼地吼道:“是!”
“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小娘子居然如此大胆,穿得衣不蔽体,将两颗n_ai、子晃悠在人前不说,还敢把陌生男人往屋里拉,让……”
阿雾瞪大了眼睛看着楚懋,心想祈王殿下该不会是傻了吧,他哪里是陌生男人?可是当阿雾看见楚懋含笑的眼睛时,顿时明了了楚懋的心思。
这男人真是可恶至极,简直是倒打一耙,而且话还说得那样难听和粗俗,“楚懋!”阿雾气得发抖。
“哦,原来小娘子早知道爷的名字,穿得这样清凉,是故意来引诱爷的吧?”楚懋的手已经从阿雾裸、露的后背处下滑,捧住了阿雾的翘t.un。
听楚懋这样说,阿雾就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耍她,阿雾不知道楚懋这是种什么心态,哪有人这样玩弄妻子的,可是阿雾不想承认的是,她心里居然也有一种异样的小小的兴奋。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登徒子,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快放开我,否则仔细你的脑袋。”阿雾也学着楚懋拿捏起腔调来。
“你能是什么身份,看这样子就不是什么良人子,莫不是哪家青楼的头牌?”楚懋另一只手则摸入了阿雾的衣襟。
阿雾心里简直是火冒三丈,当初是谁哄她说,那青楼头牌不会穿这些衣裳的,抬起脚就去踢楚懋。
楚懋一把挡住阿雾的腿,“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