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哭啊?”离君圣立时慌了手脚帮他擦拭着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道“就这么想出去?你昨天也看见了”我是真不敢带你出去招摇过市啊,离君圣越是哄,立在身前的那人儿的眼泪就流得越多,半响都没有收住之势,便长叹了口气说“成,想去就……”
“不是”红槐呜咽着摇头“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因为那样才哭的,只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么纵容我过,也没人对我说,带你回‘我们’的地盘儿,你会把我带回去吗?或者是骗我的,会把我扔在这里?这几天脑子里一直不停的想着这些,焦虑,恐慌,不安,一点点萦绕在心头,挥不去,拢不散
离君圣见他抽咽着话都说不出了,便一揽胳膊将他抱了个满怀,望天,总觉得最近的自已变得有些奇怪了啊,或是更像保姆了?总会考虑身边这俩孩子会不会高兴啊,会不会饿了啊?会不会怎么怎么地,果然是自已变奇怪了啊,而心下想着别的,手还能在怀里人儿的身上一拍一拍哄着“不哭不哭啊,要真这么想出去,就带你出去就好了嘛,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呢?”
红槐在他肩窝处摆了摆头,半响,等哭得差不多了才退到一边抽抽鼻子说“您早点儿回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去了
“不是,哎……”
人已经没影儿了,转脸盯着清泉道“他不是想出去么?”
清泉摇摇头“那我去叫公子?”
“哎,算了,走吧”希望回来时他已经气消了
离君圣是再也不想在这地儿呆下去了,因此这几天正在着手一些计划,反正鱼饵在上一日已经洒下来,接下来就看那条鱼该怎么玩儿才成了,而这日与往日最大的不同便是,街上的行人大多对自个儿行注目礼,揪其原因,不得而知,就在一路上的人都对着自个儿指指点点之迹,离君圣纠结着看了看身后的清泉,乖乖巧巧,干干净净,清清秀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啊,啧,难道是?“清泉”
“是,爷”
得,又换成爷,不叫主子了,离君圣凑近清泉左右摆了摆头“看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
清泉仔仔细细观摩了半晌“没有啊”
离君圣抖了抖宽松的袖袍“那衣服呢?有奇怪的地方没?”前后左右转了转
“恩……也没有啊”
“嘿”转身继续走“那就怪了,那他们在看些什么劲儿?”此时正好有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又对着一旁的人对着离,清,两人指了指,离君圣见状,黑了脸,立马快步上前拎了那人领子冷声质问道“在说什么?”
那男人没想到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张口结舌半天“没,没什么”
“屁”说着又把那人拽了拽“说不说?”
“主,主子”清泉也赶忙上前,生怕那两人一出手,主子会吃亏
“清泉,你站边儿去”怕等下一动手把你误伤了就不好了
“可是……”
“听话”
半天才含糊的答了个“是”,身体蠕动的堪似蜗牛
“唉,公子,公子,好好说话”那男人一旁的朋友倒是回神的快,忙忙上前劝阻,并且想上前帮忙把离君圣逮那人领子的双手扳开,只离某人狠白了他一眼,便乖乖垂下了手“您,有话儿好好说”
“好好说个毛,老子正二八经问的时候回答不就完了嘛,非要等老子动粗”
被逮那人见离君圣勃然大怒状已经吓得快哭了的样儿“我说我说,您先消消气儿啊,我说不成了吗?又,又没什么大事儿”
“赶紧的”
“就,就,整条街的人,都在谈,谈……”
“谈什么?”吼得青筋爆起
“谈您昨儿身边带了位倾国倾城的天仙,就,就,就这事儿”
“哈?”离君圣无言
“您,您,您松松手啊”
“嘿嘿”离君圣笑得一脸纠结松开双手,再帮人理了理领子
“别”把那人吓得够呛
“哎呀,这位公子,你看,这就见外了不是”离君圣往他衣服被揪皱的地方抚了抚“我就帮你顺顺衣服,看这皱不巴啦的像啥样子”
那人哭丧着一张脸心说,那不是您给弄的吗?
离君圣看衣服理得差不多了才又接着说“看,这么点事,之前就说了多好,非得等我误会了动手”
站在一旁的另一男人悻悻的道“这位公子,明明就是您一冲上来就动粗了”居然还怪人家
“啊?”离君圣一副惊恐状“是这样的吗?”
众人一脸无语状
29.搞混了
这日刚过晌午,离君圣便从赌场里出来,领着清泉去了一服饰店,一进得店里挂得琳琅满目的全是漠北风情的衣服,有些头巾甚至可以将半张脸挡住,随意的挑了两款平凡至极的衣服换上,又去了一家专门卖表演配饰的店儿买了两张假胡子,一张给清泉贴上,一张给自个儿贴上
“爷?”有东西糊在脸上总感觉痒痒的,总想伸手去挠
“哎,别动”
“咱们这是干什么呀?”
离君圣悠然迈步道“上山去”
“上山?”
“据说这里有个漠出山,山上有个很灵验的庙,最重要的是”离君圣笑得一脸灿烂,一脸春风,一脸得意“那儿有个很神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清泉不解的摸摸头上包裹着的布巾,“可是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离君圣只好心情的笑了笑,却不打算回答,记得他昨天曾和那人讲了,得了空之后,不妨去漠出山上算算卦,并且两天以后山上的住持会开一个什么讲法大会,他定会那天去的吧?想至此,转脸问清泉“我让你随时带身上的东西带了吧?”
清泉乖巧点头“爷说的每句话我都放心上呢”
离君圣伸手往他脑袋上一摸,像是奖赏似的“真乖”而渐渐习惯了主子这种动作的某人只是眉开眼笑
漠出山既高且大,站在山脚抬头甚至望不见顶,只见一层层白云将顶没在里边儿,不经意的就给人一种山顶上似乎别有洞天,会不会有仙人住在上面一样,而向上攀登却也不是太难,至少那梯子做的是很宽敞又平坦的,这不禁让行在此的人暗暗咂舌,可想而知当年修建庙在半山腰的时候费了多少的人功,以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