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槐本在反复叠着离君圣教自个儿折的纸飞机,不过总成不了功,就在与纸张奋斗时听到离君圣的问话抬脸不解道“那是什么?”
离君圣单手一拍额头又说了三组数,红槐想都没想就又答出结果
“哦哦,有才嘛,小子”离君圣起身走到红槐身边,往他肩膀大力一拍“你也该做点儿啥事儿了”
“嗯”
“这样”离君圣挠了挠眉角“以后你就帮我管账好了,有不会的地方,我再教你”刚把话说完,红槐噌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离君圣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小跳“怎的?”
“你……让我……”红槐伸手指指他再指指自个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离君圣对着红槐一挥手“好了,玩儿去吧,等我把事情安排好,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然后又坐回书桌旁忙自已的去了,任那红衣妙人儿立在原处怔愣半天,再说凝白,这几日非被离君圣拉着,让苏墨教自个儿些防身的基本功,天天弄得手软脚酸的,不过看在那人那么认真加担心,又因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上,自个儿虽不太愿意,还是成天儿的去了,而苏墨呢,又因不是很习惯山谷外界的东西,什么都得从头学起,也着实闹出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比如,现在的离府花园中就有一个不算小的人工湖,又因正处在夏天,苏墨总会在不经意时,扯掉身上碍事的衣衫,便光着身子扑通一身往里跳,惹得离府内少有的几个小丫鬟捂眼阵阵惊呼着跑开,完了,他还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这日天将近黑,清泉带着一身穿灰色长袍,气宇轩昂却脸如冰雕的男子到了离君圣的书房外轻扣门扉道“主子,原公子到了”
“进来吧”离君圣的声音在屋里没什么起伏的响起,两人进得门内,却是看见他趴在一堆书里研究着什么,就是两人进得屋内来了,都没瞧上一眼
“主子……”清泉提醒着叫道
离君圣疑惑着抬脸,半天才回过神,淡笑着往自个儿额上一拍说“瞧我这记性”拉了椅子站起身“原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那名叫原一的男子,估摸着二十四五的年纪,只见他寒着一张脸低头道“原一不敢”
原一,是离君圣漠北回程途中救起的一个被人打得半死然后扔在路边的一个男子,是哪人,从未听他讲过,却是在离君圣回到费城后就把他同那些姑娘们安排到暖香阁住了,在离君圣不在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有什么请示的也都是直接跟原一讲,这也算得上是离君圣的左膀右臂了吧
“住得可还习惯?”离君圣将他轻按在椅子上,原一虽面色为难,却也不敢不从
“多谢主子的信赖,楼里并未有什么事儿,只是这两日的演出全是金妈妈请人排练的,可能多少有些俗了些”听到这里离君圣大笑出声,原一不解的抬脸,离君圣对他摆摆手“今儿叫你来,是有别的事”
“主子请吩咐”
离君圣用手小指头轻轻刮了刮眉毛“还记得在回费城的时候,曾听你说过家里是开玉器铺的,可有此事?”
原一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脸上立时露出恨恨的神情,双手握拳死死抵在双腿上,屏息良久才冷冷答道“是”这个字儿从他口里答出来,竟如千斤铁锤,低沉着透出些许狠厉
离君圣假装浑然未觉,从容道“可曾听说过玉神传人的名号?”
因漠北与费城相隔得也不算太近,因此离君圣才有此一问
“当然知道”原一突然露出怀疑的神色看向离君圣道“不知主子有何指示?”
离君圣慢慢的往椅身靠了靠“想必你对玉器的了解也很透彻”
对于离君圣的不答反问原一轻轻敛了眉“只是略知一二”
“如果我把你调来接管我收购的所有玉器铺,你可有自信能够做得好?”
原一‘嚯’的站起身,不能明白如此重大的决定,为何面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轻飘飘的就说了出来,并且他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已,是试探还是?还不待自已提出疑问
离君圣抬脸“能或者不能?”
原一打量了那人许久,想从他淡然的脸上看出什么端疑似的,久久“能”
离君圣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很好,希望你能做出好成绩”然后走至书桌前将一踏资料交到原一手上“现在玉器界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就因那位玉神传人的接班人没有选好,是叫凝景吧?”离君圣脸上露出一副好戏在后头的神情,因此,他也并未发觉自已在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身后的原一脸上透露出来的森森冷气,以及眼中的一丝杀机
“刚才交到你手上的资料是急于找下家的几家玉器商,他们都因为被凝家处处打压而没有反击的余力了,因此商铺里的小工,你看着能留下的就留下,至于那几个掌柜的如果他们还有精力的话,就做你的副手也是可以的,可行否,你自个儿掂量着办,你想怎样经营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而我要的结果,就是要夺走凝家现有的一切,懂了么?”
对于那个在自已跟前左右徘徊着下达命令的男人,原一感到不解,却并未提出质疑,说实话,这是自已不知多少个夜晚以来梦寐以求的机会“懂了”抬起脸“可是,您为什么会把这些交与我来做?”
离君圣停下步子,回看原一道“很简单,这就叫资源合理利用”
47.再看小心我把你吃掉
虽虽然原一并不明白那所未的资源合理利用是什么意思,却在身前那男人对自已挥了挥手时,便退下了,此时,天已黑尽,一袭灰衣刚从离府出来,他看着手上的一叠资料陷入了沉思,久久以后才抬脸望月轻叹“爹,娘,请您们一定保佑孩儿能顺利夺回不该属于那人的一切,交与少爷手上,然后再为您们报仇”埋下头“可是,少爷又在哪儿呢?”
一袭灰影渐行渐远以后,双从离府里出来个一身淡紫色长袍的男人,只见其玉冠高竖,五官如雕刻般深邃,精致,一手提着个灯笼一手拎着两坛酒走在这条并未有多少人烟的街上,不多时,便转过一个小巷消失不见
红槐跟着那身影再次来到了这片山坡,只见离君圣半倚在一座新坟前,一边喃喃着什么,一边喝酒,不时还将酒围着坟地洒一圈儿,嘴里叫着‘杜西,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