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道:“你不是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女人吗,如今我教你个法子,你听不听?”
卫蘅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陆湛是调笑自己,不过不听吧,又生怕真错过什么法子,卫蘅挣扎了再三,才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你说吧。”
陆湛看见卫蘅那副骄模样就想笑,低头在她唇上使力咬了一口,这才道:“你说男人家里有了如花似玉的妻子,为何还要另纳妾室,或添置外室,那些女人瞧模样只怕给家中妻子提鞋也不配?”
卫蘅其实也是纳闷儿的,她就问:“那你说是为什么?”
陆湛也没有吊卫蘅的胃口,直言道:“不就是图个新鲜么?这八抬花轿抬回来的妻子,总嫌私下太正经,偏偏你们也难做,不正经又如何立威,是不是?”
卫蘅点点头。
“可是人都有劣根x_ing,都有自己的欲、望,比如你,就是个天生的醋坛子。所以男人在妻子那里得不到的东西就只能去外边寻了。你这样亏待我,现在咱们是情浓爱蜜,我能接受,可是将来,你自己是不是也怕我回头来怨你?”
卫蘅听了陆湛的话,只觉得酸楚难挨,沉默着不说话。
陆湛叹息一声,“好珠珠,我现在说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将来你就会明白,我是把自己的心都在你面前剖开了,把一切都交在了你手上,只看你肯不肯用心。”
卫蘅的眼圈都红了,“我怎么不用心了,难道不陪你胡闹,就是不用心?”
陆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牵驴子也总得挂个萝卜在它跟前儿吧?是不是让它舔上一口,它才能跟你走啊?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道理放哪儿都是一样的。”
卫蘅“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哄我。”
陆湛承认道:“我的确是想哄你,可也是想教你。你与其指望天生就喜欢偷腥的男人能洁身自好,还不如自己勾着他、逗着他是不是?只要你让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那还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卫蘅知道陆湛的意思,说白了还是得看女人自己的本事,若是光凭着一个正妻的身份就指手画脚却是不能够的,还得自己有本事让男人心甘情愿。
“不对,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哄我。”卫蘅皱了皱眉头,“而且你的话也不对,让我想想,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卫蘅一时没想明白的是,男人既然不能洁身自好,凭什么女人就该洁身自好呢?这话反过来说,男人也得迷得女人心甘情愿才行。
卫蘅这样说,就以为了了,结果陆湛却伸手去撩她的裙子。卫蘅吓得赶紧压住陆湛的手,恼怒道:“你做什么?”
陆湛理直气壮地道:“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卫蘅瞪大了眼睛道:“我可没同意。”
陆湛看见卫蘅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来气,他渴得不行,她却没事儿人一样。“道理说不通,咱们就比力气,谁赢了就听谁的。”
“陆湛,你这个野蛮人。”卫蘅推了推陆湛。
“你可以借着我对你的怜惜和爱意来达到目的,这是你们女人天生的本事,难道就不许我靠力气混口饭吃啊?只可惜没有人体谅我、怜惜我则个。”陆湛唉声叹息。
卫蘅真是被陆湛逗得哭笑不得,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可最后到底还是被陆湛得逞了,还平白废了卫蘅的一条亵裤。
马行下坡,脚程本就快些,偏偏陆湛还放开了马来跑,卫蘅就有些吃不消,捶打着陆湛叫道:“你控着马,控着马呀。”
陆湛只低头亲了亲卫蘅的脸蛋,“珠珠,你且忍一忍,这样才爽利。”
只可怜卫蘅一双细腿颠得忽上忽下,承受不住陆湛的力道,身子就只能往后倾,如此一来小腹受力,更是累得厉害。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山野间炊烟袅袅,远处还能看到骑在牛背山的牧童横笛于唇边,近处有樵夫担着柴禾从林子里走出来。
卫蘅看见那短打褐衣的樵夫出现时,简直没吓晕过去,猛地一下就扑到了陆湛的怀里,低呼道:“有人,有人。”
只听得陆湛闷哼一声,他就将卫蘅整个罩在了披风之下。
其实那樵夫哪里及得上千里马的脚程,不过是偶然从岔道走出来,就惊到了正在做坏事的卫蘅。
卫蘅都吓呆了,不过无心c-h-a柳柳成荫,这一惊一乍的,让向来以“自控”为傲的陆湛,都提前到了。
陆湛将头抵在卫蘅的肩上喘着粗气。
卫蘅狠狠地掐了陆湛的腰一把,却也不敢抬起头来。
两个人走到庄子门口时,卫蘅咬了陆湛的脖子一口,才开口道:“等会儿叫我怎么跟念珠儿她们解释我的亵裤去哪里了啊?”
“等会儿我服侍你沐浴,不用她们就是了。”陆湛现在十分好说话。
卫蘅将擦过东西的亵裤团成一团塞入陆湛的怀里,“等会儿你拿去烧掉,只能你亲自烧哦,不许假手他人。”
陆湛低头说好,抱了卫蘅下马,替她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两个人这才又一派清冷高贵的模样回了屋里。
卫蘅和陆湛原本是打算在庄子上多住几个晚上的,反正陆湛最近也不用你管当值,哪知道第二日上头陆湛的侍卫甘翼就到了庄子上,对他不知说了什么,陆湛就吩咐杨定和捧雪等人收拾行李回府。
马车上,卫蘅忍不住问陆湛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湛道:“周阁老要将小孙女儿嫁给魏王为侧妃,亲事已经定下了。”
“眉姐儿要嫁给魏王?”卫蘅不由想起当初那魏王看自己的眼神,还有他的丑态,“眉姐儿怎么肯屈居去当侧妃啊?”卫蘅皱了皱眉头,“魏王可不是什么好人。”
陆湛不置可否。
卫蘅又问:“眉姐儿的这件事,跟咱们提前回上京又有什么关系啊?”
陆湛看向卫蘅,笑了笑,“你想想。”
卫蘅眨巴眨巴眼睛,还真低头沉思起来,然后才看向陆湛道:“我要是说错了,你不许笑话我,也不许说我脑子笨。”
陆湛挑挑眉。
卫蘅心里打着鼓,其实也害怕自己说错了,陆湛今日能开口跟自己说这样的事情,卫蘅已经觉得倍受鼓舞了,至少陆湛没有将她隔绝在“可议之人”的范围外。
“按说周阁老这样的重臣同皇子有来往,这是大忌,周阁老两朝元老,绝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卫蘅试探x_ing地道。
陆湛“唔”了一声,这对卫蘅就是最大的鼓励了。
“魏王就番的事情我曾经听老太太提过,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肯定是皇爷将朝中主张魏王就番的折子留中不发了,太子憨弱,魏王又迟迟不就番,这就难免令投机之人心动了。”卫蘅接着道。
“可是不对啊,周阁老已经是首辅了,即使有从龙之功,百尺竿头也无法再进一步,除非……”卫蘅一下就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虽然上辈子周月眉没有嫁给魏王当侧妃,但是周阁老的确是近几年倒台的,只是具体的时间卫蘅记不得了。
“除非什么?”陆湛问。
“除非周阁老自知在朝中留不久了,想埋下伏兵,等待将来东山再起。”卫蘅道。太子一系早就有人在旁边摇旗助威了,还轮不到周阁老如今来烧热灶,而万一赌对了魏王这一系,将来就可期了。
卫蘅抬头一副讨赏的模样看着陆湛,她自觉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说得对不对?”
陆湛笑着捏了捏卫蘅的滑不留手的脸蛋道:“真是难为你什么也不知道,仅从一桩亲事就推论出了这么多。结果虽不中,却也相去不远了。”
卫蘅不服气地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湛倾身靠近卫蘅了一些,“想知道?”
卫蘅点头。
“你给我写一张‘以此为据’的条子,我就告诉你。”陆湛轻轻刷着卫蘅的唇瓣。
卫蘅真是心如猫爪,周家的事情本来不关她的事情的,可是偏偏魏雅欣实在叫人讨厌,卫蘅就急于想知道周家的事情。
卫蘅撒娇道:“不用写吧?昨天没写,你在马上还不是一样欺负我。”
陆湛道:“那怎么一样,我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卫蘅鄙夷地皱了皱鼻子,她怎么觉得她从头到尾都是被陆湛强迫的?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纸笔么,好哥哥,你先告诉我,我回去写给你行不行?”卫蘅痴缠着陆湛道。
陆湛点了点卫蘅的鼻子,“求我的时候,就是好哥哥,平日里就趾高气昂的喊我陆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