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什么时候有机会出去的话,借用垃圾桶销声匿迹。
然而他就要被人当唐僧吃了!
也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赶快躲了去,他可不想被人白白剜了r_ou_!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刘旷决定藏在厨房。
虽然来往的人多一些,但是毕竟不至于被饿死,而且厨房边就是茅房。
夜色深重,廖无人迹。正是好时机。
刘旷熟练地撬开了厨房的门锁,拖着垃圾桶,静悄悄的走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刘旷观察到这厨房面积倒是挺大,在右面角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该是没有人经常去,刘旷便决定在这里先躲个几天。
垃圾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刘旷整个人窝在里面还是有些憋的,总归是不太舒坦。
刘旷便准备先在地上睡,有人来了,再钻进去。
谁知刘旷刚刚睡着,便被垃圾桶急吼吼地喊醒。
刘旷迅速钻到垃圾桶里。刚躲好,便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大罗,昨天是你锁的门吧?这门怎么锁的!”
“啊?!我昨天明明……真奇怪……”
“别废话了,快点吧。”
经过半天观察,刘旷发现这厨房人手也不多,总共就五个人。
槌子叔,孙妈,王翠花,凤儿,大罗。
王翠花和凤儿一边洗菜一边闲聊。
王翠花道:“今天为什么要做酒炖肘子呀?小姐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想吃了吗?”
凤儿:“我听阿鹏说这次不是小姐要吃的,是……”凤儿小声的道:“……是…门主特意吩咐的。”
刘旷离她们近,能听到凤儿在说门主的时候,似乎声音都哆嗦了一下。
王翠花手上洗芹菜的手顿了一下,不解的说:“门主那更不对了啊,门主何时喜欢上了这等油腻腻的玩应儿”
凤儿摇摇头,没再说话。
那王翠花眼睛一亮,有些激动,一下就拧断了手中的芹菜:“会不会是让那个……吃的”
凤儿洗土豆的手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想起前天门主吩咐给那个俏光头做饭,厨房就有一道酒炖肘子……表情又是纠结,又是……兴奋
刘旷窝在垃圾桶里,听不懂这两人打的什么谜语,只默默叹一句女人啊……
不一会,酒炖肘子的香气袭来,刘旷咂摸咂摸嘴,回忆起那天“百毒宴”上这酒炖肘子的味道,真他妈好吃……
突然门前传了一阵s_ao动。
一名男子跑过来,严肃的问:“有没有见一个光头的男人?”
孙妈扯住那人的袖子,问道:“小涛,咋啦,出什么大事了?!”
“丢了一个人,门主正生气呢!”小涛叹了口气,又急匆匆的跑了。
刘旷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鬼煞的确是很愤怒。
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但也确实是他大意了,他向来偏爱用毒,早在客房四周撒了些毒粉,这些毒有人碰到便会昏迷,以防能逃出去,却忘了这刘旷这人百毒不侵。
昨天应该是吓到他了,今天一大早便没了人影,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少能耐,他筹集的几百个鬼徒,竟然都没找到。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鬼煞有些烦躁。
阿木跪在地上,道:“门主,有件事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鬼煞点头示意后。
阿木继续道:“前两天,就是因为我的失误,让刘旷逃跑的那一晚。在地道里,我明明听到了声音,过去却空无一人。”
鬼煞听了,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空无一人…是真的没有人还是仅仅是看不见人?”
“……门主,您的意思是…”
“他不是说自己有个我们都看不见的东西嘛…”然后鬼煞y-in狠的嗤笑了一声,对旁边的阿木说:“封锁鬼门内所有出口,不准任何人进出,另外,秘密通知下去,严加注意,各种物品的缺失情况,尤其是食品之类。”
刘旷在厨房已经整整呆了两天了。腿有些麻,腰有些酸,别的还好。反正身在厨房也没有饿着。他已经计划好了,再忍再忍一日。便可跟着厨房的车出门采购。随手吃了一个昨晚新藏的桂花蒸糕。刘旷打个哈欠,正准备睡个午觉。
“刘旷刘旷,鬼煞来了!”垃圾桶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听到鬼煞这两个字,刘旷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强作镇定:没事,没事…他现在看不到我。
鬼煞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一个明显是黑衣人头子的人,一声令下:“搜!”
后面的人便全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刘旷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在垃圾桶里的确是让人看不见,可是被人碰到便暴露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不小心扫到了桌上的一个圣女果,这圣女果直直的向刘旷扫去,发出“砰!”的一个声响!
第13章 调情
刘旷心跳骤停,连呼吸都不敢了。所幸,外面那些人并没有发现这一声异响。外面还是在紧张有序的搜索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鬼煞做了个手势,所有黑衣人鱼贯而出,然后连厨房的人手全都出去了。
刘旷在垃圾桶的提醒下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战栗了一下。这么快就……暴露了。
鬼煞一动不动地盯着刘旷的位置,眼神复杂幽深。
什么都看不见。但又能看见些什么。
比如墙上的麻绳略有些弯曲,墙角的扫把也是。那个位置,诡异地就像火炉上空扭曲的空气。
鬼煞一步一步走了上去,伸出手,果然摸到一个实物。
这物什材质倒是怪异,手感有些冰凉顺滑。
鬼煞正在考虑如何如何入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我……我自己出来,你能不能别割我的r_ou_……”那声音又轻又怕,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可怜兮兮的。
鬼煞愣了一下,这人的声音……和他张牙舞爪又猥琐胆小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像。
倏尔想起那天刘旷逆着阳光对他笑,不知怎么,鬼煞就说了句:“好。”
说完自己都怔了怔,鬼煞从来没对对人妥协过。算了,本来就有吓唬刘旷的成分,血r_ou_都一样,既然血解不了毒,那r_ou_自然也是不行的。
一阵窸窣,刘旷掀开盖子低着头出来了,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颜色,刘旷五官是长得不错,但他总是做出一副让人倒尽胃口的姿态,这会儿安静了,鬼煞才发现这孩子长的好看,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甚至……
鬼煞又怔住了,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形容这种奇怪的心情,奇奇怪怪的。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有一点点不适,好像一个向来无拘无束的狮子,忽然身上落了一根蜘蛛丝,有点痒,但并不想把它扯下来。
刘旷这两天有点蔫蔫的,鬼煞没再摧残他,但他还是有点担惊受怕。他上次逃跑失败,鬼煞便在他身旁安了两个人,这俩人可能是个哑巴,反正刘旷从来没听他们说过话。女魔头时不时会过来s_ao扰他,刘旷每天就是没事儿逮逮老鼠。
日子过的不好不坏,只是未来有些生死未卜。刘旷忧郁地想。
当然,刘旷慢悠悠的小日子很快地结束了。
“哟,这小和尚就是门主的药奴新宠啊”来人一身极其s_ao气的艳紫色衣袍,口气轻佻不正经。
刘旷把手中j-i爪子的最后一截塞在嘴里吧唧吧唧嚼了,抹了抹嘴道:“我不是和尚。”也不是新宠。
那人轻飘飘的坐在刘旷对面,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而桃花眼下那一点泪痣,把一张俊秀十足的脸生生的带了点勾人的艳丽。
“不是和尚,那怎么是个光头呀”那人笑道。
刘旷道:“因为门主看我的头发太好看呗。”
看这人的身着打扮,倒像又是个不好惹的主。刘旷便把眼前的j-i爪推到那人面前,谄媚的笑道:“敢问公子贵姓啊”
那人挑挑眉,眉眼带笑:“花——花花公子的那个花。”他顿了顿,望向刘旷,凑了过来,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甚是勾人:“……你这光头……长得倒是俊。”
刘旷被他盯得发毛。干笑了两声。
那人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差点都能碰到刘旷的耳朵了,只觉得有热气扑来,那个人声音低沉而微微有些沙哑,仿佛是故意为了勾引人一般:“……要不要和我……嗯……共度良宵?”
刘旷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又忽然解冻全部涌到脸上:约……约炮
突然回过神,发现那人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两张脸离得极近。刘旷身子猛的往后仰,只是带翻了凳子,连滚带爬的在地上轱辘两下,赶快又仓促的爬起身来。拍拍衣服,强作镇定地说:“对于花公子的赏识,在下十分荣幸。只可惜,在下心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