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从今天起,晴名就住进本家的蝉院吧!那里是你母亲原先住过的地方!她走之后,就没有人再住过了,现在由
你这个儿子去住,也算是各归其位吧!”云邵沣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晴名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想必你也有些私人
的东西在那里吧!改天让悠然派人陪你回去拿一下。”
“啊?谢谢外公,那里只是个狗窝,哪有什么东西值得特地跑一趟去拿的啊!”我毫不在意地说着,即便有些小存款,
也犯不着特地去拿一趟啊!
“喔?你没什么特别想拿的东西吗?”云邵沣很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反倒好奇他为什么如此关心这种小事了。
“呵呵……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婵儿什么都没有留给你吗?唉……我听然儿说她是得肺癌死的,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她就这么恨我吗?到这步田地了也不愿意回来求助?”外公显得很哀伤,“晴名,你母亲的坟究竟在哪里?我们找了很
久,都没有找到。”
“我没有钱替她买墓地,所以就把骨灰撒到海里了。”不是我不孝,而是我真的没有能力为她安置坟地。
“撒到海里了?”外公和悠然都惊跳起来。
“都烧了?”外公更显激动,“连她身上带的东西,也一起烧了?”
“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啊!”我奇道,“为了给她治病,我把能卖的都卖了。”是的,只要是能卖的,我都卖了。
“卖了?连明月也卖了?”外公一把抓住了我。
“明月?什么明月?”我觉得莫名其妙。
“不,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们过得这么苦,而外公竟然什么忙都没有帮到,真是太遗憾了。”
“生死有命,外公,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我轻声安慰他。
他好像瞬间憔悴了很多,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去吧!”
离开的路上,我问悠然,“外公说的明月是什么东西?”
悠然摇着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老人家想女儿,所以胡言乱语吧!说不定是以前他送给姑母的礼物也有可能吧!你
有没有从姑母那里看到过什么玉啊,金啊的值钱东西?”
我迷茫地摇着头,可能,在我尚小的时候就已经变卖了吧!想来也对,这种东西可能早就被母亲卖了,怎么可能留下来
呢?我没有再对此多想,便跟随悠然进了蝉院。
第四章
悠然并没有照着外公的意思带我去他的公司帮忙。很明显,我不喜欢,他也觉得麻烦。所以他安排了一些精英教育课程
给我,让我在我的院子里补习做为一名豪门少爷应该具有的知识。光是语言这一项就安排了三门。我虽然抱怨,却从来
不拒绝学习,其实我渴望学习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热切过。日子渐入轨道,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悠羽。果然被他说中
了,外公极力反对悠羽和我见面,他很明确地表示悠羽会带坏了我。天知道谁才是比较坏的那一个啊!我虽然想偷偷跑
去见他,却很遗憾地发现我根本不认识路。天啊!为什么你不让我聪明点至少分清东西南北呢?
夏天的云家也很忙碌,宴会办了不少,客人也请了很多。我从来就扮演隐身人,打完招呼之后就躲回我的蝉院。那个时
候,蝉院会很安静。平时的蝉院……天!我想了就觉得头痛!
蝉院之所以称之为蝉院,除了我的母亲本名叫做云婵取谐音这个理由外,另一个理由就是这里真的很吵,感觉就像大夏
天一百只蝉在我的院子里同时发出欢娱的叫声一般,当然,这个理由是我附加上去的。这样的院子有蝉鸣并不稀奇,稀
奇的是我这里真的很吵。噪音的主源是那个讨厌的夏世煊,其次就是本该在外上学却因为暑假而留在家里的那群少爷们
!天知道我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他们,让他们一次次不厌其烦地跑到这里骚扰我的耳膜。
本来,这里安静得像住着鬼似的。这是我专署的佣人秦妈在受不了这样的骚扰后跑来告状时说的。我明白她的意思:如
果我没有住进这里,这里绝对是个安静祥和的所在。换言之,她认为我就是噪音制造源!
天知道为什么这群少爷怎么会这么受我的吸引啊!我好像还没有魅力无穷到可以招蜂引蝶的地步吧!我第N次审视镜子
里的自己,脸部曲线显得过于柔和,缺少了一点男子气概;眼睛不算很大,还好不是很大不然就太脂粉气了,我的眼型
是细细长长的,眼珠色泽偏浅,好象就是人家说的那种琥珀色;鼻子也不算很挺,大小倒还正好;嘴唇不薄也不太厚,
是柔软的浅粉色;总之这张脸虽然称得上细致耐看,却绝对不是那种出众的明星脸。再次确认自己没有闭月羞花、沉鱼
落雁之姿后,我很不客气地将这些麻烦小子视为“心理变态的阔少爷”,并且在院门口挂上了免战牌——“本人正在坐
禅,闲杂人等请绕路回避!”
这块牌子好像起到了些作用,因为今天一早挂出去之后到现在,连苍蝇在耳边拍翅膀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寂静的蝉院,
感觉才像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啊!
我倚在院子里廊檐下的栏杆上,静静地望着远方。秦妈在我旁边削着水果,口里喃喃说道:“以前小姐也喜欢坐在这里
看风景。”
“是吗?”我回头望着她,她是看着我母亲长大的,应该很了解母亲吧!“你记忆中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秦妈愣了愣,“少爷问我?”
“我想知道母亲过去是怎样的。我记忆中的她,总是一副憔悴消瘦的病容,有时候我会不愿想起她,因为会觉得心痛。
”我恍惚地说回答她。
秦妈的表情瞬间柔和了起来,“晴名少爷也是吃过苦的啊!你要不要看小姐年轻时的相片?”
“你有吗?”我惊喜着,我不止一次问过悠然和悠羽,可是他们都敷衍我说没有。
“有啊!不过只剩下唯一的一张了。”她跑回自己的佣人房,翻出一张黑白照片。我颤抖着接过照片,上面是一名年轻
漂亮的女孩子,打扮时髦得体,头发很柔顺地帖服在两边,她的眼睛好漂亮,也是细细长长的,却很有韵味。我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