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子晟能想到这个也是看电视上演的,被小混混堵住的姑娘,一把辣椒面撒的,那些人直流泪,还不敢揉。
借力踩着树干,随风飘散开的辣椒面刺的人不敢睁眼睛,胡乱挥舞,趁着这机会,安琉他们几个完全展现出军人的风格,迅速打扫战场,打晕,捆绑分分钟搞定。
这群流民总算是制住了,不过几个刻时间,村里不少人家都遭了殃,尤其是家里养畜生的,死伤惨重,可是怎么处理却也成了难题。
这会村里人才反映过来,女人孩子哭的声不成声的,尤其是孩子怕是吓的魂都没了,有些受了伤的这会瘫在地上疼的嘶吼,跟前围着的人也是哭骂不停,有些人扑上去捶打捆住的流民,有些人抱着死的伤的j-i鸭,咒骂着,整个村子愁云惨淡。
到底还是里长先开了口,“这些贼人可咋办咧?”百来号人,幸亏平子家在村口跟前,这些杂碎早早被狗发现了,若不是狗叫声惊醒众人,只怕是一个不小心村子估计都要完了,半年时间不到,有多少村子都遭殃了?
光宁远镇就有两个村被毁了个干净,更不要提整个大安了。
“赶紧送官吧,唉!”老族长的叹息声让人听了酸涩不已,防来防去还是没防住啊,幸好是没死人,也算是万幸了。
安琉凑近低声道,“这事怕是有内贼接应,小久刚去村口转了一圈,应该是有人打开大门放进来的。”
眼看着别的村遭祸害,大家商量着把村口通大路的那条道封了,垒了围墙,围墙上c-h-a满了竹刺,安了大门,就是为了防贼人闯进来,连个阻拦都没有。
可是就刚才查看的情况,这群人明显是从大门进来的。
听了这话也是及时反映过来了,没人开门,这群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摸进村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里长,这些人能轻易摸进村只怕是有人接应,咱村到底也是设了障碍陷阱的,否则哪能一点动静没听见就摸进村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俺家就在村口,等听见声响贼人已经进村里了,要不是俺家就俺一个,躲的快,这条小命就没啦!俺还没娶媳妇嘞!”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人是陈福来的老儿子陈水生,陈福来去了,如今就留这么个独苗苗了。
“贼人熟悉咱村,直接就往这哒来,让老子知道是谁放贼人进来,老子非得砍了他,他n_ain_ai的,老子家都给毁了!”
“村里就这么几户人家,谁家来人了?”里长话音刚落,众人都看向李平辜子晟。
“我家确实是来人了,不过他们是我请来的护院,要不是他们今天这群贼人只怕是……”今个儿能脱险,安琉他们出了大力,大家也都是瞧见的,真要是他们引来的贼人,哪还能帮着抓贼?
李强抱着被砍伤的胳膊,哼了句,“反正俺的命是他们救的,俺念这个情。”
狗蛋最是喜欢李平家了,崇拜辜子晟的很,自然不愿意别人冤枉了,低低念叨了一声,“李庆叔家也来人了。”
这么一说大家也隐约记起是有这么个人,是个瘦瘦弱弱的男人。
里长就问了,“李庆,你家那亲戚人呐?”
李庆也是一头雾水,“这,这,我没看见啊!”
那个小伙子平时挺好的,也不出门,咋就会干这种杀千刀的事?
这会儿大家都怀疑就是李庆家的这个亲戚出卖了村子,毕竟人家李平家的今个黑可是出了大力了,可算是村里的救命恩人了。
而且凭着人家的家底说不过去,何必招贼人来?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群人就冲着这家来的,而且是谁家光景好,贼人就冲谁家那边冲,没熟人怎么能这么了解他们村的状况。
对于李庆家来的那个人,辜子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本就不常串门,加上天热的很,恨不得长在屋里乘凉,哪有空搭理村里事儿,而且他也没想到还有人敢收留外人,听说现在村里谁家来亲戚都要到里长那核实的,就怕像其他村一样遭了灾。
只是这次的流民也给辜子晟敲了警钟,他们一家在村口又是这样光景,太招人了,必须想办法招揽一些护院,真到出事就迟了。
李平腿软的倚在一侧,心惊胆战的,这太超出他的预想了,如今村里竟然这么不安全,他们一家可咋整?要是再来咋办?
这种时候不要命的人太多了,但凡不顺心就敢杀人放火。
辜子晟暗自思索着,必须要有武力支持,不然等官府来,早就出事了,大不了多花点钱财,得有个依仗才好,安夏渊如今是自顾不暇,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至少要让家里人平安。
就是村里人未必都是好的,也得好好照看,最怕的就是熟人坑你,一坑一个准,这次的流民不就是例子吗!
村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如今虽说没出人命,可也损失不少,还不知道以后该咋整,惶惶不安的围着,嘀嘀咕咕的,这日子可咋过?
好些婶子姑娘都哭的不行,就是光景好点的,无非就是有点存粮,养几口j-i鸭之类的,今天就折了不少j-i鸭,这些可不是养着吃r_ou_的,都是下蛋卖钱的。
今年年成没法说了,还遭这么一劫,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安夏渊:有本将在一天,尔等休想动大安一分。
第42章 处置
听这话分明就是怀疑他们家,李庆赶紧去找,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急得满头大汗,那人可是他家收留的,要真是那人出卖了村子,这事怕是难了了,这次是运气好,贼人被拦住了,就是这个样子,村里好多牲畜都死了,人也伤了好多,搞不清楚他们一家人可能都待不下去了,他娘的,这年头好人做不成啊,不要让我抓住那个兔崽子!
恨的咬牙切齿的,要是害的他们一家在村里待不下去,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弄死那个死崽子,真是良心都喂狗了!
就是待的下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个把人!
“这人找不到,我们是不是先把抓到的这伙人送官?这大晚上的留着他们连个安稳觉都不敢睡!”族老顺着胡子,慢吞吞的跟嘴里含着水似的语调含糊,“庆小子家的那人就是找见了也是不能留了,说来说去到底是有人出卖了村子,以后谁家也不准收留生人,出事了算谁的,啊?”今夜的事也是个警醒,日后得多cao心些,老人叹了口气,如今这个世道,人心难测啊!
惶惶不安,大家也没个主意,这次虽然损失有限,谁知道下次呢?还能像现在这么幸运?没听说已经有些村子被吞了个干净?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李平低头给辜子晟包扎伤口,这会儿他们也不好离开,幸好伤的不重,就那也流了不少血,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揪心的不行,这次这伙人明显有目的的冲着自家来的,如今他们一家在村子里太过显眼了,日后他们一家可如何是好?
听见李平的叹息声,辜子晟知道他肯定是担心日后,这次的事只怕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会也说不出什么安慰话,只是用力搂了搂李平的肩,“放心,有我在,没人动得了咱家。”是的,只要他辜子晟还在一日就不允许任何人动了这个家。
担心着还在地窖藏着的孩子们,耽搁的太久孩子该吓坏了,辜子晟也想着赶紧解决了回家。
辜子晟让李平扶一把,这会儿腿还是软的,有点站不起来。
“里长,我有话想问问他们,可以吗?”下巴朝着绑着的流民点点。
里长点头示意,“问吧。”里长这会倒是指望着能有人出个主意好处置。
“你们都是流民?是从哪里来的?就刚才的表现你们中可有些人是会武艺的?”虽然是古代,但农家习武之人并不多,最好的也就是力气大些,有武艺的都出去找活了干了,这个世界镖局啥的还是很需要武力值高的,流民可不像他们明显是习过武的,正好有个想法不知道能行不?
“老子是大荒山的寨主,你准备咋着?”说话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眼神倒不那么凶神恶煞,就是冲的很,看上去是个义气的。
辜子晟笑眯眯的瞅了两眼,“哦,就你一个人?呵呵,那是哪个伤了我的?”
明显问罪的意思,这个寨主倒是很义气,爽快的认了,“就老子一个,就你这弱j-i样,还要别人?哼,要杀要剐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
“老大,那是我干的。”满头黄毛的家伙弱弱的哼唧。
“是我们干的,咋着?”
彪形大汉不耐烦的骂到,“格老子的废啥话?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欠打了?”
“这么说你们都是大荒山的?”笑眯眯的喊了安琉过来,“能认出来这些人那些会武艺?”
“十二可以。”他能看出来的,二十都能看出来,他看不出来的十二也能看出来。
“把会武艺的都提出来。”转头对着里长道,“这么多人送官,会武艺的带着不安全,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但是大家都自觉理解了他准备下黑手的想法,“今晚就绑在这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应的,贸然出去说不定会遭了埋伏也说不定。”
“那那些会武艺的?”有人本能的问道。
辜子晟一脸笑意,温温柔柔的,“怎么也得讨点利息回来不是?我这伤可不能白受!”一副痞子样。
围观人群似乎已经看见了辜子晟头顶长出的黑色尖角,后背一寒,反思平日里得罪过这人没有。
里长安排了几个壮小伙子看守,其他人就让收拾收拾散了。
辜子晟打着哈欠,指挥着人把以彪形大汉为首的十来人拖回自家了,安琉他们把人绑结实了锁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