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只觉脑中一阵空白,心中却有股烈火烧得快要爆炸了。
「滚!」他指着Fran暴怒道。
「走就走,君子动口不动手喔,是你家宝贝按捺不住,可怪不得我,我还以为他单身呢!」
「他……他胡说……」耀和浑身颤抖,因为药物,也因为Fran的谎言。
「你闭嘴!」云非的眼神就像要杀人,耀和的心像被狠戳了几下。
Fran穿起衣服,走过两人身边,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对耀和抛个飞吻,「宝贝,如果想换人,记得再来找我啊!」
「滚!」云非把手上的外套扔过去,门砰然关上,只剩下室内快要窒息的两个人。
「云非,我没有和他做,我没有……」耀和苍白了脸,嘴唇都在哆嗦,拉着云非的手一直在抖。
「解释,我要听解释……」云非的声音低沉喑哑,像烧了一把火,眼睛直盯着耀和看。
「是……是你父亲,我被他约在酒吧见面,我喝了酒,那酒里有药……那个人……那个人我不认识他……是你父亲……」耀和的声音都颤抖得不成样子,看上去语无伦次又无比混乱。
他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怕云非不相信自己,强烈的恐惧让他不能呼吸。
「怎么证明?」云非沙哑地问他,声音虽然平静,却让耀和觉得心颤。
「云非,我爱你啊,我爱你……我真的没有……你可以检查我的身体,你看……我没有和他做,没有……」耀和只想要云非相信他,解下自己的衣裤浑身赤裸地站在云非面前,甚至对他抬起了臀部,他已经抛弃掉所有的自尊,只想要他相信自己,他不想这样失去他。
看着赤裸了身子站在自己面前的恋人,云非只觉心像破了几个孔,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那清瘦白皙的身体明明那么诱人,光洁的没有一点不干净的样子,两股之间也是雪白无痕,没有情事的痕迹,他说的对吗?他的确还没有和那个人做,但是说不定只是来不及做。
如果他没有在这一刻回来的话,他是不是已经背叛自己了?
他该相信他的话吗?
他的那些解释,为什么他不能去相信他呢?
就如同面前这个身体,明明干净得没有一点痕迹,他却觉得肮脏不堪呢?
粗糙的手掌抚过那光洁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耀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云非……」他肯相信自己了?他不怪自己吗?
双臂勾住爱人的颈项,献上自己的嘴唇,去亲吻他,想他明白自己的心。
云非有些木然地接受他的吻,那嘴唇火热灵巧,比以往更加的主动,在努力挑起自己的欲望。
顺势抱着那清瘦的身体,炙热的温度灼痛了手指,欲望在他若有似无的摩擦和挑逗下,的确隐隐升起。
然而更多空洞麻木的感觉,却令云非觉得痛苦。
怎么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没有过如此痛苦的感觉,做爱的时候,明明是他喜欢的身体,像往常一样的拥抱亲吻,为什么心底深处会有种想要强烈摧毁的冲动呢?
那种想要破坏、想要折磨的感觉,取代了以往的怜惜与火热,云非用力揪住耀和的头发,被拉扯的头皮令耀和感到疼痛,然而他忍着,抬起头承受云非粗鲁的热吻。
强烈的吻让他晕眩,怱然尖锐的疼痛令耀和忍不住轻叫起来,感觉嘴唇似乎被咬下了一块,血腥的味道充满在狂乱的吻里。
「云……」耀和有些不安,叫着云非的名字,却淹没在他的吻里。
粗糙的手掌掠夺着全身上下,他的动作既粗鲁又急切,弄疼了他,让耀和觉得痛楚,却又不敢吭声,身体被下药之后的敏感与空虚,强烈渴求着自己的爱人,然而不经意间露出的激切变成了放荡之感,令云非心中的厌恶更甚。
「啊……」被重重的进入,毫不怜惜,粗鲁的动作令柔嫩的后壁受伤,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然而对方却越发用力越发狂猛,似乎要把他毁坏殆尽。
「疼……云非……好疼……」耀和承受不住那极度痛楚的感觉,云非却罔顾那脆弱的求饶声。
室内只剩下肉体撞击的钝响和低沉急促的喘息。
云非苦闷的心间一片空白,任随欲望的驱使狠狠发泄,除此之外似乎失去了思考,就如同牵线的木偶,只剩下本能的动作。
耀和痛昏过去,却又再下一波痛感中醒来,继续被折磨,身体被翻转后以不堪的样子趴在地上,腰身已酸疼得麻木,翘起的臀部仍支撑着,被一再侵犯。
浑身都痉挛的收缩,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欲望,耀和痛苦地闭上眼,承受云非近乎麻木的进出。
云非在生气,他是在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他没有原谅自己,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心中的醒悟令耀和益发痛苦。
「啊……」对方又一阵深长用力的抽插,牵动了伤口的痛楚又碰触到他最敏感的地方,瞬间强烈的痛苦和欢愉一并袭来,耀和尖叫出声。
浊白的欲液喷射出来,瘦弱的身躯被紧紧抓住,感受爱人射到他最深处的灼热,然后像被丢弃的人偶般放开了,任凭他虚弱的身躯摔到地上,没有温暖的怀抱来接纳。
耀和抵着冷硬的地板,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
云非站在酒吧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从家里发现的那张俱乐部名片,上面写着Fran的名字,他想这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
跑到俱乐部的时候,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这样傻的事情,难道心底还指望着要去相信耀和,耀和说的话是真的吗?
「请问……」酒保在吧台后擦着漂亮的酒器。
「想喝什么?」酒保微微一笑,以为他是客人。
「我想问一下,这个……」云非迟疑着把名片拿出来,「他是你们俱乐部的人吗?」
「啊,Fran啊,是我们这里的红牌。」酒保露出了然的笑容,上下打量云非,云非很不喜欢他这种眼神。
「那么……你见过他吗?」云非犹豫的拿出手机,把耀和照片给酒保看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彷佛是决定他生死攸关的一刻,一生中竟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候。
酒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手机,俊逸的男子带着文雅的笑容,很好看的一张照片。「这个人啊,我认得!」酒吧笑起来,「好巧,他昨天就坐在你坐的位子啊,看上去很寂寞,心情也不是很好,后来和Fran聊上了呢!」
云非呼吸停滞,「你真的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