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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好像没什么用……
顾桥发现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可这更多的事,迄今为止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做过,偶尔一次,顾桥厌倦了上位的关系,想尝试一下,却也拉不下脸。
他强势惯了,婉转在人身上,还真是……
顾桥“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发泄之后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他瘫软在阿拆的身上,腰部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生的手搂着他的肩膀,顾桥看着他结实的小臂肌r_ou_,不知为何,突然升腾出了一股奇怪的心思,他侧头看去,两人对视。
顾桥瞧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就笑了,他一手扶在阿拆肩膀上,整个人都压了过去,没什么重量,他翘着嘴角,跨坐在阿拆腿上,后臀坐在了上头,阿拆的脸色有些怪,顾桥就说:“是第一次?”
阿拆有些恍惚,顾桥的脸越来越红了,他似乎是在忍耐,可又故作轻松,阿拆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就见顾桥泄气一般,他说:“那惨了,我也是第一次。”
这第一次,折腾了很久,阿拆没经验,顾桥有经验没处使,弄得顾桥疼的厉害,可他又不甘就这么结束,让阿拆给自己点了根烟,他下面含着阿拆那玩意儿,嘴上叼着烟,跪坐在阿拆身上,眯着眼,徐徐吸了一口。
阿拆开始动,隔了会儿,顾桥才感觉出那么点滋味儿。
他捏着香烟,自己抽了一口,又塞给阿拆,阿拆没抽过烟,措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口,便咳嗽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顶着顾桥乱晃,顾桥伸长着手,抱着他,舒爽到了极点。
那晚上,顾桥又痛又爽,第二天醒来,昨夜的小孩确实不见了,顾桥在床上坐了会儿,抱着被子,雪白的皮肤上都是阿拆留下的痕迹。
阿拆就跟只小狗似的,喜欢乱咬乱舔。
顾桥觉得有趣,重新趴了回去,昏昏欲睡时,脑袋里念叨了一遍那孩子的名字。
傅拆……阿拆……
6
阿拆是早上回的学校,到了寝室,室友都还睡着,阿拆先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而后上床,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他是被室友叫醒的,隔壁床的问他昨晚去了哪儿,怎么后来找他人都找不到,阿拆编不出理由,直接说自己喝懵了记不起来了。
室友也没为难他,隔了会儿,他们要出去吃饭,阿拆懒懒的还不想起来,室友问他想吃什么,阿拆说随便都行,后又一顿,说,再给我带包烟。
阿拆第一次抽烟是顾桥叼给他的,第二次他自个儿捏着烟,慢慢抽了一口,有些呛,他半弯着腰,咳了好一会儿。
之后阿拆随着室友又去了几次酒吧,但都没遇见顾桥,阿拆总能想起那个夜晚,男人瘦削的身体在他身下,他们接吻,喘息着,汗水和体液混合在一起,s-hi答答黏糊糊的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阿拆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着寝室的天花板,用手捂住头,缓缓爬了起来。
周末,室友都回家去了,寝室里就他一个人,阿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慢慢从床上下来。
手机放在下面充电,阿拆看了一眼,足足几十个未接电话,他叹了一口气,回拨过去,响了一下后,便接通了。
“阿拆,回家吗?”
妈妈在电话里说着话,声音很软,阿拆顿了顿,他说:“学校里还有些事,不回去了。”
“又不回来吗?”
“嗯,不回来了。”
阿拆说完,妈妈突然暴躁的吼了起来,“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完,“砰”的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阿拆并未在意这个电话,他梳洗完,换好衣服便出门了,周末他还有兼职,是去一个中学生家里做家教。
小孩子很乖,家教工作并不累,大约是五点结束的,家长还想留饭,阿拆拒绝了,他从雇主家离开,去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而后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黄昏落日,阿拆坐在那里,他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却从未对这有过归属感,他就像是个时刻准备着离开的旅人过客,他想离开这里。
他坐了很久,天逐渐变暗,夏夜的风吹走了燥热,突然不远处一阵喧闹,阿拆抬起头,看到了四五个人簇在一起,歪歪扭扭朝这走来。
其中一人大声嚷着,“顾桥你丫的这一个月去哪里鬼混了?”
又慢慢走近些,阿拆不禁站了起来。
他看到在那片五彩斑斓的灯火前,比所有灯光都耀眼的男人回头淡淡一笑,不像床上那般妖冶,却更夺人眼球。
阿拆想要上前,便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他垂眸,看着来电显示,面色变得极其寡淡,他看了眼街道一头的顾桥,手里捏着那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是妈妈打来的……
阿拆听了很久,却一言未语,他看着顾桥逐渐消失在那片光芒中,直到最后,他反手合上了手机。
阿拆的嘴唇,拉的很长,他靠在街边的椅子里,似乎要与这片黑夜融在一起。
电话里他妈妈说,“阿拆,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骂你的,宝贝回来吗,妈妈想你了。”
7
国庆七天小长假的时候,阿拆回去了一趟,妈妈还是如此,烫着长卷发,妆容很淡,皮肤却很白,阿拆到了家里,看到了一桌子的菜,他和妈妈面对面坐着,阿拆低头闷声吃着饭。
隔了会儿,妈妈似乎是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氛围,她放下筷子,碗筷交错,发出声响。
阿拆抬头,妈妈也看着他,妈妈说:“阿拆,学校里都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阿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妈妈又问:“有女孩追你吗?”
阿拆不说话,只是眉头皱了皱眉,妈妈看着他,试探着,继续问:“那男孩呢?”
阿拆抬起头,眼里逐渐有了些光,他抿着嘴,问道:“您想说什么?”
妈妈听了,便走到阿拆身边,手环住阿拆的肩头,她的脸靠了过去,她说道:“阿拆,别离开妈妈好不好?”
阿拆的身体很僵硬,也很冷,明明还只是十月份的天气,他却觉得凉意进到了心底。
他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妈妈,他长高了很多,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女人,下颚绷紧,像是短刀,他说:“妈妈,我走了。”说着,他拎起背包,逃似得往外跑。
胃里刚刚吃下的东西翻天覆地的想要从口腔里涌出来,他觉得恶心。
阿拆走在街头,因为是假日,周遭一片灯火通明,路人都在笑,阿拆抬起手,掩住泛红的眼角,他走进一家便利店,拿了一瓶啤酒,抱在怀里,要去结账。
前头还有三个人,阿拆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等轮到他时,走在他身前的人,突然转身,拿掉了他怀里的啤酒,阿拆抬头,便与一张笑盈盈的脸对视着。
顾桥抬手,冰冰凉的啤酒碰了碰阿拆的脸,“怎么哭了?”
顾桥把阿拆那啤酒一块结了,阿拆跟在顾桥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到了外头,顾桥把啤酒递给阿拆,他自己则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
“怎么了,遇到难过的事了?借酒消愁?”顾桥笑着问道。
阿拆捏着手里的啤酒,不舍得打开,他摇了摇头,“没事。”
“那既然没事,陪我去个地方吧?”顾桥的脸凑近,鼻尖的一点痣分外明显,阿拆看着他点鼻尖痣,眼珠子都凑在了一起,顾桥瞧着他的傻样便笑了,勾住阿拆的脖子,下巴支在阿拆的肩膀上,软着声音道:“有个派对,陪我去玩玩。”
那派对是顾桥一朋友的,阿拆也不知道是不是顾桥的朋友,因为顾桥向阿拆介绍的时候,说那朋友姓莎名碧,阿拆有些搞不懂,这是玩笑还是故意的。
派对上阿拆难免拘束,紧紧跟在顾桥身边,看着光彩夺目的顾桥随意和人开着玩笑嬉闹着。
后来,顾桥大概是玩累了,拉着阿拆坐到了沙发上,他给阿拆递来了杯酒,阿拆喝了一小口,顾桥看他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玩,脑袋磕在阿拆肩膀上,肩膀乱颤。
没多久,顾桥的朋友莎碧也来了,他看了一眼顾桥,又看了眼阿拆,就笑道:“顾桥,你怎么换口味了?喜好这一种了,那么重的啊?”
阿拆的身体一僵,顾桥倒是自然,他搂住阿拆的肩膀,半挂在阿拆身上,他看都没看莎碧,而是亲了亲阿拆的脸,他说:“对啊,我就喜欢这一卦的。”
8
派对上顾桥喝了很多酒,到了后头他整个人都站不住了,挂在阿拆身上,边上人说了些话,顾桥抬起手,按在了那人的嘴上,说话的人便乖乖的闭了嘴。
阿拆安静的坐在顾桥身边,刚才顾桥说了那句话后,顾桥的朋友们便又调笑了几句,可顾桥都没理睬,他们便走了。
阿拆觉得,顾桥似乎对这派对并不上心也没有丝毫感兴趣,果然隔了两分钟,顾桥扯了扯阿拆的胳膊,阿拆侧头。
微弱的灯光下,顾桥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倦表情,他对阿拆说:“走吧,这里也太没意思了。”
顾桥要先走,也没人敢拦他,就是莎碧在门口笑了句,“顾少,忙着回家逍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