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话刚说完,齐然快速移动自己屁股,坐到了司小年旁边,然后贱兮兮的凑近司小年问:“热吗?热吗?你头顶是空调口……”
司小年的确感觉一股热风劈头盖脸裹了他一身,特别是齐然靠近他那半边身体,他抬腿横着踹出去,又把齐然踹回了刚才的位置。
“待那儿!”他伸手一指齐然。
齐然撇嘴:“让你和牛格来是什么意思?”
司小年手肘支在车窗上,指关节撑着脸颊,四分之三侧脸对着齐然。
齐然靠在椅背上也侧头看司小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司小年垂下一半的小内双有些锋利,鼻尖和鼻孔翘的有些傲慢,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狡黠的x_ing感,以及骄矜扬起的下巴,在向下看,喉结的弧度太诱人……
齐然及时止住大脑里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的流氓想法,转头目视前方,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后门要下车的一个齐肩油头发大叔的侧脸上,麻子坑的侧脸,肿眼泡的金鱼眼,酒糟鼻红肿,地包天,留了半长不短的胡子……
好了,瞬间拉回现实。
美感碎了一地。
他在转头看司小年。
司小年又换了姿势,两手抓着前排座椅,脸埋在两胳膊中间,好像睡着了。
难道他脑内耍流氓耍的太久了?
齐然正盯着司小年T恤领口和发际线中间那截后脖颈瞅,就在他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一口咬上去的时候,司小年突然开口了。
“打你的比赛,如果那个矮挫胖非要跟你打,我和牛格收拾他。”
齐然硬生生被自己YY吓出了一身冷汗,“嗯,……嗯?你们怎么收拾他?”
司小年带着鼻音说:“想想,……就那个过敏不会死人吧?”
齐然不想让司小年和牛格冒这个险,肥超“手黑”出了名的,要不是因为他有俱乐部的一点股份,这人早被俱乐部开除了。
“他今天的过敏反应挺严重,明天不一定能出赛,一般过敏观察48小时,甚至72小时,明晚他如果冒险上擂台,滞后反应不发生还好,如果发生,很可能在击打过程中产生更严重的后果,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弱听产生的情绪暴躁……”
司小年猛地抬起头,两只眼睛有些红,接下齐然的话说:“情绪失控,最危险的是你?”
齐然点头,不以为然,反过来安慰人:“没事,裁判很专业,擂台四角一直有人。”
司小年突然不想玩y-in的了,这种好坏结果五五分的状况,让他心里没底。
他起身拎起包:“我到了,……买菜吗?”
齐然也站起来,被问的一愣:“啊?!买什么?”
司小年往后门移动:“菜。”
齐然哭笑不得,他是来送人的,买什么菜呀,要是问他买人吗?他肯定二话不说扛起人打车就走。
下了车,穿过三米宽的变道就是沿街商业,司小年指向一家门面很大的“有机果蔬店”,转头对齐然说:“就这儿。”
这会儿是中午午休时间,店里人不多,但也不少。
“你家的?上次,就牛格请宋团那次,我记得你也是坐这趟车,这站下的,原来……”齐然说完,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司小年,上次来他俩因为一个铁丝环,闹的有些僵。
想到铁丝环,齐然突然又想起来他曾经对薰衣Cao和铁丝环的猜测。
一个没留神又秃噜嘴问了出来:“哎!司小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司小年刚迈上第一个台阶,闻言停住转身,蹙着眉心,略偏头有些不解的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齐然感觉周身围绕的初夏空气,瞬间变成三九寒冬的空气,冻的他心尖一哆嗦。
真有?!!!!
司小年那一脸不爽是因为被他猜对了吗?
“问你呢!谁告诉你的?”司小年一热了就烦躁,齐然这句话更让他烦躁,没来由的心塞。
这么会猜,怎么不去买彩票!
司小年横着胳膊一指,果蔬店隔壁的隔壁,是一家超市:“看见没,超市里卖彩票,猜的这么厉害,你该去买彩票,去吧。”说完转身上楼。
齐然冻清醒了,伸手想抓司小年胳膊,结果抓到了司小年背包带,把人直接从第三个台阶上拽了下来。
司小年向后仰着要摔倒,回头瞅齐然的眼神有些错愕,他脚步凌乱后退,慌不择路的回手抓住齐然的手臂,抓了满手的肌r_ou_。
死肌r_ou_男!
随后小腹被东西划过,紧接着腰上一紧!
司小年脸上的错愕瞬间变成惊吓。
往哪儿搂?!!
齐然没想把司小年拽倒或者怎么地,但是这会儿已经不能时光倒流,他顺应自己耍流氓的本心,一手托住司小年的背,一手越过小腹揽住腰,又顺应本心的往自己身侧带了一下,司小年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向他,迫使他后退几步,才没让两人摔倒。
他多木奉!
给自己鼓掌!
这腰,哇!!
这手感,哇哇!!
齐然体会了一次,从心猿意马到心花怒放,再到烟花炸满天的绚烂感觉。
“嗷!”齐然的“奇思妙想”被司小年打断了。
司小年抓着齐然胳膊狠掐了一把,大把肌r_ou_攥手心里,狠劲一攥,就差没直接扯下来一块r_ou_。齐然手指隔着衣服从他小腹划过去,又划回来,来回不过一秒,但也能构成齐然的“死刑”了。
他站稳后扬起胳膊把齐然撑在他背部的手挡开,他看见高冬梅已经从店里往外走了。
齐然疼的差点咬碎一口牙,他压低声说:“司小年,我警告你,再不好好跟我说话,你就等着被收拾吧!你就仗着我不,不敢跟你动手!”他想说“不舍得跟你动手”临出口改了。
“是同学吗?怎么不进来,站外面,晒不晒?”高冬梅站在店门口,一手搭在额头遮太阳光,眯着眼看台阶下的俩人。
“齐然,齐爷爷孙子。”司小年瞪齐然一眼,抬脚往上走。
“真的呀!我的天!快来,让姨看看!”高冬梅往下走了两步迎上齐然。
“阿姨你好!来的太仓促,什么也没给您带,我下了车才知道这是你家的店,司小年没告诉我。”这锅说甩就甩了。
“带什么带,阿姨这里什么没有,你爷爷还好吧,我还是前年去过一回,太忙了,开了分店,天天忙的就差没踩着风火轮满城跑了。”高冬梅对齐然的热情是司小年没预料到的,他以为他妈除了对钱热情,对其余都无感,原来还有人除外。
“我爷爷挺好,天天喝茶钓鱼晒鱼干,下回来给您拿点他晒的小鱼干。”齐然不擅长应付父母这一辈的人,多少有些不自在,隔辈的还行。
他像司小年投去“求解救”的目光,哪知道司小年一个人去了蔬菜加s-hi冷鲜柜前站着。
干嘛呢?!
给自己加s-hi?
高冬梅把齐然拉倒收银台后面坐下,愣是对着齐然说了十几分钟。
司小年转头看见齐然坐的笔直,面带微笑的跟个假人似的,他走过去问高冬梅:“妈,歇会儿。明哥人呢?”
“说是取快递,骑着电动车去的,找他干嘛?你爸说你这周不去蔬菜基地了,你忙什么呢?”在高冬梅眼里,只热衷上学和跳舞的儿子,在她看来就是不务正业。
“大棚里的活不是刚上手吗?你周六日有课啊?有空多去转转,你爸现在半残,指望不上了,我再指望不上你,我这两个店要黄了!”
司小年听惯了,对齐然一招手,转头对高冬梅说:“下周过去,上周刚铺了菜苗,下周支爬藤架。我去找明哥,顺便替他跟您把明晚的假请了,明晚我有事找他帮忙。”
高冬梅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要不是有齐然在一旁,她下一秒就得开喷,喘了口大气儿压下火,拿出经年累月的车轱辘话,又开始说:“店里一点忙帮不上,这可好,你还领走一个!你带他干嘛去?他会干什么?除了收银理货他能干什么?你毕业了赶紧回来给我看店!烦死了,走吧!”
这算是特赦。
齐然被司小年妈这一通念叨,说的整个人处于半懵状态。
出了后门,司小年带着齐然往菜鸟驿站走,明哥可能去菜鸟驿站取快递了。
“你妈说话太利索了,嘎嘣脆的,跟我说了十几分钟,我愣是没找到见缝c-h-a针说句话的机会,”齐然震惊过后,有些心疼司小年,“你毕业要继承你家果蔬店?不是,那你学什么法学专业,你应该学……”
司小年见他卡壳了,转头问:“学什么?”
白手起家的司进和高冬梅,在顺风顺水,日进斗金后,把“能否赚钱”摆在了衡量诸多事情的第一思考要素。
齐然沉默几秒,问:“明晚你要带那个明哥过去?”
“嗯,明哥特别喜欢看打拳,估计他看的跟你们打的不一样。”他打架的很多招数都是明哥教他的。
高中时期,刚失去夏未申和焦磊的他,沉默寡言的厉害,总有人喜欢挑战高冷人士。
来自女生的青睐和特殊对待,以及沉默寡言,让他学会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