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怎么敢
方屿最近很混乱,原因不做他想,肯定是因为曲恕。
因为曲恕最近很反常,反常的……难以形容。
他实在昏然,干脆找简裴喝酒。简裴是他在圈里最熟的朋友,两人还合作了刚杀青的《杀手》,简裴作为中生代的实力派,是被郑导钦点的男一。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让我不许叫曲总叫哥你知道么?”方屿端着一杯酒苦笑,“还每天早上吻醒我跟我说早安,我说我还没刷牙,你知道他怎么说么?”
简裴敏感的嗅到了大八卦的味道,很给面子的问:“怎么说的?”
“他说他其实是精神洁癖,只对外人发作。”方屿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所以,他觉得我是‘内人’么?”
“不是这个意思么?难道还有别的解释?”简裴皱眉
方屿低头给自己倒满酒:“就是因为我想不出别的解释才苦恼。”
“内人”,我怎么敢这么想。
“但是?”简裴抬手和方屿碰杯,陪他喝了一杯。
“但是,他最近真的很反常。说的话总是似是而非,行为也很反常。你知道么,有天我半夜肚子响,他都躺下准备睡了又起来给我做宵夜,每天给我打好多个电话,只要是出门,他恨不得能隔十分钟就问一遍我在哪儿在�c-h-a��,叮嘱我工作别太累。”
“你不知道我多惶恐,”方屿放下酒杯,撑住自己的额角,盯着桌面苦笑,“他每天下午问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吃饭,每次去的餐厅,点的东西全都是我爱吃的,如果有一道菜我没怎么动过,下次他绝对不会再点。
上周我拍广告,不小心蹭破了手,晚上他竟然非要帮我洗澡。还给我吹头发,他自己忙起来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竟然每天抽时间给我吹头发。
他甚至记得我很早的一部剧里说过的一句台词,他时间那么宝贵,干嘛要浪费在看我演的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上?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方屿,这不叫反常,如果不是你们先有了更�c-h-a��的关系,你们这种状态应该叫暧昧,或者说,他这是在追你,”简裴觉得自己作为朋友,实在很有必要提醒方屿你想太多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只是不敢相信——你把他放在神龛里太久了,其实他也是凡人而已,他怎么就不能有‘喜欢’这种感情了?他怎么就不能喜欢你了?”
我确实不敢相信,我当然不敢相信,方屿想,以前他不认识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哪天能跟他说几句话就很幸福了。后来成了“床伴”,跟他有了这样亲密的接触,我盼望他晚点烦了我让我多在他身边几天。这是我们关系的极限了,
我不敢相信他会对我有任何床伴以外的感情,
在我最美的梦里,都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
“但是你知道么,一个多月了,我们一个多月没有做过了,《杀手》杀青之后我假期,在一起住了半个月,他一次都没有没有碰过我。你能想象么,我们两个纯洁的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半个月,一次都没做过。以前在一起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滚到床上去了,现在他突然不愿意碰我了。”方屿本来不喜欢跟人分享隐私,但此时薄醉之下,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倾述的欲望。“我以为因为郑婄的事他嫌我了才不愿意碰我,可是他偏偏对我更好了,可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为什么又不愿意要我?”他连身体的关系都不愿意跟我发生,我又怎么敢再想别的?
简裴知道方屿有多在乎曲恕,正因为太过在意就会忍不住反复思量,可是想的越多就越容易一叶障目,反而不如他旁观者清——曲恕那样的人,除了喜欢,还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这样对一个人?因为喜欢,所以对他好,所以才急着改变他们两个之间不够好的开始和不够健康的关系。
“为什么?难道你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不应该吧,我们方小屿这么好看的脸。”简裴以标准纨绔子弟的姿势伸手挑起方屿的下巴跟他开玩笑。
方屿把他的手打开,摇头,“有两次我明明感觉到他也有欲望,可是他宁愿自己解决或者洗冷水澡都没碰我。”方屿突然忍不住想,难道是嫌我太无聊了么?他把冰凉的酒杯贴在脸上降温,问狗头军师简裴:“上次他说想试一个新姿势,我太累了就没答应……难道他是觉得我太没意思了才不想做的?”
简裴简直服了方屿的脑回路,曲恕这样显而易见的追求和克制,竟然被他歪曲成这样,一方面又有点心疼,归根结底,方屿实在太在乎曲恕。
“那这样,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所有的问题,一试全能有结果。”
“什么主意?你快说?”
第25章 “乖宝,叫哥就让你舒服……”
简裴真的是狗头军师,净出馊主意。可是馊主意也比没主意强,方屿真病急,不得不乱投医,决定试一试简裴的馊主意。
简裴送了他一套情/趣内衣。
曲恕觉得眼前的情景简直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不,应该说是,这样的方小屿出现在梦里都觉得不够科学。
今天之前他有一个多月没碰过方屿了,之前是因为两人都忙顾不上这事,后来方屿杀青回来,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准备重新好好追方屿,改一下他们两个不够完美的开始。他光明正大的对方屿好,他所有的事都无比上心,天天撩他。他以为方屿也知道这样明显的改变和宠溺是因为什么——他虽不曾直说喜欢却几乎句句都是情话,所有行为都没有别的缘由能解释。不碰方屿是他偏执了,可他就是不愿意方屿在不是真正喜欢他的情况下跟他亲近。曲恕知道方屿,如果他说想要,方屿定然不会拒绝。可是对喜欢的人,曲恕不舍得让他有一丁点委屈。
曲恕相信他们迟早相爱,以后他们会有大把时光,所以这件事不急。
他没想到方屿会不敢相信他这么明显的心思,更没想到在床事上一向比较害羞的方屿会豁出去穿情/趣内衣来诱惑自己。
这天他照常下班,回到家一推卧室门,看到了一个带着猫耳装饰蜷在床上的方小屿。看到他进来,方屿撑着身体挪到床边,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了身上仅有几天绳子组成的非常省布料的情趣内裤,和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摇摆的猫尾——放在哪里的不言而明。
除此之外,未着他物。
方屿跪在床边,颤着手拉过曲恕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红点上,强忍着羞耻叫他:“哥……”
曲恕艰难的把目光从方屿的胸口上移到脸上,“方小屿,你这是干什么?”
方屿把伸手环住曲恕的肩膀,把自己嵌进他怀里,贴在他耳边可怜兮兮道:“哥,你别不要我……”
曲恕觉得自己可能听到了彗星撞地球的声音。他艰难的把手从两人之间抽出来,握住方屿的肩膀想拉开他,试图阻止他,方屿却不肯松手,贴在曲恕耳边:“哥……我再也不说累了,我们试试你说过的新姿势好不好,哥,你别不要我……”
理智崩溃,曲恕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意志力一句话就能被打破。
他把方屿扣进怀里,单手抬高他的下巴,堵住点火的双唇,另一只手解胸前衬衫的扣子,方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强撑着帮曲恕脱衣服。
曲恕以唇舌爱抚方屿赤裸的肌肤,咬住锁骨下方那一点软肉恶狠狠的留下一个吻痕,然后含住一边的乳尖舔弄,方屿腿软的几乎跪不住,手下纠缠半天才把曲恕的衬衫脱掉,随后就被曲恕合身压在了床上,曲恕留连爱抚两个小小的乳尖,直到它们充血挺立在白皙的胸膛上才放过方屿,他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握住方屿挺立的分身,逼问他:“哪儿来的情趣内衣,嗯?”方屿被下方的快感逼出情动的喘息,“反正……啊哈,没偷没抢……”
曲恕吻了吻沁汗的鼻尖,“你呀……”说着伸手揉了揉他头上的假猫耳,话音未落方屿突然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弹起来,指甲在曲恕背上划出一道痕迹:“哥!嗯……别揉……下面,下面的开关在……快关掉哈啊——”曲恕把人摁进怀里,手顺着汗湿的背滑下去,被几根绳子包裹着的臀肉细细颤抖着,曲恕分开臀肉把指尖浅浅探入小穴,果然感觉到埋在深处的猫尾震动,曲恕用两根手指拨弄肛塞,带出深处的润滑剂,滑腻的液体流过穴口和会阴,方屿被后穴隐秘而持续的快感折磨的全身泛红,忍不住抬腿环住曲恕的腰,呜咽着求他:“……快拿出来吧,我受不了了……嗯想要你,你快进来好不好……”
曲恕一手捏着猫尾末端抽/插扩张,另一手握住方屿的挺立的阴/茎摩挲爱抚,低头凑到他耳边哄:“叫哥,乖宝,叫哥哥就让你舒服……”
“哥,哥——”方屿混乱的搂进曲恕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息说话,随着曲恕哄他“乖,乖宝”的声音在曲恕手里高潮,释放的时候猛然向后扬头,下巴和脖子几乎绷成一条直线,惹得曲恕不住低头轻咬小小的喉结。曲恕握住方屿的阴茎摩擦帮他延长快感,等他痛快释放完,搂着他低声问:“还有力气么?”
方屿禁欲一个多月,此时淋漓的高潮过后手脚发软,却不肯罢休,不怕死的用细嫩的大腿内侧磨蹭曲恕挺立的下身,“你快进来,我就有力气了。”曲恕把后面的肛塞拿出来,带出的大股润滑把穴口弄的一片潮湿,方屿拉低曲恕的脖子同他接吻,贴着他的嘴唇催他快点进来干他,曲恕被这么主动的方屿撩的起火,用三根手指确认了后面那个脆弱的小穴真的准备好了,便把手指拔出来换上更粗大硬挺的东西,咬着方屿的嘴唇挺身进入,把他所有的喘息呻吟都堵在喉间。
方屿上上下下都被曲恕填满,心理生理都无比满足,嘴唇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便只好动用四肢,双腿绞紧曲恕的腰,用大腿内侧的软肉磨蹭他腰上肌肉,手指几乎痉挛的插进曲恕发间,拨弄他同样汗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