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jesty
“请你喝水,补充一下流失的水分。”文森特视线下移,看向巴基滴滴答答滴着水的机械手,“看来得重新拿一瓶了。”
再次拿起腿侧的矿泉水扔过去的时候巴基稳稳接住了。
其他人在稍微缓过气后就自己爬着去拿水了,没办法,实在没有走路的力气。
朗姆洛原地思考了片刻,就喊自己的副队,“罗林斯!”
“队长你的水。”罗林斯有气无力的扔水给他。
“谢了。”
“当心!”朗姆洛刚拧开瓶盖,就放下水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摇摇晃晃从他身边经过想去拿水而即将摔倒的队员。
“小心点,小子。”
朗姆洛一巴掌拍在队员的背上,被拍的那个一脸笑嘻嘻,“谢啦队长!”然后继续去拿水。
全场最悠闲最轻松的大概就是吃瓜群众文森特陛下了。
虽然巴基洗掉了记忆,不过大概跟战斗本能有关,他和特战队之间的默契程度比原来要更深了。
当然这是这间模拟训练场的智能系统判断出来的东西。
训练场内被打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墙壁在慢慢自我修复,这是九头蛇研制出来的新金属,可惜恢复速度实在很慢,而且强度也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无法投入实战,只好用来造训练场废物回收一下。
文森特和巴基两人单独靠墙坐着,安安静静,另一边则是朗姆洛和他的队员们,正热火朝天的各种瞎聊,互相敲腿揉肩嬉笑不断。
休息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所有人的体力都恢复完全了,便继续开始下一波训练。
他们的训练持续了大半天,文森特也就看了大半天,他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不觉得无聊。
可能是因为巴基实在是太过干脆利落的身手和完美的通关率吧。
很少有人类能够在战斗方面拥有如此卓越的本能和身手,不得不说,冬兵计划成功的不能再成功了。
一台几近完美的杀戮机器。
文森特嘴里无声念叨了一遍Bucky,眉眼弯弯。
被包围在特战队中央的人似乎若有所觉,朝这边看了一眼,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分心付出了代价——被朗姆洛一拳揍在腹部。
巴基情不自禁的躬起身子,却还是抬起左手精确的抵住了朗姆洛提起的膝盖,手腕一翻,机械臂一阵咬合声,骤然发力将他整个人摔出去。
说实话,在近身格斗方面,朗姆洛特战队没有一个人是巴基的对手,哪怕是一起上结果也不会变,只不过受的伤会多一些。
他们之间的打斗根本不像训练,仿佛是生死相博的敌人,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不过这就是九头蛇,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恐怖组织,最终目的竟然是世界和平,只是手段偏激。
文森特不期然想起由佐拉算法为基础的洞察计划,这是个疯狂的计划,却又有着十分清晰的可行x_ing。
毕竟从今天皮尔斯提交的报告来看,天空母舰似乎已经造了一半了,他甚至还暗示弗瑞去请斯塔克来改进一下这三架航母。
这可真是,令人发笑。
文森特勾了勾嘴角,结束最后训练的朗姆洛正往自己脸上涂着伤药,不由奇怪的问道:“你在笑什么,文森特?”
文森特回神,摆了摆手,“没什么,一点好笑的小事。”
“你确定不分享一下?看在我今天凄惨的训练上。”
“当然不。”
“噢好吧!小气鬼!”
巴基老早就默不作声的站回了文森特身边,他就像一个影子,收敛气息不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存在感。
当然这么大的热源文森特不可能无视,在与朗姆洛结束对话后,他自然的侧头看向对方,“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巴基垂下眼帘,卷曲的发丝挡住了一部分脸颊,形容有些狼狈,但语气淡漠。
这是实话,他的身体记忆告诉他,这些训练再经常不过。
朗姆洛在一旁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来帮你处理伤口。”文森特兴致勃勃的从朗姆洛那儿抢过医药箱。
虽然他从没干过这种事,但是看过了很多次伤口处理包扎的过程。
自信满满的文森特顺手打了个蝴蝶结,结束了最后的包扎。
巴基茫然的看着自己被捆成粽子的还打了大大蝴蝶结的右臂——它看起来比金属左臂还要粗了,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记忆。
难道我右臂不只有一条刀伤?
然后他安静顺从的闭着嘴,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文森特咳嗽了一声,有点心虚,最后还是喊来朗姆洛帮忙。
朗?保姆?姆洛只好无奈的动手帮忙。
心内暗暗吐槽:明明冬兵自己就会,非要喊人包扎,什么毛病。
文森特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文森特微微一笑。
朗姆洛莫名背上有点发寒,但他无视掉了。
不提朗姆洛最后怎样令人悲伤的下场,文森特慢悠悠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提着自己的行李箱。
作者有话要说: 朗姆洛是个身体强壮、意志顽强而且善于使用各种武器的凡人,虽然对敌人很残酷,但对自己人来说,他是一个十足的暖男。——emmm尽量朝这个方向写_(:з」∠)_
☆、Hydra
在滚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回荡在楼层中的时候,听觉是常人四倍的史蒂夫就猜到了是谁——是跑出国旅游的文森特。
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他解决了纽约一事回来后在自己房间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当然是文森特给的,他说自己出国去旅游了,几个月后再回来。
根据墨迹的干涸程度,是在他去纽约路上的时候。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史蒂夫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去开门,果然看到了穿着米色风衣手握拉杆箱的文森特。
文森特也看到了他,放下行李,笑了笑,“嘿史蒂夫,好久不见!”
史蒂夫大跨步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对方的体温一如既往的凉 “好久不见,文森特!玩的怎么样?你都去了哪些国家?”
文森特觉得胸口有点疼,但是笑容不变,“等我放掉行李再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