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都怎麽了?集体变傻子麽?
(七)真人不露相
哨声响起,邵颜拽了拽T-SHIRT,一身汗。初冬时节,能让人大汗淋漓的除了过高的室内温度,就剩剧烈运动了。篮球,必然是其中一种。
刚拿起扔在场边包里的运动毛巾,邵颜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狠狠的拍了一下。回头,是郭超。
“你刚才怎麽回事?”他问的气势汹汹。
“什麽怎麽回事儿?”邵颜擦著汗,不解。
“摆明了埋汰我是吧?”
“啊?”
“你假动作用得著给一拨人使麽?”
“哦……”邵颜回忆了一下,“没辙啊,我不晃一下球就给对方劫去了。既然是打团队当然就是以整体做考虑。那麽一情形我肯定只能把球李燃。”
“说的还挺冠冕堂皇,有意思麽?不就是惦记取代我参加CUBA麽?”
“诶,这怎麽说话呢?一开始我就表示我不参加了,初赛不是也选你去的麽。”
“你别装了邵颜,你问问所有在这儿的人,哪一个不想打联赛?”
“我啊,我就是玩儿玩儿解闷儿。”邵颜本想打个哈哈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他这句话反而激怒了对方。
一拳楔到脸上纯属预料之外,邵颜一个趔趄差点儿摔过去,“我- cao -,你这是干嘛?”
“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不惯你那态度了!”郭超没有罢手的意思,上前一步就揪住了邵颜的T-SHIRT。
第二拳挥上来的时候邵颜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臂,腿曲起来就顶在了他的肚子上。“你妈B,老子不理你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两人就这麽纠结了起来,很多陆续要离开球场的人都围了过来。
“邵颜!郭超!你们俩快放开!”教练也过来了,一脸的愤怒。
怎奈架打起来就不是容易分开的,你一拳我一脚,谁也不手软。
最後教练挨了一下,再加上其他几个人的拉扯这才把这俩暴躁的少年给隔离开来。
“邵颜我告诉你,想取代我你没戏!”郭超仍旧不依不饶。
邵颜擦了擦流血的嘴角,什麽也没说。张嘴都疼,更别提说话了。
“郭超,你球队活动暂停。”教练一脑门子气。
“凭什麽啊?你干嘛偏袒邵颜,回回训练他都迟到,永远吊儿郎当,凭什麽停我?”
“就凭你这恶劣的态度!”
“郭超算了……”
“郭超别跟教练顶嘴……”
邵颜看了郭超一眼,拎了包儿就往外走。
“你这不是犯傻麽?教练本来就想把你换下来……”
“是啊,我听说他很欣赏邵颜,特别希望他能代表咱学校去打CUBA。”
“你跟他斗气干嘛啊?这下好了吧,真给你停赛了……”
乌殃乌殃……
“你脸这是怎麽了?”吴垠开门看见嘴角肿起来的邵颜一惊。
“先让我进去。”邵颜说著,推门进到了屋里。
“跟谁打架了?”关上门,吴垠抓著头不明所以。
“疯狗,- cao -的勒。疼死爷了。”
“要不到医务室看看去?”
“不用,这点儿小伤。”
“小伤你呲牙咧嘴的。”
“……”
“低头让我看看。”吴垠个子比较矮,一米七零的身高在高中时代就总被欺负,也因此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嘴上咱就别吃亏了,对不?
“看鸡 巴啊,浴室我用一下,你先弄著,一会儿我出来帮你。”
“你鸡 巴我一点儿不想看。谁没长啊。”吴垠白了邵颜一眼,又回到了桌前,继续跟木偶戏台子较劲。
每年十二月二十日是校庆,每班都得出节目。他们班上报的木偶剧,分工人人有,吴垠跟邵颜负责木偶戏的台子。
本来可以申请使用教室,可是邵颜给否了,就盯上了他这独身小宿舍。用邵颜的话说:这儿多好啊,我折跟头都没人管我,不去教室,烟都不许抽= =其实吴垠很想说我也不乐意吸二手烟,但是想想算了,矫情人不招人待见。更何况跟粗线条人相处,你就得让著他。要不气死的准保是你自己。
刚把底座的木板钉好,吴垠就听见了咚咚的敲门声。
这又是谁啊?
“吴垠,在吗?”
听见声音吴垠就笑了,是霍彧。
吴垠跟霍彧的关系处的很好。在吴垠看来霍彧这个人就没有可以称之为缺点的地方,人和善、热情,总是笑眯眯的。再加上同在网球队,社团活动又在一组。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再当然……霍彧还是邵颜的室友。哥们儿的哥们儿当然还是哥们儿^_^
“你怎麽来了?”
“我买了榴莲~~~~”霍彧笑眯眯的抱著一个大榴莲闪身进来了。手腕上还挂了一纸袋。
“啧啧……你真是活佛~~”吴垠也眯眯笑。
“嘿嘿,还给你买了顶帽子~~~”霍彧把榴莲放到地上,把纸袋递给了吴垠。
“哈?这怎麽好意思……”
“没事了啦,今天去逛街的时候恰巧看见了,我觉得你戴一定特可爱。”
“你不是逃课了吧?”
“什麽话啊,我下午没课!赶紧,消灭榴莲,可是躲开邵颜了,真不知道他怎麽这麽腻味这东西。”
“呃……”吴垠语塞,这……到底要不要告诉霍彧……邵颜正洗澡?记得上次吃榴莲邵颜差点没把他俩给杀了= =并明令禁止他们再跟他屋儿里吃这个东西……
“来来,赶快吃。走一下午累死我了,自己逛街真没意思。哼,邵颜那家夥拿著一课程表给我显摆不用陪我的原因。就跟我次次逼著他似的!”
吴垠扑哧一下乐了。要说这俩有意思,谁也没逼谁,都是自觉自愿的。可……回来之後二位还轮番抱怨。一个说下次坚决不让他去了,一个说下次坚决不陪逛了。但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没有客观原因,这俩必定又凑一起了。
“好像已经闻到味道了。”吴垠的鼻子吸了吸。
“嗯,我挑了一个熟透的,跟超市选了半天。等我掰开哈。”
“靠谱儿,我这儿都迫不及待了。”
哥们儿义气跟鲜美食物,吴垠显然选择了後者= =
邵颜洗澡的时候好像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儿,浑身上下闻了闻,除了浴液的香气绝对没掺杂异味。这就好,这就好。邵颜安心了。霍彧最腻味他身上的汗味儿。不过说来也奇怪,对味道那麽敏感一人,为嘛会喜欢榴莲那种变态水果?
这麽想的时候,邵颜觉得自己好像又闻到了那种诡异的臭。
啧啧……那东西太恶心了。
一想起上次看到霍彧跟吴垠吃榴莲邵颜就反胃──钻脑仁儿的臭,恶了八心的液体,犹如内脏一般的触感……
我的天儿啊……
霍彧居然还举到他嘴边儿让他尝。
崩溃。
结果这门一开……噩梦又重现了。
“我就- cao -了!我说他妈一股子什麽味儿那!”邵颜已经顾不上嘴角的疼了,破口大骂。
“呃……”吴垠跟霍彧同时呆呆的看著邵颜。
真背,明明只剩一块儿了……要是就再晚三分锺,哦,不,两分锺都成。他俩就胜利大逃亡了= =||||||||||||||||||
“啧……”骂完之後嘴角的疼撕扯著邵颜的神经,扯得头直疼。
“你嘴角怎麽了?”霍彧看见邵颜挂了彩的脸一惊,都忘了问他怎麽在呢,抽了纸巾简单的擦了擦手就冲著邵颜过去了。
手没还碰到脸庞,邵颜就向後跳了一步,“你妈,你丫别过来,全是那个味儿。”
“哦。”霍彧立马反应过来,侧过身进了邵颜身後的卫生间。
吴垠这个时候也消灭完了最後一块榴莲,忙不迭的开始了善後工作──把带刺的果皮收拾到垃圾袋里、封口,拿了空气清新剂一通猛喷,最後,把窗户开了一道小缝……
“爷~~您消消气哈。”满脸赔笑。不知者无罪。显然,今儿这事儿罪魁祸首是自己。人家霍彧不知道邵颜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