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开始赶路,希望趁着天黑之前能够走出这片树林,重回商旅开发的小路。刚走了不到几百步,忽然听见一声马鸣,强烈而恐怖,我心头大震,猛的发足向后跑去,有人…很多,好多马蹄声还有看不清的身影在快速移动,我跑的更快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心,是为他来历不明的惨烈伤口?还是他在温暖阳光下依然形单影只的落寞?
我搞不清楚,也来不及深思,双腿已经有了超越主人的意志,不断加速向前奔跑,越接近目标我越是小心隐藏,等我真正能看清楚并弄懂眼前的场面时,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吞到肚里,这…这…不是昨天那位大叔吗,还有那些人,他们一口一个庄主的叫着那个冷漠的男人,看来还真是感动的重逢呢!哎呀,我还真是多管闲事!心底小小的骂着自己,尽可能的慢慢退出去而不被这些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们发现……
“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有人冲着我的方向大喝,我不敢稍动,忽听一阵熟悉的响鼻……
“啊呀…不要拽我…你这死马…讨厌啦…不要咬…你是吃素的好不好…哎呀…我自己会走……”
不情不愿的被‘宝马’中的马儿‘威逼’着现身在众人面前,脸上火烧火燎的热起来。
我摇着手解释:“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故意偷窥啦,真的,我只是…只是…”我词穷的看着那个被人们众星捧月般围绕保护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睛依然冷漠,但是那一闪而过的,那个太快消失的光芒竟像是一种欣喜!?可能吗,这样冰冷高傲的人?
“咦,小兄弟,是你呀,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名叫成五的大叔第一个认出我,其他人也纷纷收起兵刃,有些奇怪,更多的是不屑一顾的反映。
我苦笑着回答道:“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有些好奇,所以就……”不知道这个说辞能不能过关。
成五皱着眉头,显然对我的好奇心不能苟同,他询问着身旁一直注视我的男人:“庄主,你看这……”
男人突兀的勾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命令到:“带他走!”
“可是属下们已经灭了无极门,这应该不会再怕……”
“哼,罗嗦!”
周围刹时冷下来,连马匹都选择聪明的不发一响,只有我张大嘴委屈的看着众人无言抗议:冤枉啊,大人~~~~~~!!
第16章 前路
(三)前路
“你…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哪里去啊?”颠簸的马背上,我困难的侧过头问身后得人。
他看我一眼也不发话,只是在轻轻抽动缰绳的时候小心避过我的身子。我郁闷的低头,一手捂住嘴巴,一手紧抓马鞍,顶风在急驰的马背上,还张着嘴说话,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肚量’,现在可好,灌了一肚子冷风,肚子好涨的哦,可不可以允许我适当的释放一些无害的天然气哪,我保证不会太过分的啦……呜呜呜………有史以来巨丢脸的时刻尴尬到来!
真的很难受的说,我忍的满头大汗,借口要上小号也被这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石头用必杀的冷酷眼神否决掉。
我在马背上一阵眩晕,不自觉的双手抓住马鞍,身体因为难过而自然伏低,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方便我释放天然气了!偶憋,偶忍,偶闷,偶藏,偶受不了啦……(唐:作者欺负人,我要告她残害未成年儿童!作者:别忘了精神上你可是个老姑娘了!)
当我实在忍受不住时,随着经典电影台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瞬间闪过脑海时,只听到一声小小的、压抑的:“噗~~~~”
我满脸黑线只想到自己肯定是作者领养的,苦着脸回视被我直接命中的受害者,以这个什么庄主的武功和耳力,还有他那个扭曲到极点的表情,唉,我也不指望利用什么人为手段来掩人耳目了。
又过了半刻,身下的马儿一个漂亮飞跃,只听又一声:“噗~~~~~~”
偶想哭~~~~~亲娘啊,偶收回状纸还不成么?我苦哈哈的回头看向再次被我荼毒的某人,只见他低着头强忍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我所不能形容的‘怒气’!我心下骇然连忙解释道:“呵呵…这个书上也说…说这个是人生精灵气,岂有不放之理……我只是…只是…”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居然剧烈的抖动起肩膀来,我汗,这难道是什么y-in险武功的出手前兆?难道倒霉的我要命丧于此时此刻?
就在这万分危急,生死悬念的紧张时刻,只听这夺命魔音再次传来:“噗~~噗~~~~”这次这个还比较抑扬顿挫,相当有韵律的说!
不会吧,还来!?啊~~~~偶不要活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还怎么做人啊~~~~~~~~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悦耳的磁x_ing笑声,毫不知收敛,严重刺伤我此刻脆弱而敏感的心,我回头怒视着大笑到爽快的男人,厉叱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我这是对你的报复,谁让你先对我不仁的,所以我就…我就对你这样‘不义’……”我强调着自己的愤慨,妄图把这一切尴尬的意外都归结于一种破釜沉舟的报复手段,谁知更令我吃惊的是……
“哈哈哈——”男子干脆在马上仰天大笑起来,变态而又内功深厚的笑声直穿云霄,惊的一同奔驰的人们纷纷收缰立马询问道:“庄主?!”
男子毫不顾忌自己恶劣到极点的行为严重影响行程效率,还附带在我流血的伤口上无情的撒把胡椒,径自放声长笑,似乎要把一辈子的笑声都于此刻尽情释放……我的脸已经被他笑的通红无比,尤不自知的继续升温,我是想要大骂他几句的,可有基于没有任何立场,再加上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又是‘被害人’,所以我巨没出息的窝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当然说话和张嘴就更别提了!郁卒ing~~
经过了唯一一次(?)的作者恶搞事件后,众人顺利的开路姨妈司,奔向我所不能预料的前途。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在何处,我还是猜对了他们要在最近的城镇耷秆停留,庄主的伤口因为不知节制的大笑而完全崩裂(哼,这就素幸灾乐祸的下场!)必须赶紧就近治疗。这样看来,老天爷到底是很公平的!啦啦啦~~~~~~(愉快的哼歌中!)
住宿在比较豪华的客栈里,成五大叔立刻请来了镇里有名的大夫来为庄主看病,虽然大夫哆嗦如秋风中的落叶,尤其在庄主冷冰冰的眼神凌迟下,他的手就更加颤抖,但到底医者父母心,仍然在零下低温中艰难完成作业——给伤口敷药缝针裹好纱布绷带,开方子并提示忌口和注意事项,成五大叔像电脑一样一丝不苟的一一背诵,令我不得不怀疑即便庄主的伤病好了,这段注意事项仍然长存于他的硬盘中永不删除,相较于大夫的惶恐、成五和众人的小心翼翼,这个被众人擦拭一新的俊美庄主显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憔悴易碎,在众人还等他下指示时,他已经安然入睡并发出轻微而满足的呼噜声,成五大叔宠溺的替他掖好被角,用无声的眼神和明确的手势示意大家‘散会清场’。
我略有嫉妒的望一眼男人此刻稍显孩子气的英俊面容,撇着嘴向自己的卧房进发,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相当年,他宠我时……我慌然止步,心口顿时巨痛起来,我在干什么呀!我这个笨蛋!忘了他!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
失魂落魄的跌到在床上,我头痛的轻轻撞床,哭不出来……还是哭不出来……
谁能想到,不能哭也会成为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谁能想到?
第二天,可以肯定不是在早上,我被过于巨大的拍门声惊醒,揉着眼睛开门看到一位同行中名叫赵子捷的年轻男孩,他皱着眉头放下制造噪音的罪魁祸‘手’一脸不快的冲我发号施令道:“都叫了你三遍了,还没起来,庄主正在等你呢,赶紧过去!”
我暗自粗口想,难道你们这个山庄里出来得人都这么没礼貌还颐指气使的大呼小叫,尤其对待女士更是如此!(喂,再次重申,你是男人!)太野蛮了!鄙视你们!
小小生气一把,然后洗漱干净走到相当于古代豪华间的所谓天字一号房,不用我拍门,立刻就有人替我开了门,迎我进入后,梆当一声又把门严严实实的关住了,喂喂,我只是在肚子里骂了你一下下,你怎么可以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变态的庄主呢?
冷漠的庄主此时斜靠在床头,刚刚上完药的健硕胸膛只是象征x_ing的披着衣服了事,春光大泻还不自知,非要用那双现在看来有些丹凤的狭长眼眸定定注视我,我阵脚大乱连忙向门口靠去,虽然他够美、够俊,可是他素在是太冷了,生于南方的我实在是无福消受啊!我吐苦水~~~~(作者害羞:哎呀,我家的孩子总是乱想!)
“过来!”他习惯x_ing的命令道,我摇摇头再次后退三步。
他眼神更加冰冷,一种西伯利亚特有的风情立刻席卷而来让我颤抖不已,我惶恐的对上他冰冷却也深幽的眼睛嚅嚅道:“哪个庄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
“过来!!”他完全不听我变相的请求,一味的释放他冰点的霸气,本就让人发怵的眉毛‘嗖’的一下立起来,彰显着主人绝对缺少耐x_ing和易于上火的脾x_ing,我是极端害怕被人凶的胆小鬼,属于天生没长胆的人体构造,所以不用再一再二的恐吓,我就已经很配合的走到让他不再横眉立目的近距离供他观赏。
他再次(因为确实不是第一次)仔细打量我一遍之后,用那种冰冰的、水晶般没有起伏的冷漠语气问我:“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