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嘚瑟的直抖腿:“那你看!谁让咱男朋友找的好嗷嗷嗷啊!!!”
宋金鑫抱着一个礼盒递给司小年:“该提前打声招呼。”
司小年接过礼盒闪身让路:“谢谢!”
宋金鑫经过司小年身边,把拎在手里的袋子凑到司小年面前抖了抖:“自带餐点哦!”
司小年闻到了烧烤的味道。
牛格还在收拾齐然,齐然平时太嚣张,胳膊腿好的时候没人敢招惹,一朝变成齐瘸子,谁逮住谁得收拾一顿。
“卧槽!蛋!司小年他丫的抓你的鸟蛋!”齐然没看见宋金鑫进屋,两手捂着蛋一个劲儿扯着嗓子瞎嚷嚷。
牛格跪在沙发上累的气喘吁吁。
司小年走过去把齐然掀起来,又去衣柜里拿出来两个蒲团垫子,这是他们俩下午买的,这屋子面积小,买椅子和小板凳太占地儿,屋子里又没有正常的餐桌,最后一商量买了八个蒲团垫子。
齐然起身看见宋金鑫赶紧松开捂着鸟蛋的手,站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天!宋团你什么时候来的?从天而降?!”
宋金鑫张口就揶揄齐然:“你那双眼除了能看见我们教主,其他人不戳你眼珠上你都看不见。”
齐然颇为自豪,心想,看你们,你们有司小年好看吗?但是他没好意思酸这俩人,只是非常赞同的冲宋金鑫竖了竖大拇指。
牛格白眼仁大的吓人:“瞧你那臭德行!”
俩蒲团垫子往地上一撇,齐然按着司小年的肩两人一起坐下。宋金鑫跟牛格坐在小沙发上像两个正在照结婚照的新婚小夫妇似的,即便都努力装淡定,还是能看出来都有些不自然。
宋金鑫带来两份爆炒海鲜和一兜烤串。
四个人吃完都要去上课,聊天为主,消灭所有食物为辅。
齐然提前跟牛格说过,不要跟司小年提爷爷知道他俩的事,牛格憋着没说,当着宋金鑫的面也没机会问齐然爸妈的事,一顿饭吃的最憋屈的当属牛格。
“教主,孙德兴已经定下来顶替你做副团,就是吧,我能不能再求你……”
齐然:“不能!”
牛格:“你咋不求我!”
齐然和牛格同时开口打断了宋金鑫的话。
司小年笑着往齐然嘴里塞了一块烤排骨,示意他闭嘴吃饭。
齐然恨恨的把排骨的骨头都嚼成粉末了。
宋金鑫斜眤牛格:“你能跳舞还是能带舞蹈班,满足其中一点,条件随你开。”这话跟斗气差不多。
牛格一口一口往胸腔里吸闷气,眼看整个人要气炸了。最后低声冲一旁骂了句“cao!”
齐然拿打固定的那只脚碰了碰牛格,算是给好哥们儿的安慰。
牛格有气没地儿撒冲齐然喊:“你丫洗脚了吗,蹬我!蹬个屁!”
齐然一歪头:“对,蹬屁呢!”
宋金鑫和司小年见惯了这俩人幼稚,随他俩打嘴架。
宋金鑫:“省芭蕾舞剧团出国演出我报名了,副团孙德兴勉强可以担任,现在没人替我,再帮我最后一次小年。”
司小年没想到是这事儿,省剧团出国演出不是一俩月就能回来的。
司小年:“学校这边怎么办?”
宋金鑫:“休学一年。”
牛格正在爆出口,听见宋金鑫这话,突然就安静了,齐然见状也只好当一只安静如j-i的鸟。
司小年:“专业课保留成绩吗?”
宋金鑫:“再回来,我应该跟你同级,你们考的我也一起考。”言外之意总有一年专业课成绩是作废的。
司小年:“理由。”他问完余光瞥了一眼牛格,这一眼带了太多个人情绪,他大腿被齐然抓了一把。
牛格当兵两年,宋金鑫休学一年,随省芭蕾舞蹈剧团出国演出一年。司小年还不知道牛格的事,但齐然知道。
宋金鑫有一个独立的姑娘该有的潇洒和大方,给人一种亲近感,但却不是一个容易驾驭的女生,思想过于独立。
“不趁年轻作一回妖,总觉得自己亏了,也显不出自己与众不同,女人就这么点虚荣心,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你们,”宋金鑫目光在齐然和司小年脸上扫了一个来回,“真让人羡慕!”
牛格十根手指拧在一起,拧的骨节变了色。
齐然又拿脚丫子踹了牛格一下,这次牛格干脆没给反应。
“就一年,你不回来,投票罢免你。”司小年难得开了回玩笑,宋金鑫配合的笑了。
齐然替自己哥们智商和情商捉急。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和内容提要神马的太折磨人了啊啊啊啊!!!
稍后来捉虫。
请假条:6月14日没有更新,明天双更,一更12:00,二更17:00.
☆、鸟窝(二)
司小年骑小黄摩托驮着齐然送到医学院实验楼前,老大颠着一身五花膘从楼里跑出来,随着他脚步一起颤悠的还有肚子上的两个游泳圈。
“这待遇!啧!”老大边感叹边把齐然胳膊往肩上一绕,又冲司小年挤眼:“放心吧!下课再给你原封不动送出来……哎?cao!”
齐然稳准狠的抽在老大腰间游泳圈上,触手肥腻的触感给他整出一身j-i皮疙瘩。
“把你三角眼收好了,瞎挤什么!”
老大脂肪含量高感觉不到疼,就是r_ou_颤导致一人一瘸子站立不稳:“靠!往哪儿抽!瞎几把摸!司小年同学还在后边看着呢!”
司小年笑着把小黄掉头往法学院开。
齐然宿舍常住的是老大、吉瑞和他,平时上课再加上另一个室友吕律。
吕律父母都是成山大学老师,一家人住教师楼,吕律一周最多住两天宿舍。
吕律:“诊断证明开了吗?”
齐然把背包甩给吕律,从家里出来前,司小年拎着他背包一直往里装东西,不知道都装了什么,反正鼓鼓囊囊一大包。
齐然:“你找找,我感觉我病情转移了,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咋办?”
老大擦着实验仪器说:“咱今儿干脆不解剖小兔子了,解剖鸟吧,这不现成有一只半死不拉活,手脚都不利索的鸟吗?”
吉瑞拿起稀释的酒精开始往齐然身上喷:“先给鸟消毒,来来腋窝,来来衣服扒了,大家别看着了,伸手帮忙!”
齐然平时太横了,就算亲民,但没瘸的时候也没人敢招惹他,现在瘸了,所以瘸的有点“大快人心”的意思,真是谁逮住谁欺负呀。
吕律打开齐然包有点傻眼:“你,这是要去过鸟人的六一?”
齐然被扒扯的衣服皱了吧唧的,闻言扭头往包里看:“卧槽!别动!啊!!!谁动我特么Cao你们……都他妈给我放回去!”
背包里塞了满满一包零食,都是司小年贿赂齐然三位室友用的,毕竟齐然打固定的一个多月里,都需要老大、吉瑞、吕律帮忙搀着跑腿什么的。
但齐然抠呀,也不是抠,就是觉得司小年给他包里放的零食,谁都不能吃,吃了跟吃他一块r_ou_那么疼。
老大胳膊弯里抱了几袋零食,手里正拎着一瓶猕猴桃汁看,瓶身贴了一个尖叫j-i的贴纸,上面写着一行字:鸟食,拿到请返还,谢谢!
老大酸的牙倒了一片,呲着牙把猕猴桃汁塞给齐然:“狗男男!”
吉瑞也同样的表情,把一盒干果还给齐然:“你俩够了!”
见齐然眉飞色舞的鸟样,吕律咧嘴:“老子真他妈是见识到了!”
情场得意,撒狗粮撒的眉飞色舞的齐然,下午就被一只兔子给虐了,手机被从实验台上逃跑的兔子给蹬到了地上,碎屏又死机,整的他真跟病情转移变手残了似的,连只实验小兔几都抓不住。
老大和吕律挨着齐然,半个实验课都在给齐然抓兔子。
一节大课后,司小年去了舞蹈社团,今天宋金鑫召集社团开会,要宣布新副团上任和代理团长,也就是他。
跟孙德兴共事,应该是接下来一年里最常见的事,司小年端着一颗平常心,可是孙德兴不配合,整个人全程处于激动兴奋到要厥过去的状态,每次一对上司小年的目光都激动到眼冒精光。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宋团说了句千年场面话,说的老神在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司小年代理舞蹈社团团长职位,社团诸多事项,都交由代理团长司小年,以及新任副团,哎?孙德兴,你能不能收起你迷弟的表情?”
孙德兴第N次被点名,毫不跌面儿,端坐好后没几秒又是一副要舔司小年的迷弟样儿。
宋金鑫全部交代完一身轻,转头问司小年:“说两句?”
司小年在社团里算不上不苟言笑,也不算严肃,或许今天心情好,他微笑扫视一圈,给一桌人整的心神荡漾。
“没什么特别强调的,一切照旧,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
“弘扬我团,待宋团归来!”会议桌两边将近二十几人,异口同声。
宋金鑫说不触动是假话,看上去面色如常,眸光却晃动起来,心中已经没那么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