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下)【完结】(54)

2019-06-16  作者|标签:十心央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强强

  他不想焦磊再经历一次。

  他也没想到这场闹剧的开关,竟然是昨天齐然找过刘宏基,并且打过刘宏基,甚至发生了什么让刘宏基心态扭曲的认为他是第三者的事……

  司小年感觉有一群极小的生物正在一口一口吞食着他的心脏边缘,隐隐作痛。

  焦磊的眼睛已经空洞了,眼神灰败不堪,毫无生气。

  齐然眼睁睁的看着司小年不哄他,而是伸长双臂拿双手包裹住了焦磊两手交握的拳。

  炽目猩红,鼻腔喷出的都是焦糊味儿,齐然在桌子下面踢了司小年一脚,司小年浑然未觉般半趴在桌面,目光执着的盯着焦磊垂下的头看。

  “磊哥,我答应你,我们绝对不会……不会……相信我!磊哥,抬头!”司小年越说越不连贯,最后一句竟然哽咽了。

  齐然惊醒般,转身搬过司小年的脸,两个拇指狠擦过司小年眼尾,狰狞着脸说:“我特么给你戴绿帽子你都没给我哭出一声来!司小年,你敢哭一个试试!”

  周饼发现焦磊坐的椅子好像在抖,对,是椅子在抖,椅背椅子腿都在抖,他视线向上看见了焦磊身上的衣服也在抖。

  “焦老师,焦……”周饼的话被焦磊的胳膊截断了,焦磊两条胳膊死死勒着周饼,只一秒就放开了。

  周饼快速吸气,呼吸猝然被人为掐断,再吸气气音都劈叉了。

  这时,门推开,刘宏基的父亲刘刚和所长进来了。

  刘刚比之前看见刘宏基被铐在椅子上时,和煦了很多,甚至冲屋里的人笑了笑,“多余的话不说了,这事儿我想私了。”

  所长在一旁帮腔:“刘宏基脖子上的伤如果做鉴定对你们影响非常大,而且他现在精神方面受到的惊吓更严重……”

  齐然冷笑着起身:“他受没受到惊吓我管不着,我这里有他近四年偷拍我的照片,以及通过各种渠道非法购买我私人物品的证据要不要看看?”他说完示意洪窦把硬盘给所长。

  刘刚面露惊讶,刚才他在所长办公室听几个巡警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好像他儿子跟齐然是有什么过节,而且对方有证据在手。话从齐然口中说出来,刘刚再一听,仿佛齐然在讹诈他一样,南县“李刚”做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被别人讹诈。

  所长回手招了信息员进来带走洪窦,去核验硬盘里的信息去了。

  刘刚拉开椅子坐下,笑面虎一样看着齐然:“小伙子胆儿挺大啊!打了我儿子,我要求私了,那是看在你们是同学的份上,我答应我儿子不跟你们计较……”

  齐然抬手打断刘刚:“别不跟我们计较,我这盼着你跟我计较呢,对了,看你这样,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儿子是同x_ing恋吧?”

  刘刚和所长的脸几乎同时拉了下来,在他们这个年纪看来,同x_ing恋就是病态又变态的群体,谁愿意别人指着自己儿子说“你儿子是同x_ing恋。”,简直是最难听的侮辱。

  齐然痛恨刘宏基让司小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父母面前出柜了,所以即便这个手段看起来恶劣极了,哪怕同为此类人,他也要用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互相伤害。

  刘刚放在桌面的手攥成拳头,回头笑着问所长:“老弟,现在小孩儿说话都这么口无遮拦吗?不知道这算不算诽谤?”

  所长赔笑的脸比哭还难看。

  洪窦回来了,跟着他进来的信息员表情一言难尽,覆在所长耳边耳语一阵,随后三个人出去了。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只有所长一个人端着一张威严沉重的脸进来了。

  “初步怀疑刘宏基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人送院检查了,案子已经立了,律师方面……”

  事情急转直下,果真被周饼说中了。

  司小年:“我们有律师。”

  齐然呵笑一声:“神经病是吧?挺会啊,这么一会儿就神经了。”

  所长黑沉着脸出去了,稍后又进来一名警员,这次不是巡警了,非常正规的讲了一遍立案起诉流程。

  下午三点,五个人从街道派出所出来,洪窦回家,其余四人打了一辆车直奔蔬菜村。

  在派出所这段时间,司小年挂断了司进七通电话,微信里高冬梅没停过轰炸他。

  齐然:“打你,你就跑,别傻站着知道么?”

  周饼:“这不是有咱们吗?不至于真动手吧……”

  齐然一指周饼:“闭嘴!”

  齐然紧张的五分钟内把十个指甲全咬秃了,别看他俩吵完打,打完吵,吵完再打,再吵,但都知道心里有多在意对方。

  司小年抓过齐然的手按在腿上,看着他说:“听着!一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齐然皱眉,一脸茫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说声抱歉!

昨晚更另一篇连载文的时候,太困了,糊里糊涂发到了这里,现在补上内容。

晚安。

  ☆、分

  车程不足半小时,司小年手心被齐然啃秃的手指甲硬生生抠出四个特别深的红印子。

  周饼坐在齐然一旁,他的紧张感最小,唯一的紧张感也是来自脑补大戏。

  焦磊比司小年和齐然还要紧张,稍稍联系到以前他和夏未申的那些惨烈场面,就有种被抽空身体里的氧气,抛掷到荒野的无望感。

  司小年伸胳膊穿过副驾驶椅背,扣住焦磊的肩头:“磊哥。”

  焦磊恍若未闻,目视前方好像陷进过去出不来了。

  司小年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怕焦磊回到夏未申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那种疯癫的程度哪怕是今天的刘宏基都不及万分之一,精神病院里的重症病号,每天都绑缚在床上,即便允许出去晒太阳也要绑缚在轮椅上,那段时间焦磊把眼前任何一个人都当做再也回不来的夏未申……

  司小年垂头拿掌心搓了搓脸。

  齐然抬胳膊横过司小年胸前把人揽过去,转回头给周饼使了个眼色,然后半抱半拖的把司小年和周饼换了个位置。

  周饼两手按住焦磊的肩,试着叫了声:“焦老师。”

  司机转头看焦磊:“是不是晕车?有晕车药吃吗?小伙子脸色不太好,要不我靠边儿停。”

  焦磊总算给出了反应,声音暗哑的说:“不用。”说完抬手按住肩头的手,“我没事。”

  周饼被冰的一哆嗦,焦磊的手跟冷冻过似的,冰凉冰凉的,覆到他手上的时候分量很重,骨节僵硬的厉害硌的他r_ou_皮疼。

  心脏像被浸入冰水里冷缩了一样,周饼反手抓紧焦磊冰凉的四根手指,反复拿他热出汗的手指搓捻着。

  车子下了路,就见司小年家院儿门前站着一个男人,是司进,在门前瘸着腿踱步,手上夹着烟,车越近司进脸上的表情看的越清楚,那是一张许许多多的情绪汇聚后格外狰狞的脸。

  齐然下车时还拉着司小年的手,司小年下车时松开了齐然,周饼下车后,开前车门把焦磊拽了出来,司机还没走,司进一瘸一拐快步移到司小年面前,齐然吓的上前挡住司进。

  齐然一脸惊恐:“叔叔!”

  司进伸手像要扇齐然耳光,手到齐然脸前又变成食指戳向齐然鼻尖:“叔叔我哪儿敢当!滚开!”

  高冬梅站在院里台阶上,尖声喊了一嗓子:“进屋说!不嫌丢人啊!”

  司进怒目瞪着司小年:“进来!”又指齐然,“你也来。”

  齐然仿佛战神上身了一样,气势强大的跟在司进身后,他怕司进控制不住愤怒一回手打司小年。

  焦磊跟在司小年身后,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周饼抓了抓焦磊粗壮的胳膊:“焦老师你的胆儿呢?”他试图开个玩笑,但谁都没逗笑。

  司进进门闪到一边,齐然刚迈进去,突然劈头盖脸砸来一堆照片,一时间照片划破空气的“嗖嗖哗哗”声,和照片拍在身上、脸上、胳膊上的“啪啪啪”声,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司小年拽着齐然甩到身后,焦磊跟他并排站在一起。

  高冬梅已经哭过两次了,整张脸是浮肿的状态,她甩着手里的一张纸,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逼问:“这房子是你租的?是不是?!”

  司小年不卑不亢,所有表情全部压在心底,平静的直视高冬梅:“对,我租的。”

  齐然把眼眶瞪大了两倍才看清高冬梅手里是一张租房合同的复印件,刘宏基这个变态从哪里搞到的!

  焦磊:“高姨听我说一句行吗?”

  高冬梅今天受到的第二波刺激是来自焦磊,从前是十几年的邻居,一个大院儿的小孩儿都是眼皮底下长大的,夏未申,焦磊,司小年,司大年,还有成群的孩子,都是在他们这一辈儿人的眼皮底下长大的,虽然成长过程中难免疏忽,但有些经历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会儿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焦磊好了,回来了,又跟司小年混在一起了。

  而自己唯一的儿子……是不是就是下一个夏未申。

  高冬梅和司进都在掉泪,眼泪簌簌落下。

  高冬梅不停摆手:“别跟我讲你们那些大道理,我懂,但我接受不了,你们是男的,你们怎么有脸做这些事儿!”

  司进平时最疼司小年,他明显重男轻女,平时零花钱都是给的足足的,没成想司小年在外面租房子搞对象,还搞了一个男的,要不是寄来的东西反应的明明白白,他和高冬梅都要以为有人恶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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