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挤,本来挺好的。”小鬼头帮呛地说着,别以为遇到这么一点挫折他们就会让记媛君留下来。赫斯里大陆本就是一个弱r_ou_强食的世界。记媛君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不能算在懒女人的头上。
哪怕不去怀疑记媛君其他的事情,只要记媛君没有那个自保的能力,今天这种情况,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发生在记媛君的身上。所以除开起初看到记媛君身上的伤,有些惊讶之外,小鬼头没生起多少同情心。
比记媛君更惨的人,赫斯里大陆比比皆是,单小鬼头自己就是一个。他从小无父无母,记媛君还有父亲母亲给他留下的一间屋子呢。他长这么大,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记媛君不能把错推到懒女人的头上,更别以为就此便能赖在他们的身边不离开!
虽说小鬼头现实了一些,可在赫斯里大陆上生活的人,有多少是不现实的,不现实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赫斯里大陆上活下去。就算在记媛君身上发生了这般的事情,小鬼头和君倾策都分不出多余的同情心给记媛君。
“我出去走走,你们休息吧。”君上邪歪了歪自己的脖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然后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直接站了起来,钻出雪屋子。君上邪一走,君倾策和小鬼头也吃不准君上邪是因为什么才走的,所以一下子便闭了嘴儿。
看到君上邪走到了雪屋外去,记媛君狠狠地瞪了小鬼头和君倾策一眼,他都没嫌这两个碍眼多余的家伙存在,他们还敢嫌他这个正主儿!要不是他知道这两小子会出现在君上邪身边的原因,他早就把小鬼头和那个姓君的人五马分尸了!
君上邪离开了,雪屋子里记媛君倒成了主人一般,瞪了小鬼头和君倾策,一改之前弱不经风的样子。这一眼,立刻把雪屋子里的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莎比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看来,这个叫作记媛君的男生果然不简单。难怪小鬼头和君倾策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原来不单只从君上邪的角度出发。莎比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女孩子了,记媛君的那一眼很是气势,不是一个无用之人能瞪得出来的。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没见君上邪都生气了。君上邪是什么人,相信在这雪屋子里的人都很清楚,她发起火儿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我们各位的小命着想,最好每位都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下!”这里莎比算是最年长的,君上邪这个头儿一走,莎比是最有发言权的。
更何况,莎比说的句句在理,君倾策、小鬼头和记媛君三人,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不能无视君上邪。君上邪这三个字,似乎成了那三人的软肋,为了这根软肋,哪怕三人不可能握手言和,也可暂时停止争吵。
其实吧,雪屋子里的人都以为君上邪因为屋子里三人的争吵而心烦气闷离开。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自她进入光魔法师的法神阶段之后,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接触大自然。身体的一些基本情况也会随着自然情况的变化而跟着变化。
就好似在沙漠里时一般,别人都会热,君上邪却觉得正适宜,在雪域里,人家都觉得冷,君上邪穿件单衣只觉得刚刚好。所以人多了,雪屋子里的问题一上升,君上邪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便从雪屋子里走了出来。
坐在冰冷的雪地上,君上邪反而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气游走的十分通畅,君上邪不晓得她这算不算是被虐狂。坐定的君上邪,很快闭眼进行修行。在魔法的修行上,她的确是到了一个赫斯里大陆人都知道的顶峰,不过君上邪觉得正如老色鬼所说的那样,自己还在突破的可能x_ing。
为了成为极斗者,君上邪已经开始进入斗气的修练了。
“小女娃儿,你不会是对记媛君放心了吧?”老色鬼飘到君上邪的身边,跟君上邪说话。对记媛君,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对他放下戒备心的。老色鬼见的人多了,更不可能放下心来。
“你觉得呢?”君上邪没有睁眼,倒是把老色鬼的话给听了进去,反问了老色鬼一句。
“小女娃儿,你丫比我这个老鬼精多了,说你是鬼精也不为过。我都不相信,你相信,这比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频率还低一些。”老色鬼唾弃了一声,当它是三岁小儿啊,这么蠢的一个问题也用来问它,小女娃儿真是太看不起它了。
“老色鬼,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记媛君这个名字是假的吗?”君上邪一声轻笑,老色鬼是不算多笨,可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就老色鬼那智商,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废话,我当然知道它是假的。”记媛君,这么女气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那小子,真当他们是蠢蛋啊,如此明显的假话,它跟小女娃儿都分不出来。
“既然你知道记媛君这三个字可能是假的,就没有去分折过,他为何要取记媛君这个名字,只是无意随。取的?若真是如此,那人也该为自己取一个好听点的,而不是叫了这么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名字。”君上邪这么一说,老色鬼扭着脖子,觉得君上邪的话有几分道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那小子取记媛君这三个字,有什么意义呢?”老色鬼是觉得君上邪说的有理,但“记媛君”这三个字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老色鬼还是没能想到。
“记媛君,记怨君,不懂吗?”君上邪淡淡地提醒着老色鬼,其实“记媛君”这三个字不难猜的,那小子是取了皆音而已。君上邪一说完,雪地上就出现了“记怨君”三个字,那是君上邪用自己的意念控制的魔法,在雪地上写出了这么三个字。
“小女娃儿,你的意思是!”老色鬼一看那三个字,终于读出了记媛君名字里的味道了。不过他们离雪屋子挺近的,老色鬼不敢随意声张,怕被雪屋子里的某个人听了去。老色鬼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好在雪屋里的人都以为小女娃儿在生气,所以没一个人敢跟出来的,包括某人。
“他跟君家有仇。”君上邪很是肯定地说着,记怨君,记恨埋怨君家。对于君家的过去,君上邪并不了解,也不晓得这个“记媛君”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恨上了君家。
“那你还把那小子留在身边,不怕他对你和小混蛋不利吗?”老色鬼自然是跟着君上邪的叫法叫君倾策了,更何况以老色鬼的岁数,那也算是君倾策的长长长辈了。既然“记媛君”是跟君家有过节,当然不可能放过小混蛋和小女娃儿了。
“暂时没什么事情,如果他真想要动手的话,我和小混蛋不会到现在也没有事情。那人的实力到底如何,我还没摸清楚。所以先不用急着对付记媛君,不过对他还是要防着点的。”君上邪分得很清楚,尤其是记怨君这三个字,让君上邪有些介怀。
“这个倒是。”老色鬼点点头,要是记媛君真有那个本事,又有那个心的话,的确早该对小女娃儿和小混蛋动手了。“既然他恨君家,那么他留在你们的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它不信记媛君只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世上还有人心里怨着君家,而来到此地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君上邪摇头,她有脑子,但她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记媛君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也只能猜上一猜吧。“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君上邪想着,或许记媛君和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她还没猜出来的是记媛君是古拉底家族的人还是魔法会的人,如果是古拉底家族的话,怕这少年很有可能就是灭了他们君家的大仇人。如果是魔法会的话,显然,这少年也不是什么好鸟。
“雪十莲?”老色鬼皱眉,随着这个心情的改变,老色鬼身上那莹莹的亮光变得有些暗淡。“要真是如此的话,难不成,那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之所以能活下来,睡在冰棺材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雪十莲是人人都想要的至宝,很有这个可能。
“他们故意留下那两个老头子的一条命,好利用那两个老头子,让你去找雪十莲。然后他们则在你的身边安c-h-a一个眼线,等到你找到了雪十莲之后,把雪十莲抢走!这么算来的话,雪屋子里的那个臭小子不就是古拉底家族的人吗?”君家的事情都是古拉底家族做的,谁死谁活,自然也是只有古拉底家族的人才能控制。
真想不到啊,古拉底家族的胆子可真大,就这么把那个臭小子派到了小女娃儿的身边。难不成那臭小子真有通天的本事儿,就连小女娃儿也奈何不了他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君上邪心里头很清楚,老色鬼所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古拉底家族下手那么狠,怎么可能留下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还给她机会找到雪十莲把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救回来呢。雪十莲实在是难找,古拉底家族又想要,偏没人有那个能力找到,便找了她这个替死鬼。
不过,哪怕她想通了这也许是一个陷阱,她也必须跳下去,事情攸关着君家的存亡。君家的君无痕看着,她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哪怕那个“记媛君”有通天的本事儿,想从她这里拿到雪十莲,也不是一件易事儿。到时候就看是她的本事更高一些,还是古拉底家族那几把老骨头更聪明一些。
“小女娃儿,会不会赌得有些大了?”老色鬼不太放心,既然已经知道记媛君的身份和目的,为什么还要把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身边呢,这是自找麻烦?
“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把记媛君赶走,他就肯走吗?”她已经试过一次了,不论找什么样的理由,记媛君一定会选择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再者,与其把记媛君放在暗处,任他像一个猎人一样,把我们当成猎物。我为什么不把记媛君放在自己的面前,猫眼前的老鼠,想逃,谈何容易!”
君上邪从来不喜欢被动,更喜欢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感觉。所以她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化记媛君暗为明,看着记媛君。她只不过略施小计,不已经知道了记媛君身上存在的问题了。“老色鬼,人生就好似是一场赌局,无论你愿意与否,有些事情是没的选择的。与其被人压注,我宁可自己压,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