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他的男色给迷惑了,汪洋中的一片绿洲,他就是唯一的船,且已经生锈长苔,偏偏他更吸引人的探索欲,只想爬上去,然后每个地方都摩挲一遍,才能对付的了突然袭来的欲。
梨花树枝繁茂,轻轻的动作惹得花瓣还在不断的飞旋,或落到了热烈的夹缝中侥幸存活,或直接落到肩膀上,然后随风又刮到不知名的地方,几经周折回来,树干上的两个男人仍在亲吻,且有不眠不休的架势。
呼吸浓重的吞咽着他的蜜,手掌顺着衣襟滑进去,情难自禁的抚摸着凹凸的腰窝处,他想了,想要,再进一步,低头用鼻尖摩挲着他的,这次是哀求的小可怜,“我们什么都不干了,上床,好不好?”
边牧有点晕,刚才的强度太大,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努力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就一个倒挂在他肩膀上,本来就气压低,这么大头朝下的更加难受,尤其他肩膀硬的骨头都吐出来,直接硌着他小腹,差点把胃液给反上去,说话如蚊嘤,“你个,混账,放,放…”
邵寇像得了不属于他的战利品,扛着上楼,啪的摔床上,然后开始扒衣服,边牧被他这一摔,弄的眼冒金星,心里直骂,但嘴里说不出来,等着凉气吹过来,打滚着翻进被子里,不大会儿,一块大型的热炭体掀开个口子也进来,他们是第一次,赤呈相见。
咬了个舌头,边牧稍微清醒着拒绝,本来就是容易犯罪的深夜,别真的给他鬼压床,手里迅速的抓住某个地方,然后威胁,“你特么的不准动,否则我就让你精爆人亡。”
邵寇听了,大手还搂着他游弋,小画家的这股劲,他真喜欢,怎么这么招人爱呢?
“行,我单纯的就搂着你睡觉,嗯?”
边牧放下心,没那么大的抵抗情绪,哼,就知道你小子不敢,他可不想屈居人下。
然而,现实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相当于是在放屁。
一个熟悉的自己的绝对领地,两个男人都是放肆的,边牧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虽然甜蜜,却有点不知道方向的胡乱的撞,而邵寇却下意识的就会很多,后来一回想,才觉得言传身教是多么的重要,以至于,他,真的无师自通。
很多东西,你不去做的时候,觉得很难,真正上手去做的时候,才会发现,哦,原来他是这样的。
被子下的情慢慢发酵成了一首和谐连奏曲,有时高亢,有时婉转低沉,床单的几处渐渐被汗水滴的s-hi热,人不疯魔枉少年,邵寇显然已经疯魔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发疯,而且,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而边牧呢,在云端漂浮的时候,只想着,下次,下次他一定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在这个小二层楼里,今晚的夜特别的短,却又格外的长,嗯,或许,应该不以长短而论,是否可以换成,深与浅,谁深,谁浅,谁浓,谁浪?
早晨依旧,翠鸟叽喳的欢乐,透过阳光的二层小楼里一片狼藉,小混蛋一清早就跑出去到隔壁去要饭了,只有二楼还安静,遍地的衣服裤子,还有床上交叠隆起的大包,生物钟很准时,邵寇眼皮沉重的挣开,拿下巴蹭了蹭他后背,又阖上继续补眠。
外头的老板娘看见车,知道人回来了,连忙联系城里的超市,让他们送新鲜的食材过来,想想又包了几屉大个头的r_ou_包子,小寇子爱吃。
村子里还是依旧的热闹,各家各户都种上地,这家嘟囔着天不好,那家说地里的玉米苗不出,还有的叨叨杂Cao太多,施了农药也不好使等等等等。
邵寇是做了好一番的心理斗争才起来这个床,醒了就手脚并用的闹腾,甭管逮着哪都亲一顿,弄的边牧打他才慢腾腾的穿衣服下楼。
“婶,你家地都种完了?”
他之前答应了要帮着种,这可好,岔过去了。
老板娘利落的给他装了一屉包子,又拿了罐辣酱,“嗯,早完事了,喏,刚蒸的,你们咋半夜回来呢,开车多危险,得注意安全。”
这不心急想吃热豆腐嘛,邵寇哼哈的答应,拐个弯去打点水豆腐,往常都得绕村子跑一圈才回,今个儿像后头有鬼追似的,拎着就回去。
对付一口,给小画家熬上补气的粥,开始收拾屋子,走的时候忘关上茶室的拉门了,哪哪都是灰尘,茶具里也都是黑色的土,院子里种的菜也都趴地上了,得锄Cao施肥,瓷缸里的水都快干没了,多亏荷花和鱼还挺顽强,活的不错,一通活干下来,又想昨天夜里的那个小傲娇了,洗洗手踮着脚尖上楼,还没醒呢,睡成猪了都,他手凉,不敢伸,坐边上就这么静静的看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熟睡的男人才哼唧的翻了两圈,正好滚到他怀里,邵寇唇一撇,眼里迸s_h_è 出贼光,这可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心急要吃热豆腐。
边牧:谁特么是热豆腐?
邵寇:你啊。
边牧:我烫死你个不要脸的。
邵寇:快来,快来,我要,我现在就要。
边牧:敌人还有五秒钟抵达战场。
邵寇:我已经脱光光准备好了。
边牧:对不起,因系统升级,对方已经永久下线。
邵寇:呃。
第66章 适度
这可是你自找的。
掐着他腰吻够了,用下巴挑着他锁骨嘟囔,“怎么亲你都亲不够呢?”
谁特么知道,成天像蜜蜂似的总贴他耳边嗡嗡嗡的,边牧懒得搭理他,头一扬,一副主人使唤奴隶的模样,“我要喝水。”
大个子男人赶紧窜下床,倒了杯温水,急匆匆的又上楼,好嘛,床上空空如也,浴室里传出来水声,没推动门,这是,搁里头锁上了,防狼啊,还锁门,真是的。
“你开开,我刚才没看仔细。”
里头的边牧气的咣一脚把拖鞋踢玻璃门上,特么的我说刚才扒拉裤子老半天,有本事,你趴下头试试。
“滚犊子。”
别逼我使用绝杀技能。
邵寇虽然提前做好了功课,还是怕他第一次承受不了,低头碰碰门,闷笑出声,真可爱。
浴室里的男人其实没什么事,昨天晚上两人都清醒,做那档子事,咳咳,也是情到深处吧,出力挨累的都是他,现在回忆一下,也是莫名好笑的。
等着收拾了出去,就看见屋子里焕然一新,然后床头坐着一坨傻笑物体,走到镜子前,毒舌他,“笑屁?”
邵寇等了他一个小时,洗啥得那么长时间,然而人出来了,就没胆子再摆臭脸,赶紧挤出来几道褶子,表示我在乖巧的等着你哟。
“没笑啊。”
边牧用手扒拉两下头发,回头瞧他,呵呵的不屑的笑两声,“那你猜,我笑什么?”
这个问题,太难了,我不会做。
“猜不着。”
边牧的眼睛本来就偏桃花眼,这么把眼角一上扬,更加的魅惑的没边没沿的,邵寇看着一愣,然后就开始心火烧,蔓延着身体的每一处,他的自制力完全不合格。
“我笑你,浪费掉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副屌丝的样子真欠收拾。
“什么?”
邵寇是真不明白,说的啥玩意儿?
镜子前的男人把浴袍拉紧,然后走近他,俯身靠近他鬓角,说出口的话依旧抱着能噎死人的态度,“当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进去,粗细长短,呵呵,我还是很有感觉的。”
近距离的看他,说实话,这个老男人的长相确实很符合大众审美,是那种强壮的又结实的类型,给人感觉很有安全感,小鸟依人,就是指的这种人。
老男人喉结滚动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两只手下意识的朝前想揽着他,突然,耳垂被人含嘴里,用呜咽的声音细语,“你想知道我昨天夜里的感觉吗,像这样…”
边牧左手捏着个软胶皮的装精油皂的方形小袋子,里头的皂被他用了,把袋子翻过来用毛巾擦干了,放在他耳后,说完这句话,拇指按压着摩擦起来,这种声音,是那种痒人的,又带有那种特别刺挠的紧迫感,尤其是贴近耳边的时候,被无限的放大,然后直击大脑。
“试着憋一口气,不要呼吸,我在这儿,别怕,听我的,停。”
邵寇刚开始还比较激动,因为小画家主动接近而且还激情的咬耳朵,等着那种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一局要输,他揽在男人腰间的手越攥越紧,大脑里的特殊指令一旦完成,就是崩溃的边缘。
他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坐过山车,且现在正在高空,极速的往下坠,风声掩盖住了他痛苦的喘息,和仅有的难以维持的自制力。
边牧感受到他身躯颤动了下,然后松手,任手里的那个东西自由落体掉落到床上,仍旧用舌头舔着他耳蜗,话语更加的得意,“这,叫颅内高潮,爽吗?回答我。”
有点丢脸的低头啃了口他胸前的浴袍,沉闷无比的嗯一声。
小画家岂是个能饶人处且饶人的小乖乖,说什么也得让你没了脸皮,左手顺着他的脊背一直下滑到耻骨位置,严厉的呵斥,“回答我。”
提了不止一个语调,邵寇抬头炙热的盯着他眼睛,舔了下干渴的嘴唇,像个面对长官的士兵,铿锵有力,“爽死了。”
边牧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不吝啬夸奖,“真乖,下楼吃饭。”
这叫啥,逗你玩儿。
吃过饭,小画家直接宣布要闭关造画,不得打扰,边牧的灵感源自于昨夜的梨花树,然而,他却没画那棵树,而是,树下的风景,葡萄架还是褐色的,枝杈做的不太精细,粗糙的支楞八翘,斜着是个白色蓝底圆弧形瓷缸,上面的图案已经被风干的有点模糊,因为可能下过雨,所以底部有明显的泥点子,周遭的土地上都有点零星的白露着个尖角,只有中间的那条用来走路的灰石板铺成的路,上面还有白色的花瓣遗留的完整,最后的铺垫是,上空的一轮弯弯月牙,用细的白色笔重新勾勒出朦胧感,边牧退后仔细的检查,觉得还是缺点什么,在右下角填了几笔y-in影,拍拍手完成,y-in影处写了三个字,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