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修尔抬头慢慢靠近千冽,用脸摩挲着他的脸颊,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千冽,你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我很清楚,可是我不在乎,做代替品也好,当做忘记他的工具也罢,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的……”
修尔的手摸到千冽的领子,看着他的眼睛,将扣子一颗一颗挑开,即使常年使用弓箭,修尔的手上也不见任何老茧,并不粗糙还十分柔嫩,掌心贴着千冽的腰一点点向上移动,修尔的速度很慢,像故意挑战你的耐x_ing般,当他准备就这样脱掉千冽的衣服时,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道来自别处的力量。
千冽握住了他,阻止了他的动作。
“事到如今,你还想挽回什么,或者还在期望什么吗?”修尔也没有挣脱,直直的看着千冽,“你已经选择了我不是吗?你应该清楚这个选择意味什么吧?千冽,你还放不下吗?是时候放手了。”
千冽依旧没有做声,一抹悲怆从他眼底闪过,腕上的力气顿时小了许多,修尔很轻松的将手抽出,并脱下了千冽的衣服……
黑色的衣衫离开了他的身体,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在他脚边,像他一样,可怜又孤独,这是他的选的路,尽管不想,他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所以他一动不动的任修尔主宰一切。
修尔吻上了他的唇,不是记忆中的味道,也不是希望的人,千冽知道一切都已无法回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吻了一会儿也不见千冽有回应,修尔也不恼,开始向下吻去,充满诱惑味道,从千冽下颚一直吻到小腹,修尔优雅的跪在地上,尖尖的下巴抵在千冽的裤子上,将已经被他解下腰带的裤子一点点蹭下来,不可否认,修尔很会调情……
即使千冽不想,他也有把握做到最后,修尔和他们一样清楚,这一夜过去后,千冽和那人类便再无法回到过去。
千冽是他的了,虽然得不到他的心,这个结果修尔也很满足。
胜券在握,修尔准备拉下千冽的裤子,这时却感觉什么冰冷的液体落在了他头顶,伸手摸了摸,修尔错愕的站了起来。
“我们在做这种事情,而你却像一个管不了妻子背着你偷情的可怜丈夫。”
修尔的心跟着千冽拧成了一团,做好的准备,燃起的欲望此时已消失殆尽,温柔的摸着千冽的头发,他希望可以给他一点安慰。
千冽却毫无反应,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不动也不眨,木然的看着某一处,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噼啪落下,不受控制,已然决堤。
他哭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千冽的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让修尔更加难受。
门,这时被人敲响了。
看着眼前的状况,修尔知道这样无法应门,于是便去捡自己丢下的衣服……
“你去床上。”
他以为这一夜千冽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可当他看到抹干泪水的男人扯过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时,修尔才发现,其实千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脆弱,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才哭过……
千冽去开了门,当他看到来人是那个人类后,修尔刻意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拉到腰间,他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此时的状况,果然,那人类看向了他,随后又懦弱的移开了视线,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来,但修尔觉得,事情已经不会有什么改变了,赢的人应该是自己。
可是,当楚河转身离开的刹那,修尔知道自己错了。
即使只看背影,修尔也感觉到了男人此时焦急与烦躁的样子,看来,他不会赢。
在他抬起脚准备去追楚河的时候,修尔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千冽……”
“抱歉,我做不到。”听到修尔的声音,千冽站住了,他没有回头,站在原地低声回答。
“如果你去了,这辈子都无法逃开他,注定将要一直被伤害,你,真的决定了吗?”不死心,修尔急急的问了一句,即使千冽不选择他,他也不希望千冽再次回头,千冽那么温柔,怎么可以一再被伤害。
“我,甘之如饴。”
千冽回头,对着修尔淡然一笑,没有往日飞扬,淡的让人心酸,这是千冽留给他最后一个表情,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笑靥。
属于一个男人的执着与包容。
……
这个多事的夜就这样过去了,楚河和千冽聊了一夜;修尔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直到天空破晓;而青凛,站在门前的小路上,一遍遍回忆他与楚河的过往,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直到看到楚河出现在他面前,与千冽一起……
他没有问楚河昨夜为什么没有回来,也没问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他只是用他一贯略显冷漠的笑对着他们,风轻云淡的说:“一会儿我去找精灵王,我们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不过小别胜新婚的精灵王罗迦并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在青凛询问如何离开时,只听到传令精灵如此回答……
“王让我转告各位,昨天收到兽族传来的消息,请你们即刻赶回兽族。”
三人面面相觑,在走前,兽族之首不是告诉他们离开精灵族后要去人类的魔法学院,找院长玛斯维奥·利希尔吗?他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兽族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说,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三人即刻返程,在踏入传送阵前,修尔再次出现,他来找的人是楚河。
他对他说——
“你没有资格霸占他们两人,如此贪婪。人类,你会有报应的。”
楚河不知道这个世界也相信报应,但若真是如此,他也只能选择承受。
——第一卷完——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章 惊天提议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青凛一定不会这么快赶回兽族,甚至于,他干脆就不会回来。
“父亲,为何你一再逼我?”隐隐怒火从眸中迸发,青凛的冷静在听到那荒谬的提议后消失殆尽,握成拳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懂,为何男人从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牺牲者永远是自己。
他已经失去了,连最后的坚守也要剥夺吗?
难道他不觉得对自己有些残忍吗?
“我也不同意,你帮我们当什么了?工具还是你伪善的筹码?收起你的狗屁仁慈吧,什么叫你也不想,但是实属无奈,去他妈的吧!你记得,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cao心,更不需要你的参与。”千冽可以不计较他曾经对自己的算计,但现在他所谓的不得已而为之,所谓的苦衷,千冽绝对不会同意,荒唐又残酷。
y-in谋于自己,千冽可以忍耐,但是他连楚河都想算计的话……
恕难从命。
更何况,他将青凛置于何地?
“别再逼我,否则我会放下所有责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已经牺牲过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不是威胁,也不是警告,这是青凛忍耐的极限。
“站住!”威严的声音,此时却没有任何威慑作用,男人见青凛执意离去,一个疾风便绕到他面前,他想伸手拦住青凛,不料千冽却快他一步,在他碰到青凛的肩膀前,先拽住了他的胳膊。
“千冽,你想拦我?”男人并未收回被千冽抓住的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道,“我是你的父亲,你想忤逆于我?”
“是又如何?”千冽嗤笑,“少拿你那狗屁身份来压我,我不吃你那套。”
说话间,青凛已经转了过来,冷眼看着身后剑拔弩张的父子,青凛的表情已经不带任何温度,人冷,心更冷。
那些曾经被他视为一切的责任,还有对父亲的敬重与崇拜,这一刻,只剩可笑。
“那日,你对我们坦诚了你的y-in谋,你说,陷害千冽是为他变的更强,为了守护大陆而身不由己。现在,你还用这个蹩脚的理由来劝说我们。父亲,你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你一定要同时失去吗?千冽也许不会计较曾经一切,但是,我诚实的告诉你,因为这件事情,我会恨你。”
“青凛,为何你要如此冲动?孕育的失败,你与千冽分裂成两人,魔武双修已然不能,我希望你们可以变成一个人,配合默契的与亡灵之王战斗。
但是青凛,你是否想过,如果你们做不到呢?战争是无情的,这点我们都清楚。一旦你和千冽发生什么意外,大陆的安危谁来维系?你们是我的儿子,我心疼你们,我也不想如此,可是上天将这个重任交给了兽族,交给了你们,为大局着想,你们该抛下私心。这条命都为泽尔斯特存在,一个区区人类,为何你们要如此保全?”
烛光照在青凛的脸侧,忽明忽暗,尽管如此却也看的到他y-in冷的表情,这是大祭师的房间,对于一直知道真相的他来说,兽族之首的决定他也无法认同,大祭司更倾向也更同情于他们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