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来,老娘没工夫跟你耗。”
“东西?你是指……”欧文愣了愣,狐疑的看着舒慕蕊,“你,是蒋顺安叫你来的?”
“你哪那么多话?不是过期不候吗?赶紧的,别磨叽。老娘也过期不候!”
欧文笑了笑,打回座椅,拿着旁边座位放着的资料下了车。
“哎,这蒋顺安真是一点都不绅士。这么晚了,还让这么个大美人独自下来,也不怕有什么危险啊。”
欧文挑眉示好,将手上的资料恭恭敬敬的递到舒慕蕊面前。
这妖精样!
舒慕蕊拿了资料,甩脸就走。
这人一定就是蒋顺安提过的会调酒的狐狸精,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刚要走,欧文却刻意往舒慕蕊身前一挡。舒慕蕊光顾生气,没注意,直接撞在欧文身上,脑袋还不小心磕到了他胸前的纽扣。
“让开。”舒慕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半吼。
欧文轻声笑着,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撞到哪了?”
“让开!”
舒慕蕊甩开欧文的手,一脸厌恶。
欧文识趣的让开路,靠着车子:“蒋顺安有那么忙吗?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舒慕蕊不接他的茬,快步离开。
“他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啊。”
这人什么意思?他知道顺安的事?
舒慕蕊回过头,正好对上欧文的视线。
这话,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有些事由不得他自己。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凭什么?他只是在你们店里打工,又不是卖给你们?腿长在他身上,你们还管得了他怎么选?”
“话可不能这么说,”欧文摇摇手指,“我们这的员工可都签了用工合同。擅自离职的后果,他能承担多少?”
难怪今天蒋顺安回来就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擅自离职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违约金这条是跑不掉的,以蒋顺安现在的情况哪掏的出这笔钱啊!
舒慕蕊发愁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给他找到这么个机会,就要因为这点小事泡汤?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我可以帮你。”
“你?”舒慕蕊不信,但有希望那试探一下也没有坏处,“你会帮他?你会让你们餐厅白白损失一笔钱?”
“呵呵,瞧你说的,”欧文双手c-h-a兜,悠闲的晃到舒慕蕊面前,“有损失也是店里的,我又不是老板,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话是没错,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又能有多靠谱?
“合同是他白纸黑字签了大名的,你能有什么办法?”
“签了名是没错,法律效应也确实存在。不过,”欧文故弄玄虚,“我有办法让店里不追究他的责任。”
“真的?”
“我说了能,就一定能。”欧文说得跟真的似的,“要不要给我个请你喝一杯的机会?你回去也好给他一个惊喜。”
哼,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尽管犹豫,但如果这人真有办法……就算办不到,多少也能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总比自己干着急强。
考虑了会儿,舒慕蕊点头答应。
“那请吧。”
欧文打开车门,但舒慕蕊却往反方向走开。
“就去那,这么晚我的时间陪你乱跑。”
欧文看着舒慕蕊指的路边摊,笑着关上车门。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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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舒慕蕊:你拉我出来干嘛?
欧文:我有什么办法。
欧文饶头,舒慕蕊叹气。
舒慕蕊:你们魏总到底要不要媳妇啊?
欧文:不要找你出来干嘛?
舒慕蕊:哎,这两费事的玩意儿,真不争气!
魏景荣:......
蒋顺安:......
舒慕蕊&欧文:呵呵,还真是一对。
第24章 酒话?实话?
魏景荣停下车,仪表盘上的时间已经过了12点。
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办公室里忙才对,要不是突然打来的一通电话,他也不至于出现在这。
“才来啊,动作真慢。”
欧文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冷气,呼呼的吹着。一股酒味顿时弥漫在车内。
“你送资料送到酒吧里去了?”
魏景荣打开车窗,却没看到附近有什么酒吧,路边摊倒是有好几个。
“开车吧,我今晚算是彻底认栽了。”欧文躺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摇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你的车呢?”
“找代驾开回去了。”欧文叹了口气,一股酒味,“先送我回去,有事跟你说。”
魏景荣不再多问,驱车离开。
一路上,欧文撑着脑袋,闭着双眼。虽然没上脸,但醉意十足。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一箱加一半吧。”
“我记得你的量不止这么点。”魏景荣替欧文倒了杯水。
“这么点不过热身,”欧文喝了口水,缓了缓说道,“主要是受得刺激太大了。”
“说来听听。”
魏景荣拎了把椅子坐在欧文对面,似乎对他所说的“刺激源”有点感兴趣。
欧文端着杯子,犹豫的半晌才重新坐起身,神神秘秘望着他:“诶,你相信有人能借尸还魂吗?”
“无聊,等你酒醒了再说,我先回去了。”
借尸还魂。
这种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相信,一没根据,二没证明。说出来,不是觉得你脑子坏了,就是脑袋有问题,弄不好直接被抓到精神病院呆两天,再不行就电击一下。
神经嘛,电一下就OK了。
“哎,就知道你不信。”欧文泄气的躺了出去,自言自语,“我也不信。喝多了喝多了,我一定是喝多了,蒋顺安是死后重生的人,怎么可能?”
“你说他死后重生!”
魏景荣回头一问,吓得欧文被水呛得咳嗽连连。
“咳咳咳……你不是走了吗?咱下次能不这么吓人成吗?咳咳咳……我差点死在你手上。”
“谁跟你说的?”
“哎,是这样的……”
舒慕蕊跟欧文来到路边摊,随便点了些东西和几瓶酒后就聊了起来。
当然,那什么合同啊,违约金啊的屁话都是欧文瞎扯的。目的嘛,就是想从舒慕蕊的口中套出点有关蒋顺安的信息。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要知道蒋顺安的弱点,再顺藤摸瓜。以蓝岸的条件,把他留下应该不成问题。顺带……多了解一下这个舒大美人也没什么坏处。
然而,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舒慕蕊身上。
这女人,不知道是一贯如此,还是今天抽风。三杯下肚就开始口无遮拦,不管什么事一骨碌的全说了干净,一点细节都没有保留。说得还声色并茂,好几次就差现场表演了。
欧文怕她惹事,磨破了嘴皮才让她收敛了一点。
酒嘛,倒是越喝越多。
后来,欧文只能背着喝得烂醉的舒慕蕊回家。
本以为送到门口就行,可谁知道蒋顺安的人都没看到,欧文也不好敲门。这么晚,也不清楚她家里还有谁,睡着了把人叫醒,又看到他们这模样,指不定弄出什么误会。
无奈之下,欧文只能把舒慕蕊丢到沙发上,又去卫生间找了条干浴巾给她盖上,然后才气喘吁吁的给魏景荣去了电话。
“她说,蒋顺安是他重生之后的名字,他原来的叫徐然。”
“徐然?怎么写?”
“应该是双人徐,然后的然吧?啊呀,她也只是这么说,酒喝多了,谁管说的是真是假。”
徐然……
那不就是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魏景荣回想着那天的情景,确实有许多说不出来的地方。
为什么蒋顺安会带着伤出现在那座墓碑前,为什么舒慕蕊会在他昏倒的时候喊的是‘徐然’这个名字,为什么蒋顺安知道自己撞了他之后却淡定的出人意料……
如果,蒋顺安真是徐然死后重生的,那这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清楚。
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死人能重生。
这种事情,魏景荣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可以,为什么自己的妻子却只能在死后化作尘埃。
执念吗?还是徐然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