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一】
小生四处蹭结界蹭了好多天，期间遇到了很多家里没有的妖怪。
其中有一个叫做红叶的漂亮姐姐给小生讲了她被黑晴明欺骗的故事，小生听了很害怕，红叶笑着拍拍小生的头，突然y-in沉下脸，「你以为只有我食人吗？你们这些升了星的妖怪，哪一个不是踏着他人的血r_ou_成长的？」
小生被她的表情吓到，幸好她已满级，被她的y-in阳师从结界中带走了。
食人？升星和食人有什么关系？阿爸为小生升了星，小生又没有吃掉他。
等小生回家的时候，小生已经三星满级，清明大人带小生去他的房间再次为小生升星。
又是没有意识的一个夜晚，唇齿间缭绕着熟悉的血腥气，醒来却不见。
升星一定是个艰难的过程，不然小生不会总做充满血腥味的梦。
「你是我的第五只妖狐，却是第一个觉醒并且升到四星的妖狐，你要给我争气啊。」晴明大人语重心长地说。
小生本来想唤他一声阿爸——小生看别家的式神都唤自家的y-in阳师为阿爸或者阿妈的，但小生有点怕晴明大人，他看着小生的眼神太复杂，小生参不透。
小生张了张口，最后只道：「晴明大人，小生知道了。」
【二】
升到四星后小生感觉自己更好看了。
「去打大蛇了。」大天狗在外面扣门，小生换上晴明大人为小生买的新衣走到大天狗面前，
「大天狗，小生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
大天狗点点头，握着小生的手腕带小生来到了御魂山前。
突突突！小生凝聚掌力。
突了三下！还有一下触发了针女。小生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第二轮小生又突了四下，最后打大蛇的时候……唔……它长得实在奇怪，小生不太喜欢它，便随手突了两下。
打完御魂，小生偷偷拿眼睛去看晴明大人，等待晴明大人的夸奖。
晴明大人正和另一位y-in阳师聊天，他面色不虞道：「果然脸黑的人不应该养妖狐啊。」
另一位y-in阳师道：「许是他还小，再等等看。」
小生歪过头去看那位y-in阳师，一看可不得了，他身上有种妖怪才能看到的金灿灿的光芒，一看就是传说中的欧洲人。
「真羡慕你，有那么多SSR。」小生的晴明大人说。
「可是我有再多的SSR，也抽不到一只妖狐，真是奇怪。等我和别人换完狗毛，我就去乞讨妖狐吧。」
「你不是已经有一只大天狗了吗？」晴明大人问。
另一位y-in阳师答道：「想养两只，一只针女狗，一只魅妖狗。」
「万恶的欧洲人。」
【三】
晴明大人没有让小生继续打大蛇。
小生想，一定是晴明大人知道小生不喜欢八岐大蛇，所以才让小生先离开。
时辰还早，小生决定去平安京转一转。
平安京熙熙攘攘，正是下午最喧闹的时候，小生逛吃逛吃，然后在某个屋顶上看到了一位熟人。
上次小生看到他时他还是活着，如今他身上y-in气极重，俨然已经死了。
【四】
「现在你可以叫我鬼使黑。」鬼使黑带小生到了一处酒家吃酒，小生平日里不喜欢喝酒，不过盛情难却，小生还是喝了好几杯。
「你弟弟呢？」小生问。
「他有点事，一会儿过来。我们要赶在他来之前把酒喝光，不然他又要唠叨了。」
小生看着鬼使黑，他变了很多，上次见他时他身上有很重的戾气，现在他死了，反而学会了平和——虽然他身旁带着的黑镰刀又威武又吓人。
「你干嘛一直看我。」鬼使黑撇撇嘴。「是想问我出了什么事吧？」
小生点头，「小生怕勾起你的伤心事，所以一直犹豫着没问。」
「你倒是一只懂得体谅别人的妖狐。我见过的其他妖狐大多高傲不爱理人，只有在面对漂亮小姑娘时才会露出假惺惺的温柔笑脸。」鬼使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直接抱着酒壶喝起来。
「弟弟被那婆娘害死了，我想为弟弟报仇，却打不过那婆娘。」
「你弟弟也死了？」
「对。」
「那你是怎么死的？也是那个人害的？」
「不，我是要以命换命。我听说冥界鬼使可以为亡魂实现一个愿望，然后那个亡魂就接替他的职位，成为新的鬼使。所以我自杀了。」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成了鬼使，那你的愿望应该已经实现了吧？」
鬼使黑摇摇头，目光越过小生看向小生的身后，小生转过头去，竟又是一位熟人。
鬼使黑：「鬼使白，你来的好快，我故事还没讲完，酒也没有喝完。」
这一届的鬼使，竟然是两个人。
「我的愿望没办法完成啊。」
鬼使黑道。
「能帮我实现愿望的那位鬼使，竟是我弟弟。」
【五】
鬼使白生前不愿意伤害自己的母亲，哪怕为她所害，死前也没有丝毫怨恨。
所以鬼使黑不能趁鬼使白失去记忆而让他对母亲下手。
「可是他不应该留在这又窄又s-hi的冥界。」鬼使黑喝尽最后一杯酒，被鬼使白带走了。
「怎么又在有任务的时候喝酒，阎魔大人知道了又要生气。」
「哎呀，你总是那么啰嗦。你不告诉她她不就不知道了吗？」
「那万一有别的小鬼告状呢？」
「吓唬吓唬它们不就好了……」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远，小生看到酒壶里还剩下半壶酒，便倒在杯子里喝光了。
酒太辣，并不好喝，不过喝的多了，也品不出什么具体的滋味。
【六】
好像喝醉了。
小生摸摸自己的耳朵尖，滚烫滚烫的。
依照记忆中的路向家里走，刚刚走进家门就看到萤Cao等在那里，「你终于回来了，遇见大天狗大人没有？他出去找你了。」
「大天狗找小生干什么？」
「他怕你不常出门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小生去他房间等他，谢谢你。」告别了萤Cao，小生向大天狗的房间走去。
大天狗的房间比小生的房间大很多，雪女姐姐说这是SSR特有的待遇。
小生在大天狗的床上滚了滚，上面带着大天狗身上独有的檀香，小生一直很喜欢这味道。
醉意越来越浓，结果大天狗没有回来小生却先睡着了。
【七】
小生是在大天狗怀里醒过来的，此时已是午夜，窗外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弦月，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小生忽然觉得有点凉，这才想起已经入秋。
像是察觉到了小生的凉意，大天狗收紧了翅膀将小生向怀里拢了拢，小生许久没有与别人这样亲密，一时开心，得寸进尺地在大天狗身上蹭了蹭。
小生儿时在村子里和同族的妖狐一起长大，大家彼此之间很亲密，经常滚在一起打闹或者互相梳毛。现在小生化成了人形，功力增长很多，见识阅历也今非昔比，可是身边却没有了亲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