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雇主说,等我帮她解决了问题,才给我印章盖上。”
“……这是要银行预留印签章才算数的啊!你当银行是她家开的,印章想盖就盖吗?!”
“榭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拿你脑袋当装饰啊?就算好看也不能不中用啊!”
“……小茶。”柴榭淡定的喝了口可乐:“我不会帮你换尿布的。”
景茶扭头看了看手上已经被自己捏扁了的X牛饮料,再低头看着大腿旁边的黄渍,那仿佛和人类某种排泄液体太过相似的痕迹,成功让景大队长绿了脸。
“不过她是到了何种走投无路的地步,才死马当活马医的委托你啊?”景茶换了条裤子,拿了瓶番茄汁,重新坐下。
“……”柴榭淡定地拔掉再一次c-h-a在自己膝盖上的箭,慢吞吞回答:“她的爸爸是XX集团董事长,和YY公司的总裁商业联姻。但是那个YY总裁在外面有个据说是真爱的小情人。正妻气不过想拆散自己的丈夫和那个小情人,不过……”
“不过苦于找不到小情人和总裁在一起的证据?”景茶扯开嘴嘲讽地笑了笑,“够狗血。”
“不,正妻对小情人一见钟情。苦于找不到总裁和其他女人亲密的证据,没有办法让二人分开然后自己顶上。”
“……?????”景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一个假的狗血故事。
“……榭子,你再想一想。”景茶有点痛苦的说:“别接这些委托了吧?”
“为什么?”
景茶想到自家发小倔强的x_ing格,决定劝说得委婉一点。
“继续跟这些人接触,你原本就显得先天不足的智商真的会达不到十岁幼儿的智商平均值的。”
“……”
“……小茶。”柴榭淡定放下了空了的可乐瓶:“我不会帮你买姨妈巾的。”
景茶扭头看了看手上不知不觉被自己捏爆的番茄汁瓶子,再低头看着大腿旁边的红渍,那仿佛和女x_ing某种每月必会被关怀一次的痕迹,成功让景大队长再次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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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柴榭用左手慢慢磨蹭了一下自己的左耳,右手揉了揉太阳x_u_e:“怎么还没完,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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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队!”
景茶摆了摆手,沉声问:“监听器的主人查到了吗?”
“没有。那人是在超市取的货。买家信息也是假的,卖家也不知道买家是谁,住哪。”
“啧,麻烦。”景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板寸:“警局什么时候来了个影帝影后啊。”
这几天,景茶已经仔细观察过身边能近他身、曾近他身的人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言行举止有异常,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一丝差错。
要知道他真的见过血,也狠的起来。能顶住他的气势的,不说多少人,但这警局里绝对不会有一个。
“——叮咚。您有一封新的邮件。”
景茶挑了挑眉,给我的邮件?
他有邮件箱不奇怪,但是几乎没人敢和自己有多少关系。
要知道自己自从破了三个月前那起贩毒案,身边的人见了自己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景茶这么想着,已然打开信箱,随意扫了几眼,然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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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咳咳……”
意识逐渐恢复,柴榭眼睫颤了颤,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试探x_ing动了动眼珠。
——嗯,眼珠还在,不是被挖出来了。
是双眼被蒙住了。
柴榭脑子一边跑火车一边很冷静地想着,同时放缓呼吸,一动不动,作出自己仍然在昏迷的假象。
“联系到了吗?”
柴榭默默听着,这是一道十分粗哑的声音。
——破铜锣嗓,像是吸烟过多导致嗓子受损。
“快了。警局里的电脑技术人员有些难缠,不过么,怎么敌得过我这个世界第一黑客?”
第二个人,声音有些y-in柔,是技术人员,那攻击力应该不会很高。
——而且还是娘娘腔,重点是这人好像有挺严重的中二病喔。
“别浪费时间,把景茶叫出来,快点搞死他,然后就撤。”
声音粗犷,充满戾气和狠厉。战斗力很强的样子,看样子和景茶有过节。
——靠!这家伙竟然对小茶图谋不轨!
不过这人和普通的反派不太一样啊,竟然能想到速战速决,而不是多给自己报会儿仇。
——我要搞死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这种比较有脑子的反派在小说里不是挺少见的么,所以作者是多想主角死啊?
——要崛起!要爆种!小茶是我的!
妈的闭嘴!你除了眼睛能自动照明外还有什么鬼用啊?!还一人饰两角,我怀疑你就是来凑字数的,除了吐槽根本就没其他卵用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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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老大,都这么久了,猪都该睡醒了。”
“……”
“所以——”
嘶——
眼上的黑布被揭开。
柴榭面无表情地睁开眼,和一双漂亮的,但是却充满y-in冷的桃花眼对视上。
桃花眼伪善地弯了弯:“小朋友,你偷听多久了呀?”
“……惭愧,有半个小时吧。”
“……靠。”
柴榭趁着桃花眼呆滞住的一瞬间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勾了勾唇角。
呵,和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呢。
本来以为只有四个人,结果——妈的有四辆大卡车的人。
啧,这逼装漏了。
“哈哈哈!”桃花眼回过神来,突然捧腹大笑,边笑边掐了掐柴榭的脸:“小朋友你很有趣啊……咦,你的脸怎么有点硬?
“因为这张脸是我家平底锅变的。”
“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啊。”
嘁,老子说的是实话,说出来就怕吓不死你。
“要不要跟着哥哥我啊?吃香喝辣的哟~”
“我现在只能喝机油。”
现在身体内脏都是机器做的,还没那么快同化为人类真正的内脏,就靠喝点机油维生了。
偏生每次都要在小茶面前装喝可乐。
柴榭有些忧伤地想着,好险之前小茶抢自己可乐的那一次,自己家里没机油了,捧着的是真正的可乐。
不然就要送小茶去医院了……或者又要被小茶送医院检查脑子。
——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脑子是属于人类范畴的了。
“你跟他瞎废话什么?让开!”
是那个跟景茶有仇的粗犷的声音……
柴榭抬眼看去,那人应该有两米多高,身形健硕,行动迅速,迈步过来仿佛能听见破风之声。
左脸上从眉骨处开始,沿途脸颊,往下到下巴,有一条极长的伤疤,蜈蚣状,像是被人用武器从正面伤到,配合上充满戾气的面色,着实可怖。
不待柴榭细想,头皮上令人难耐的钝痛感夺去了柴榭的心神。
疤面紧篡着柴谢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粗声粗气地说:“应该是你没错吧,景茶最亲近的人。”
柴榭面无表情。
哈?都这时候了还问这个?
难道我说声不是,你还能道个歉放了我?脑瓜子被驴踢了吧。
“明明我让人给你注s_h_è 了新型病毒,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柴榭瞳孔猛地收缩,迅速收敛了震惊地神色,半晌才慢慢地问道。
“……什……么?”
“嗯,不知道吗?”疤面自然没有错过柴榭那一晃而过的震怒,咧开嘴角,恶劣的笑道:“你的好兄弟去当卧底,三个月前 ,捣毁了老子辛苦经营了八年的毒品组织。”
“而好险老子早就准备好替罪羊,才躲了开来。”
“可是啊……”
咚——
疤面提着柴榭的头发,猛地砸向了地面。巨大的声响缭绕在y-in暗的屋子里,久久不散。
咚——
“老子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啊!东躲西藏,整天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