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睢之臣+番外 作者:唐酒卿【完结】(18)

2019-01-26  作者|标签:唐酒卿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近水楼台


  故人情怯。辛弈已经多年不曾见过这些带着记忆的故人了。
  赤业忽然向前踏了踏,柏九顺势伸手到他颊侧,在他鬓边安抚式的磨了磨,却又带着说不清的缠绵味。辛弈温s-hi的眼看向他,柏九道:“萧家女眷去年便迁出京都去往青平,是谢净生对门。萧嫣未嫁人,眼下在青平做都指挥使。这宅子如今是我的。”
  “未、未嫁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柏九笑了笑,收回手,只转了眼,淡淡道:“萧大人闲情。”
  枫叶间拨开一道,露出一俊朗的年轻人,冲柏九虚抱了抱拳,道:“巧了,竟能遇平定王。世子爷也好。”
  辛弈耳尖滚烫,不知先前与柏九亲昵之态是否被看了去,稍作整顿,再抬首便温和有礼了。
  萧禁道:“平定王这是山顶去?”
  柏九不答,道:“山中景好。”
  萧禁便知道这是要他别在此处碍风景,想起方才看见的,略染了些窘迫,道:“……是挺好的。下官与平定王道不一路,先行告辞。”说罢对辛弈也拱了手,便从树上翻下来,顺着林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就是萧禁?”辛弈道:“与晖阳侯很是不同。”晖阳侯豪迈,教得女儿也都是直率坦荡的女中英豪,不想这萧禁……竟有些呆。
  “瞧着如何?”
  “倒有些意思。”
  柏九见他仍旧望着萧禁去的方向,也未多言。两人继续往上去,到了宅子里,辛弈放下赤赤让它撒欢,自己也欲同去时,柏九道:“去看看主卧。”
  辛弈虽不懂为何要看主卧,但柏九已经往那边去,便跟上了。入了卧,才合上门,他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柏九压在门上吻了个正好。柏九压得有些用力,吻的也有些用力,辛弈被吻的晕头转向,半敛的眼睛都蒙了层雾气般的旖旎,“你比他有意思。”柏九的话来得莫名,辛弈正被他侵略到晕晕乎乎,哪里想得出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点头应。柏九像是不满意,轻咬了他舌尖,让辛弈一个轻微的颤栗,哼了一声。
  “你比他好看。”柏九将已经乱了气息的辛弈揽了揽,逼在他耳边道:“还看他做什么。”
  辛弈眼角都被蒸红了,慌不迭的应声道:“不、不看他了……只看你。”柏九似乎轻笑了一声,将已经埋下去的脸索x_ing捧抬高,又吻了他一个天昏地暗。
  “……看你。”
  辛弈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第16章 故事
  
  这气氛正热,赤赤忽然跑进来,围着两人脚下打转,扒在辛弈袍角,哼哼的叫。辛弈朦胧着眸子去瞧,柏九拇指爱惜的摸过他眉梢,将人放了。辛弈察觉到他似有不满,面红耳热道:“我带、带它出去。”
  柏九笑,“去吧。”辛弈抱起赤赤就跑了。待他跑没影了,柏九还站在原地,直到许久后冲动压没了,才掸了掸衣袍,风轻云淡的出去。
  辛弈抱着赤赤跑出门,正值傍晚风吹的热,他风风火火的跑出回廊,正见曲老背手看人植株。见他跑来,不由道:“世子爷慢来、慢来。”辛弈到跟前额前已经是一片汗,曲老道:“待着时间不短,世子爷可以慢慢转着看,不着急。您瞧这一头汗。”
  辛弈脸一红,想自己才跑了几步,多半是方才紧张的,便用拳掩了掩鼻尖,道:“记着了。”
  他本就年纪不大,这些日子被府里养得白嫩,额前的发一s-hi,就显得眼睛澈亮澈亮的,眉间稚气还存,酒窝更甜了。曲老瞧着只觉得和才来时变了个样,x_ing子也要活泼些。老人家心里都喜欢这样的孩子,自然要心疼些,道:“这要入秋了,山里边晚上易冷,可得把汗擦了,等下易着凉。”
  辛弈应声,从袖里拿了帕听话的擦。赤赤人来疯,跑进丛里撒开着蹿来蹿去,辛弈让它自己玩去。眼睛在这丛里转了半响,忽笑道:“有甘薯。”
  曲老倒惊异了,“世子爷还认得甘薯?”
  “在婆娑时常见。”就是平王府里,辛弈帕子压在鬓角,道:“喜欢烤着吃。”
  曲老只笑道:“今晚烤几个吧,大人从前也常吃。”
  “大人?”这次轮到辛弈惊异,转念又想到柏九不是门第出身,便停了话。
  曲老不在意,蹲身挑拣着甘薯,道:“老早的时候了,那会大人和世子爷一个年纪,比世子爷还瘦几分呢。人又傲气,没少撞头。”
  辛弈也蹲下去,将曲老挑出来的甘薯抱了,忍了半响,还是道:“我对大人鲜有知道……那会我才学会跑呢。”
  曲老道:“大人和您二哥是一年的,世子爷不知道,也是正常。”曲老说着将土拔了拔,道:“大人那会还在山y-in,先生手底下蹲着呢。”
  辛弈啊一声,抱紧了甘薯,道:“我二哥那会也在山y-in,正拜在白石老人门下。”
  “二公子是龙驹凤雏,该是这位教出来的人。”
  他二哥辛敬,字凤渊,当年还是白石老人亲提的字,“北阳凤雏”的名头也是从这传出去,华冠大岚。他二哥身死后,白石老人绝门不再提弟子一事,但终没熬过头三年,和燕王府是同时没了。
  辛弈忽然心下一动,冒出一念头,但话到嘴边也未问出来。只擦了擦甘薯,道:“白石老人是位好先生。”
  曲老拍拍土,起身扶腰道:“这许久没翻过地了,腰也不行。老夫果然是老了,不大中用了。这甘薯新鲜,咱们现在就烤着?”
  “行。”
  烤甘薯,最美的就是炭灰埋起来焖烤出香味的时候。辛弈对烤甘薯还真有几分心得,扒出来的时候正好,里边甜软烤香,连赤赤都激动的一直摇尾巴。
  柏九正在批文,碰不了,辛弈便掰了些喂给他。柏九吃时舌尖卷过辛弈指尖,辛弈耳尖一热,倒也能装得很淡定了。柏九吃完了一个,辛弈想着等下还有晚饭,便停了手没再喂。
  “手艺好。”柏九墨笔勾了一圈,道:“回去叫人在家里也种些。”
  辛弈想到他书房前养鱼的院子,笑道:“那正好种书房边,和鱼池碍着,也算是风景。”
  “种那好。”柏九停了手,抬头看他,道:“这样案牍劳形,也能日日被投食。”
  辛弈道:“总不能天天都烤甘薯,那得再种些青菜之类的。”
  柏九想了想,从旁ch-ou了张纸给他,道:“开个菜园,想吃什么种什么。”
  辛弈一愣,微懵的看着他,重复道:“开个菜园?”
  柏九抬手将他脸扶正,“菜找人种着,你种点别的。”
  “我种什么?”
  柏九拍了拍他脑袋,笑而不语。辛弈想说谁吃啊,一想又默默咽回去,道:“这要是种出来一树……圣上得吃不下饭了。”
  “不要一树。”柏九之指尖暧昧的在他酒窝边画了画圈,“再长大点就行了。”
  辛弈脸渐渐红了。“已经十六了。”他说着,柏九目光下移到他难以言说的位置,狭眸中带了细微的笑。辛弈立刻挡了挡,脸已经红得烫手,他道:“那是、是头一回。”
  柏九挑眉,点头道:“怪我。”辛弈还没舒气,就听他继续道:“貌美如花到让人梦里都硬。”
  辛弈目光慌乱,咬唇硬撑道:“男人么……”
  “说得是。”柏九低头继续在案上勾画着,道:“到年纪了,硬一硬也正常。”辛弈捂着耳朵要跑,被柏九拎了后领捉回桌上,将其余物件都推了,柏九两手撑在他身侧,狭眸盯着他认真道:“脸皮薄成这样,也不反驳,就任我欺负?”
  “我、我讲不过大人。”而且还真做过那样的梦,心虚。
  “糟了。”柏九淡淡道:“若是再说些床笫间的话,你还不直接钻去床底下。”
  “床、床床、床——”辛弈懊恼的咬了咬结巴起来的舌尖,道:“那是什么话?”
  柏九沉默了半响,突然将他按在胸口。辛弈一愣,手迟疑半天,小心翼翼扶上柏九的腰间,不知这忽然是怎么了。
  他十二岁前是父母兄弟中的掌中宝,哥哥们都不是孟浪的人,就是他三哥也将小黄本藏得严严实实,还没来得及在这方面开蒙呢,人便都没了。入了平王府更无人教他这些,除了马,他连人都少见。你说他长得天真讨人喜欢倒还真是,但这心x_ing到底有些不符。可你要说他心机深重内经沧桑,他又y-in差阳错空了些余白,干干净净。是故这眉目间的天真还是天真,但这眼底藏得狠劲也是狠劲,都是独一份的辛弈。
  “敬渊怎么了?”等了好一会儿,辛弈在他胸口有些闷,便闷闷地问。柏九垂头在他发心亲了亲,到他耳边缓缓说了句什么。辛弈脸倏地蒸烫了,偏这还是个开始,柏九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些不正经的话,辛弈头越埋越下,直到柏九停下来,道:“往哪去,再往下边就不合理了。”
  辛弈又默默移上去,等柏九把他从胸口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红成被烫过虾子了。柏九指尖在辛弈唇角蹭了蹭,道:“小孩子。”
  不知道不会说不明白,都不打紧,柏九有时间,愿意慢慢教。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人只会乐意他自己一个人来教……
  这宅子的厨子倒不如府里的好,但辛弈正记着“小孩子”和“长大一点”这两句话,饭量更超人了。饭后两人出院子散步,赤赤跟在后边,辛弈好好接触了一番这鹿懿山的枫叶,对柏九慢吞吞道:“大人怎么想到要买晖阳侯的宅子?”
  “景致好。”
  “景致好的宅子京都不少。”辛弈给鹿喂着食,掌心被舔的s-hi漉漉的。不等他自己去拿帕子,柏九先用帕子给他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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