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 作者:音蜗(二)【完结】(24)

2019-06-16  作者|标签:音蜗

  周琅看见他又伸手过来,侧身头避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谢萦怀竟然这样强迫你!”燕城心中愤懑。

  周琅听到他这一声,忽然觉得嘲讽,当初那令狐胤不也是这样,燕城逼着他救了令狐胤,现在反倒又怜悯起他被谢萦怀如何,“你以为你们将军,与他有什么不同?”

  燕城听了周琅这一声,彻底怔在原地。

  周琅后背抵着墙,燕城有武功傍身,来去自如,但是他有什么本事,就是现在逃出去,和令狐胤混在一起,被当做乱党处置,他周家才是真的完了,“你走吧。”

  “周公子……”燕城从前就觉得周琅生的好看,今夜更是好看,但这样的绝艳又叫他心中难掩苦涩。

  “逼我救令狐胤的是你们,现在人我也救了,我怎么样,和你们都不相干了。”周琅心里也委屈的很,若不是为了救令狐胤,他何苦落到这么一个境地。

  燕城见周琅眼中落下一滴泪来,心神都震动了一下,“你别哭啊……”

  周琅抬眼看着他,“你再不走,谢萦怀回来,我就叫他杀了你。”

  燕城还是第一回 见到周琅这样的目光。

  两人从前在边陲时候,周琅看他的目光还总是带着笑意。

  “我带你走!”燕城刚才看到,那谢萦怀居然……居然那样折辱他……

  这一回燕城伸手来抓他,周琅将滚在床上的鸽血石砸了过去,“我爹在临安,我给你们救了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燕城看着周琅的眼泪簌簌掉落下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他当时想救将军的时候,并未想到这么多……

  周琅家人皆在临安,他凭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险,压上全家的x_ing命,去救令狐胤?

  可笑他当时还一直逼他。

  那时周琅怎样的难过,在边陲时候,周琅还笑着邀他来临安看花灯……

  周琅救了将军,他却不能救他。

  手持长剑的谢萦怀此时正好回来,见到床边的身影,二话不说就糅身上去,要取他x_ing命。燕城心神不属的时候,被他一剑划伤了手臂,迎战了几招,因为旧伤未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周琅,咬着牙破窗逃了出去。

  谢萦怀满腔愤懑正无处发泄,又见了血,这一回非要取这人x_ing命,二话不说也追了出去。

  燕城翻出院子,谢萦怀叫了侯府里的守卫,拿了火把四处搜人。

  燕城受了伤,躲在后花园的凉亭后面,那守卫要搜过来的时候,忽然有人来禀报了什么,持剑的谢萦怀犹豫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燕城松了一口气。

  谢萦怀手上的长剑沾了血,看着就有几分凶煞的气势,他也不收剑,和那禀报的人一同去了侯府门口。

  侯府外围着重兵,最前面的,就是常钟云。

  “常将军深夜造访,是为何事?”谢萦怀明知故问。

  常钟云见谢萦怀手上长剑,又被他一身不同往日的凶煞之气吓的心头一凛,不敢造次,“谢小侯爷,你是不是从地牢里将那钦犯令狐胤带走了?”

  谢萦怀身后的奴才碰了金玉刀鞘过来,谢萦怀一抖长剑,那血迹落在眼前的地上,而后将剑收回剑鞘中,“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还烦请谢小侯爷将人交出来。”常钟云没想到谢萦怀会这样坦荡,他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

  谢萦怀抬起眼,分明还是那副长相,但在今夜却不同以往的带着一种叫人喘不过来气的气势,“常将军还管起刑部的事来了。”

  常钟云听出了谢萦怀话中试探的意味,更加不敢怠慢,“实是那令狐胤身份特殊。”

  谢萦怀虽然知道会有人来问罪,但这常钟云带这重兵的模样,却太过奇怪了一些,“人,我交不出来。”

  常钟云,“难道谢小侯爷是要包庇令狐胤不成?”

  “人是本侯带走的,但他本事通天,本侯拦不住他,就叫他跑了。”谢萦怀轻描淡写。

  常钟云被他这态度梗了一下,“那——就请谢小侯爷和卑职走一趟了。”

  谢萦怀本来只是疑惑,现在那疑惑变成了笃定,常钟云深更半夜带了这么些人来他侯府里要人,可不就是想要胁迫他如何吗,“怎么,你还要问本侯的罪?”

  “谢小侯爷私放钦犯,卑职只是按律例行事,还请谢小侯爷不要为难卑职。”常钟云嘴上客客气气,但他带来的人,却都已经拔出刀来。

  “果真是那南凤宇得了势,叫你这上不了台面的狗都叫的比寻常厉害了许多。”谢萦怀道。

  常钟云变了脸色。

  谢萦怀这一句也只是试探,他听南凤辞说过二皇子也在临安,常钟云这样有恃无恐,不难看出是受命于谁。怎么,瞧着他和南凤辞走的近了些,就要迫不及待的放狗来咬他一口吗?

  “只是,要拿本侯,你还不配,明日叫那南凤宇亲自来吧。”谢萦怀微微一笑,眼底的冰却结了霜,“本侯一定束手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南凤宇:我要你们都死光光!

  南凤辞:【一脚踩漏气】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第99章 周郎顾(99)

  “三皇子,常钟云已经带人将侯府围住。”

  “南凤宇倒是心急的很,我还以为要等到明日才会有动静。”两指捏着一支金莲,用纯金的花苞拨动香炉里的灰。

  禀报的人抬起眼来,看桌前的男子撑着胳膊,狭而漆黑的眼中都仿佛染上了些微笑意。

  “那我们是否告知侯爷一声,叫他小心提防?”

  南凤辞将金莲丢开,盖上香炉,闭眼吸了一口袅袅升出来的白烟,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现在该提防的,是南凤宇才对。”

  禀报的人不解其中意思,便不敢再贸然开口。

  “令狐胤现在到哪里了?”那香气始终太淡了一些,和那人身上的香气比不得。

  “传信的人说,已经到广元镇了。”

  “原来令狐胤是想去广陵,怪不得南凤宇这么心急。”广元镇是去往广陵的必经之地,而广陵又是令狐胤亲自带兵从北狄手下夺回来的城宇,如今由令狐胤的亲信将领管辖,令狐胤一旦回到广陵,即便没有虎符,振臂一呼一样能得万人拥簇。

  “二皇子派了五百精兵前去,想来是想同时除掉令狐胤和谢萦怀二人。”

  南凤辞摇头,“贪心有余,眼光不足。”

  “三皇子的意思是……”

  “令狐胤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战场上更有万夫莫敌之勇。”南凤辞道,“而那谢萦怀——”指尖拢住香炉里升腾起来的白色烟雾,“表面上么,一蹶不振,内里,却比从前更要野心勃勃。南凤宇想要同时除掉他们两个——”意味不明的低笑声。

  门外忽然传来询问声,“三皇子,侯爷叫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南凤辞早已预料到一般,“拿进来。”

  那人进门来,将信呈给南凤辞。南凤辞看完,莫名的叹息一声,就将纸一卷,放到烛火上烧成灰烬。

  听见这声叹息,跪在地上那人疑惑问道,“三皇子为何叹气?”

  “谢萦怀邀我明日侯府一叙。”南凤辞道。

  那人献计,“二皇子还并不知道您如今在临安,您大可找个借口推脱掉。”

  “连戏都没得看了,还推脱什么。”南凤辞原以为能跟着南凤宇看一出父子相残的戏码,没想到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南凤宇都没有把握住。

  被回驳的人不敢再做声。

  “明日就再去侯府走一趟。”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浮现出恶劣的兴味来,“正好看看南凤宇见着我时,是什么神色。”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下寂静,外面却忽然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

  又来了。南凤辞心里哀叹一声。

  隔壁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那声音里又掺杂了些许哭腔,“滚——你们都给我滚!”而后那声音由远及近,等哭哭啼啼的南凤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只见到房间里坐在桌子前的南凤辞一人。

  “三哥——”南凤潋衣裳都没有穿整齐,松散的亵衣里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像是刚从睡梦里被噩梦惊醒。

  南凤辞即使再头疼,面上也要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潋儿。”

  南凤潋摸着眼泪冲到他面前来,而后在他面前蹲下,靠着他的腿,“三哥,我梦见他和别人成亲了——那女人长得还不如我一半漂亮,他为何不喜欢我?”

  南凤辞的手被捧起,贴到面颊上,手心里沾着温热的眼泪,深有洁癖的南凤辞不动声色的又将手抽了回来,“只是个梦而已。”

  “但他真的不喜欢我。”又想起茶楼里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南凤潋哭的更凶,“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三哥,我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南凤辞当然知道南凤潋这一口一个他是谁,为了那人还抗旨不回宫里,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快快的将这哭哭啼啼的丑妹妹哄回去,“男人么,哪里会不喜欢女人,但女人光只有漂亮,是没有用的。”他说着,将靠在他腿上的南凤潋扶起来,让她离自己能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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