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英与纯。
但是,那个自大的数学老师,居然连自己一向又敬又长的英都不放在眼里……
那副「我就是样样都行」的自信模样,看在律的眼里真是火大极了。
「没看过这幺欠扁的人!你说对不对?英……」律踹了房门一脚泄愤,发现堂兄一手掀起棉被,呈现呆滞状态。
「英?你怎幺啦?」
「那个……变态大色狼……!」
「啊?」听到一向温文儒雅的堂兄口吐秽言,这次换成律愣住了。
「我绝不饶恕他……!」英狠狠撂下一句古装剧似的台词,让一旁的律露出「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的惊愕表情。
「英--!」律压低脚步声,战战兢兢地走到堂兄身后。
「你到底怎幺了嘛……」律越过英的肩头窥去,顿时吓得说不话来。
躺在床上的纯不但全身赤裸,肌肤上还散落着一点一点玫瑰色的痕迹……
「这、这是吻痕?」律吞了一口唾沫,低声地说。
看到纯彷佛被狂风扫过般的胴体,谁也没有理由猜测那是虫叮的痕迹。
「犯人……就是那个禽兽老师?」
「我想……错不了。」英回答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般低沉。
英目不转晴地盯着纯粉红色的可爱乳头,周围颜色特别艳丽的花瓣。
纯是他捧在手心里、费尽苦心守护长大、全世界最疼爱的弟弟。
刚刚他并没有让律看见,纯像少女般线条圆润的臀缝、以及纤细的男性象征四周,都残留着一目了然的性爱痕迹。
更令英惊愕的是,床边的垃圾桶内,居然还躺着开封过的超薄型保险套盒子……
不过,就对方还懂得遵守礼仪这一点,英姑且表示谢意……
「英……到底怎样嘛?」
英不禁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在将下巴靠在自己肩上的堂弟身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说什幺都无法挽回……不过,要不是你不遵守约定的话,纯也不会被别人染指……」
「话不能这幺说啊,人家特地来拜托我支持他们的LIVE SHO!,我怎幺能拒绝嘛!而且……我又不是放纯鸽子,我事前
有打电话告诉他啊……」
「你该打电话通知的人,是我才对…!」被英严厉地一吼,律不高兴地翘起嘴巴。
「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你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没到成田机场嘛!」
「我不管,总之你就应该联络我!早知道,我就会从成田直接赶回学校了……」
「我说啊--」 律一脸不耐烦地向英回瞪。
「你不要只会骂我好不好!照我的想法啊…纯也不是个小孩了,就算没有保镳一天到晚陪在身边,他自己也应该会照顾
自己啊……」
「自己照顾自己,结果就是这种下场……」 英恨恨地说完,立刻将棉被盖回纯的身上。
「这下你要怎幺负起责任?」
「结果都是我的错喔!?」 律完全没料到纯的后庭已经被染指,被英没头没脑地责备,只觉得愤愤不平。
「还不都是你,把纯宠得像温室里的小花!要不是你有恋弟情结的话,他多多少少也会懂得提防人,懂得保护自己的嘛
!」
「你说什幺?我哪里恋弟了?」
「你嘛拜托--!你这样叫没有恋弟哦!从小,你就一天到晚纯纯纯地叫,恶心巴拉的,听得我都会脸红……」律「哼」
一声别过头去。
英在他耳边低笑着说:「怎幺?你在吃醋啊?」
「谁…为什幺我要吃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当两人像摔角选手一样揪在一块的同时,场外传来一个声音:「喂…你们两个在吵什幺啊?」
「咦?」 英和律同时出声。
两人转向声音的源头,只见不知何时醒来的纯,坐在床上一脸困倦地揉着眼睛。
「纯……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英毕竟问不出口「有流血吗?」这种问题,只得选了含糊的字眼。
「身体?为什幺这幺问?」纯怔怔地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啊……」地叫了一声,再次钻回被窝里。
「这……这是昨天我在浇花的时候,被蚊子咬的啦…好、好痒哦……」
啊哈哈哈……接着又干笑了几声。
(这种理由谁相信啊!)英和律被纯牵强的谎言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叹了口气,望着彼此。
「纯……」 听到英的呼唤,纯怯怯地把眼睛从被窝里露出来。
「英,你是什幺时候回日本的?」
「喔……昨晚就回来了。因为担心你,所以我搭今早的第一班电车和巴士,赶回来看你。」
陪恋弟的哥哥东奔西跑,真是累死我了……律在英的身后悄声抱怨道。
英转头瞪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回纯的身上。
「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重要的事情……?」纯将英递过的T恤、四角裤、短裤在被窝中笨手笨脚地套上,总算敢以全身示人了。
「我就直截了当说了……」
「什幺?」
见到弟弟跪坐在床上的可爱模样,英一瞬之间动了怜悯之懵,但还是狠下心向纯命令道:
「你以后不准再跟那个数学老师见面了……」
「为…什幺?」 纯用受到强烈震惊的声音问道。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原因才对。」
「话是你说的,我怎幺会知道……」一向听话乖巧的纯,不悦地将脸别开。
纯意外的反抗让英大吃一惊,他握住纯的两肩,强迫他看向自己。
「你真不知道原因的话地无所谓,总之,你不准再跟那家伙见面!」
「你这幺说…但是不可能啊!上课的时候,一定会遇到的……」
听了纯的话,英满脸痛苦地瞇起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上课的话,你只能跟他说必要的事情,下课以后就不准跟他说半个字,也不能和他眼神相对,知道了吗?」